“小神醫,薛狂是我們共同的敵人,不如我們聯起手共同對敵,如何?”彭開泰目光灼灼的望著周衝,說出了他此行的目的。
他們的旭日盟與楊青牛是死對頭,薛狂又打傷過他,所以他對薛狂的仇恨一點都不比周衝少。所以這才上門來尋求聯手。
但是,周衝不會上這老江湖的賊船,誰知道他安的什麼心思。當即,周衝便冷冷拒絕了他的提議:“抱歉,家師的仇我不想假手他人,更不想與人聯手。血債,我會一刀一刀的還回來。”
周衝說完這擲地有聲的話語,背過身去,走向大廳,毫不留情面的說道:“雀奴,送客!”
周衝這就下了逐客令,讓彭開泰這個黑道上的老資歷有些抹不下臉面,僵在原地,語氣極為不善的說道:“小神醫,不要高估了自己的實力喔。今天我彭開泰來與你結盟,是因為看在你救了我一命的面子上,否則”
他這話還沒說完,周衝便繼續說道:“關於救你性命的事情,你已經支付診金了。面子什麼的,都是浮雲。你與楊青牛他們的恩怨,我不想參與,我的仇人只有薛狂,不想當槍使。彭盟主,請便!”
周衝這話將一切都挑的很明白了,彭開泰聽了後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這傢伙太不上道了,給臉不要臉。
他正要發火,門外傳來鼓掌聲,回頭望去,楊青牛身著白色長袍領著二十幾號身著白色西裝的青年男子走了進來。
“彭盟主,你這是結盟呢?還是死皮賴臉呢?沒聽見青廬主人下逐客令了嗎?怎麼還賴在這兒不走?”楊青牛夾槍帶棒的話語傳來,句句都是倒刺,勾在彭開泰心裡,鮮血淋漓。
彭開泰這輩子幾乎都被楊青牛死死壓著,上兩個月好不容易接手了一件足以讓他在上海灘踏破出頭天的事情,卻被楊青牛找來薛狂狠狠地一頓打,差點沒打死過去。也貽誤了上面人所指示的任務,好在這一次,上面人又給了他一次機會。
如今,又遭遇上了楊青牛。雖然彭開泰恨不得生啖其肉,但此時他也決定隱忍,不與之產生正面交鋒,避免再一次貽誤了大事。他這次來找周衝,其實就是拿周衝到槍使,提供武器跟地址讓周衝去幹掉薛狂,成了他高興,失手了他也沒損失什麼。但是,周衝壓根就沒踩他下的絆子,讓他竹籃打水落了個一場空。
“我怎樣不勞煩楊二爺關心。”圓滑世故的彭開泰一句話便將楊青牛的諷刺轉開,並反語詰問:“只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有什麼資格來祭拜老神醫,你師父可是殺人兇手。”
“誰說我是來祭拜的?”楊青牛一挑眉,冷冷說道:“我是來趕狗的。”
他這話一出,彭開泰頓時色變,手指指著楊青牛,就要發作:“你”
“我怎樣?”楊青牛淡淡一反問,手下二十幾號人全部拔出了手槍,並立即上膛,一副說幹就幹的架勢。
楊青牛的人拔了槍,彭開泰的人卻沒有槍可以拔。彭開泰可沒楊青牛那麼有錢,給手下人都配上槍,他們大多還是持有冷兵器。
見楊青牛拔出槍,再加上彭開泰也不想在這個關鍵時刻發生點什麼事情。只見他咬牙切齒的點點頭,道一句‘楊青牛,今天,我彭開泰記住了。’,便領著他的弟兄往外走。
對此,楊青牛一聳肩膀,無比鄙夷的冷笑一聲:懦夫!
彭開泰帶著人走後,楊青牛立即讓手底下人退出青廬。自己則踱步走向周衝。周衝此時正坐在大堂的主座上,楊青牛走過去在客座坐下。接著對閉目養神的周衝說道:“周衝啊,節哀順變。”
“這句話,我很快就會還給你。”周衝很平靜的說道。
聽了周衝這話,楊青牛並沒有什麼過多的情緒波動,而是很平靜的繼續說道:“我跟我師父說了,他不會再來青廬找你麻煩。我覺得,你也不要跟他一般見識,他都是一個半截身子進了黃土的糟老頭了,你跟他計較,何必呢?反正過不了幾年,他就要嗝屁,到時候還是你贏。”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周衝知道楊青牛這話裡的好意,也知道為了促成這個兩不相干的結果他在中間做了多少努力,但是,周衝不可能接受這種安排。
當下,他便問道:“如果今天死的是你師父,你會不會大度的一擺手,不跟我一般見識?”
“不會。”楊青牛很誠實的點點頭,但稍微一停頓之後,他便接著說道:“但是,你現在不是我師父的對手。哪怕十年後二十年後你都不會是我師父的對手,你唯一的取勝之道是,熬到他死。你比他年輕,你能做到這一點。”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