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縣級市也一樣。阿年和鄭田雖然戴著手套,但是站在外面久了,也凍的受不了了,阿年天生體寒。七點二十幾分,一輛計程車停在了賓館的門口,是送客人來賓館的。
落下車窗,司機探頭問:“你們去哪兒?”
“麻煩你就近給我們找一家正宗好吃的火鍋店。”鄭田上前對那位年輕的男司機說。
這時賓館門口出來一個男的,司機師傅立刻詢問那個男的去哪裡。最後是那個男的一個人上了車,阿年都已經要伸手開啟計程車後座的門子了,只得氣鼓鼓的退後,蘇宇陽拿著手機發火,說要投訴!但司機顯然沒有在乎,開車揚長而去。
“什麼人啊!拉三個他回頭不好拼車是吧?”鄭田要凍哭了。
阿年低頭踢了一下地上的雪塊,煩。
“你們兩個在賓館門口等著,有車了我叫你們。”蘇宇陽說。
然後鄭田拽著阿年回了賓館裡面,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等,這裡不比Z市,沒有什麼特殊的叫計程車服務,只能自己站在外面大街上攔。等候期間,一個殺馬特造型的男人帶著一個同款女人,站在了賓館的門口,男人抽菸,看著外面罵了一句:“C!一到下雪天兒遇個空計程車比他媽遇個處/女還難——”
阿年和鄭田互看一眼,悶頭不語。
大概過去十幾分鍾,蘇宇陽打給阿年,叫她們出去,有車了。倆人跑出去,迅速的上了計程車,關車門。計程車行駛了幾分鐘,蘇宇陽突然拿出手機接了一個電/話:“我們在去的路上啊,什麼?老兄你在逗我們玩啊?”
鄭田坐在蘇宇陽旁邊的,她皺眉,蘇宇陽的手機明明沒有響啊,為毛他接電/話,接的是誰打來的電/話,那螢幕分明是暗的。
他收起手機,一邊怒火朝天一邊對司機師傅說:“師傅,不要意思,找家飯店或者火鍋店給我們停下吧,朋友這兒打來說不用我們送了。別飯店了,就給我們找一家火鍋店停車吧”
司機師傅沒說什麼。
阿年在副駕駛上回頭,覺得蘇宇陽有點兒莫名其妙。
三個人在一家火鍋店門口下車,阿年踩在路邊的積雪上,跺了跺腳,看向了蘇宇陽:“剛才你是怎麼回事?”
蘇宇陽讓她倆注意過馬路看車:“如果我不說去機場,根本打不到車,嫌路程太近不愛拉。”
阿年抬手,戴著手套的手指豎起,給蘇宇陽點了個贊!
“我一猜就是這麼回事!阿年你打計程車還是少,現在想上計程車一般都得靠智商和狡猾了,世風日下”鄭田大聲的嘰咕。
阿年小聲的說:“這四年我基本就在A大的門口晃悠了,活動範圍只需步行沒來北方之前,上學放學,我都是在小鎮上和自己家門口晃悠,心情不好就步行,心情好了一般都靠瘋跑的速度回家”
吃火鍋時,幾個人邊吃邊聊,工作,私事,什麼都聊。
“阿年,我再給你叫一盤羊肉?”鄭田看著阿年旁邊的手切羊肉盤說。
阿年一怔,看著這個盤子。
她的筷子夾起了一片手切羊肉,這已經是盤子裡的最後一片,阿年驚呆:“一盤,都被我自己吃了?”
鄭田點頭。
三人不是第一次在一起吃火鍋了,鄭田發現,阿年的胃口好的奇怪。
阿年點頭:“那就,再給我要一盤子吧。”
還沒吃夠。
從管止深接近中午走了之後,這個縣級市就下起了雪,一直下到了晚上阿年睡覺,第二天早上醒來,拉開賓館的窗簾一看,外面白茫茫的一片,看來是下了一夜。
鄭田睡到自然醒,起床。
她問阿年:“今天上午和下午都沒有安排,只有晚上飯局需要我們,打算幹什麼呢今天?”
“我聽你倆的。”阿年說。
起床洗漱一番,兩人換了一身比往日還厚的衣服,保暖工作做得非常好,因為蘇宇陽說,要帶她們兩個去滑雪這城市雖小,但市區外卻有可以玩雪的小山坡,收費。如果是跟管止深在一起,那阿年寧願在室內宅著,在這邊工作之餘真的會無聊,不如出去玩一玩。
Z市,管止深早上跟阿年通了一個電/話,就去了醫院。
今天老爺子病房裡的人,來的非常齊,管三數勉強出院,但坐在沙發上的她,精神大大不如往日那般好。
管老爺子正式宣佈,GF醫院他手裡攥著的股份,會給阿年和李曉婉每人一份,孫子媳婦和外孫媳婦兩人誰也不會比誰多得一份,誰也不會比誰少得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