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忍不住留下來,給楊慕軒造成更大的悲劇。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倔強地不肯流下來。
爹,娘,大哥,蘇奶孃,對不起,我不該對仇人動心,不該一次次心軟。好在現在大仇算是報了,該做的事情都了結了。我會用我的下半生向你們懺悔,從此青燈古佛,了此殘生。
西山的那頭就有一座尼姑庵,走到門口,冷冷的風早已吹乾了她眼角殘留的淚水。她深深地回頭看了一眼,再見了,外面的世界,再見了,這茫茫紅塵。
跪在佛堂的女子一襲白衣,長長的頭髮垂肩而下。她脂粉不施,目光寒冷,眼角還殘餘一絲淚痕。住持明岸看了她一眼,只說道:“施主塵緣未了,不宜剃度,先代發修行,等你想通了再打算吧。”
“師父,”蕭湘磕了個頭說道,“小女子早已別無所戀,願一心向佛,還望師父成全!”
“後院有一空房,環境幽靜得很,”明岸道,“適合修身養性,反省自身。施主先去住幾天,等到真正想通了再來找貧尼吧。”
蕭湘自知住持心意已決,便不再說什麼,向她深深一拜便隨幾個小尼姑去了後院。
“她走了?”聽了柳萋萋的訴說,楊慕軒一下子站了起來。
“你不想讓她走嗎?”柳萋萋問道。
“誰說的?”楊慕軒忙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這女人害死我了,走了更好。她不走我也會趕她走的!”
“這是你的真心話嗎?”柳萋萋道。
楊慕軒沒有回答她,只是接過她手中的釋兒,笑著說道:“來,讓爹抱抱!”
“其實,湘兒是愛你的。”柳萋萋忍不住說道,見楊慕軒絲毫不理睬她,只是自顧自地逗著兒子,便補充道:“你有沒有想過,你身上的傷為什麼會好這麼快?你總是冒著雨繼續幹活,受風寒也就那麼一次。還有,如果這些細節你注意不到,你還記不記得,你我剛剛相認那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