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步踱到他面前,江穆恩看了看搶救室的燈,這才開口淡淡的說,“安在裡面,應該不會有什麼太嚴重的事。”
閻狐冷哼了一聲,眉頭皺緊,拳頭拽得緊緊的,整個人也是在忍耐著什麼,他雖然現在沒有確切的證據,可他就是懷疑,他們這次又是被江穆恩擺了一道,總的說來,從上次慕容御動手了結了段威虎,好像獲利的都是他江穆恩一個人。
可是,他現在也只能忍著,凡事都只能等到慕容御醒來後,他來做決斷,而他,只需要服從便是。
無意中瞥到了不遠處那個坐著椅子上的身影,閻狐的眸光動了動,根本就沒有搭理江穆恩,直接朝藍心笛的方向走去。
藍心笛抬頭看著閻狐,小臉愈發的蒼白,整個人看起來纖弱到不行,咬緊了唇瓣,緩緩開口,“他,他是不是背上受傷了,是槍傷,還是。。。。。。”
閻狐看著她,眉頭蹙得緊緊的,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半晌之後,才沉聲說道,“以老闆的身手,他今天完全可以毫髮未損,更何況怎麼會躲開一個bao炸的摩托車而已,可是,我也沒弄明白,他的後背,怎麼會被摩托車的廢鐵片,傷得那麼深,難道說在車子bao炸的瞬間,你們根本就沒有跳開?”
藍心笛清澈的眸光顫動了一下,長長的睫毛使勁的顫動著,小手緊緊拽在了一起,臉上看不出是裡訝異,蒼涼,還是哀傷,對上閻狐的眼睛,緩慢的一字一句說道,“不是沒有跳開,而是因為他抱著我,沒有跳得太遠!”
“那為什麼你一點事情都沒有?”閻狐很是無情的開口質問道。
藍心笛心臟猛烈一顫,小臉更加蒼白,目光裡是一片蝕骨的疼痛和荒涼,整個身體僵硬著,一動不動,清澈的眸光裡閃動著水霧的螢光,只是咬到下唇都泛起了紅色的血絲,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15173393
閻狐看著她此刻的樣子,眼皮跳了跳,突然覺得自己剛剛的話有點太過於尖銳,殘忍,鬆開了緊握的拳頭,剛想開口說點什麼,卻無意中瞥見她右腳踝處的牛仔褲上鮮血一片,而且,顏色是那樣的刺眼,不是慕容御身上的,是她受傷了!
剛想開口問她時,那邊搶救室的門就被人開啟了,藍心笛也不知道自己拿來的力量,突然伸手拉開了站在她前面擋著的閻狐,直接朝著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閻狐轉過身,倒是不急了,只是目光裡閃過一絲異樣,凝視著那個隨著江穆恩已經走進去了的纖細身影,薄唇淡淡的抿著,一言不發的跟了上去。
11Fi9。
而搶救室裡,已經處理好了傷口的慕容御早就醒了過來,因為司徒安並沒有對他用過麻藥,所以,他整個人此刻都還在忍受著背部那股強烈的刺痛,臉色煞白,額頭上全是細密的冷汗,整個上半身的衣服都被脫掉了,健碩的胸膛口圍著一圈又一圈的白色紗布,可看著,還是那麼性感有力。
藍心笛眼眶微紅,雙手顫抖的拽著自己的衣襬,目光死死的盯住他身上那一圈一圈纏繞著的紗布,愣愣的站在門框邊,看了好久,才敢抬步慢慢的朝床邊走去。
正在利落的收拾著工具的小護士看見她,剛想開口阻攔說這裡是搶救室,閒雜人等不準入內,可旁邊的司徒安就對著她搖了搖頭,示意她別管!
慕容御聽到了細微的腳步聲,濃密的睫毛緩緩睜開,呼吸著整個屋子裡殘存的淡淡血腥味,轉頭看見了向他走過來的人,眸子微動了一下,卻並沒有多餘的表情,只是抿緊的泛白的薄唇,冷冽的鷹眸,此刻早已只剩下看不透的深邃,緊緊的凝視著那個越來越近的身影。
藍心笛看到他沒有血色的臉時,清澈的眸光裡閃過一絲劇痛,站在他的病床前兩步遠的位置停了下來,不敢走過去,只是靜靜的看著他,心底疼痛一片。
她很想走過去坐在他床沿,問他,是不是很痛?可是,她不敢,終於,直到她眼底的淚水再也憋不住的往外冒了出來時,她才氣若遊絲的吐出了一句,“慕容御,你,你是不是很疼啊?”
微微的蹙緊了眉頭,慕容御從來見過這麼醜的藍心笛,伸手髒兮兮的,不由得讓他想起了那晚下雨時,他找到她的時候,也是這樣,狼狽著,手臂抬了抬,暗啞著嗓音低聲的說,“過來!”
“哦!”藍心笛抽泣了一聲,吸了吸鼻子,走過去,雙手緊緊的捏在一起,像個犯了錯的孩子般,低著頭,站在他床邊,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死死的盯著自己的手。
“我又沒死,你瞎哭個什麼勁啊!”慕容御因為背部的傷口太深,也太長,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