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好在慕容盟主給了恩典,楊大俠現在只需服役半天就夠了。”
“楊大俠新開的武館生意還好吧?”孫清彩問道。
“也就那樣,每天只營業半天,學徒們的意見還挺大的。”許清婉道。
天高雲淡,火紅的山間時時傳來兩個女子的笑聲。
冰泉宮。
“來,雲清,讓娘抱抱。”李清悠抱去朝她跑過來的小女孩,對跟在女孩身後的宮裝女子感激地說道:“瑞姐姐,有勞了。”
瑞妃淡然一笑,說道:“你我住在同一宮裡,我帶她來也是順路的事。況且,你才是她的生母啊。”
“難得瑞姐姐肯讓我們母女天天見面,還允許她私下裡叫我一聲娘。”李清悠道,“儲秀宮那邊,愉浣帝姬已經完全不認得生母了。”
瑞妃道:“你就是太謹慎了,咱們宮裡的人有哪個是受寵的,日子那麼長,能依靠的只有咱們姐妹了。”
李清悠嘆了口氣,說道:“只可惜徐姐姐去得早,何姐姐又整天病著,整天能見面的只有你我兩個人,這宮裡若是沒了孩子的笑聲,該有多冷清啊!”
“走吧,”瑞妃拉起她的手說道,“去看看何婕妤吧,她要是看見雲清,也會很高興的。”
“我們雲清有三個娘疼愛著,我還有什麼不知足呢?。”李清悠感嘆道。
雲清,雲淡風清,是李清悠取的名字。三年前,送走許清婉夫婦後,她發現自己有了身孕。那段時間,宇文長君常常去冰泉宮見她,她一下子被推到了風口浪尖。為了自身平安,她向宇文長君表明心跡:自己不求做寵妃,只願在深宮之中平安終老。當時宇文長君拂袖而去,直到她生產那天她才再次見到他。生下帝姬後,宇文長君沒有晉她的位份,而是封瑞昭儀為瑞妃,把女兒直接給了瑞妃撫養,並向躺在產床上的李清悠承諾,如她所願,讓她此生最高只做到婕妤之位,從此再無成為一宮主位的可能。
以後的日子裡,宇文長君每個月招她侍寢一次,不招搖,也不失寵,日子過得還算平安。這樣的日子,李清悠很知足。
“李容華小主,”一個小太監走了進來,跪拜道,“請小主準備一下,皇上翻了小主的牌子。”
“有勞公公了。”李清悠道。
深夜,乾清宮。
宇文長君看著枕邊熟睡的女子,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髮。當年沒有問她的想法就擅自接了她進宮,如今自己能做的只有保她平安。這樣偶爾見她一次也不錯,這樣想著,宇文長君微微一笑。鍾朔風為了自己喜歡的女子曾選擇放手,他宇文長君一樣可以做到!
許清婉家裡。
鍾朔風坐在院子裡,不住地咳嗽。許清婉輕輕地拍打著他的後背,一臉擔憂。
“婉兒,”鍾朔風喘著氣說道,“我並沒有你想象得那麼虛弱,你別這樣皺著眉頭,不好看。”
許清婉一陣心酸,她扶起鍾朔風道:“你坐得夠久了,我扶你回房歇歇。”
“我沒事,我真的沒事。”鍾朔風故作輕鬆道,“你去接晴兒過來吧,我想看看”還未說完,又是一陣猛烈的咳嗽,嘴角還流出了鮮血。
“朔風!”許清婉喚著他的名字,卻無能為力。還在皇宮裡的時候,她就打聽到了,宇文長君給鍾朔風下的是五石散。這幾年來,她眼睜睜地看著鍾朔風的身體一天天垮下去,卻無藥可醫。
“婉兒,”宇文長君一下子把許清婉打橫抱了起來,不顧許清婉驚異的目光,微笑地說道,“你看,我還能抱得動你和孩子兩個人,我不還好好的嗎?”
“朔風,放我下來。”許清婉低聲說道。
“不放,”鍾朔風說著,蒼白如紙的臉上露出了狡黠的微笑,“我就想多抱你們一會兒。別擔心,我沒事。”
許清婉不再說什麼,仰頭看著他。鍾朔風一臉滿足的微笑。如果女兒也在,那他手上抱著的,將是整個世界。
西山,尼姑庵的後院。
“娘!”一個小男孩遠遠地喊了一聲,朝走出來的白衣女子奔去。
“釋兒!”女子一臉溫柔地抱起孩子,寵溺地看著他,說道,“這麼早過來了,昨天我教你的字可都認得了?”
釋兒撇了撇嘴,說道:“娘真壞,每天見了釋兒都先問這個,釋兒有好好讀書的!”
蕭湘微微一笑,對跟在釋兒身後的柳萋萋說道:“每天都帶著孩子來這裡,辛苦你了。”
柳萋萋笑道:“孩子吵著要見娘,我當然要帶來。現在楊慕軒每天只有上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