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腦子裡此刻還是混沌一片。
慕容御看著她剛剛那些急切的關心和擔憂,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只是好像被一個重重的物品碾壓在了心上,憋悶得讓他快喘不過去來,而且,心底好似還有那麼一絲的愧疚和罪惡在慢慢的衍生。
他只能狠狠的握緊她的手,然後,轉頭看向司徒安,淡淡開口,“她的腳受傷了,馬上給她處理,就在這裡!”
“KAO!”司徒安因為慕容御的話,低眼一看,這才發現藍心笛的腳踝處,鞋子上都還有新鮮的血液,這就說明她的傷口還在流血,難怪不得她的臉色那麼蒼白,還是以為是嚇著的呢,忍不住bao了句粗口,直接走了出去,到門口時,還不忘說了一聲,“你們先把他推到病房裡去,這裡是搶救室!”
但是,很快,司徒安就帶著一個小護士,帶著工具直接去了病房,藍心笛被迫放開了慕容御的手,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讓他們處理。
當褲腿被剪破的時候,所有人呢都清楚的看到了她小腿以下到腳踝處,鮮血淋漓,大片的皮都掛掉了,露出了鮮紅的血肉,可是因為時間太長,上面還有些泥土和最初的血液乾涸,粘在一起,看得人心底發麻。
靜謐的屋子裡,氣氛異常安靜,只剩下司徒安和小護士相互配合間,碰動著藥瓶,工具的聲響。15173393
慕容御的俊臉原本就失血過多,沒有什麼顏色,此刻看見那一幕,更是蒼白了幾分,看著眼前這個小女人,一聲不吭的咬著下唇,忍受著酒精清洗傷口時的劇痛,那麼倔強,可是,明明剛才她還在他面前哭得那麼的纖弱無助,好似他都能清晰無比的感受到她的每一絲疼痛似的,可是,他卻看不懂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她了。
大掌撐在床鋪上,慕容御濃密的睫毛顫動了一下,眼中沒有絲毫的寒光,反而看著藍心笛的方向,啞著聲音,戲謔道,“你要是痛得受不了,就大聲的哭出來,別以為你也可以達到我這種境界!”
藍心笛愣了愣,轉頭看到他嘴角,那麼淡淡的邪笑,才確定,他剛剛是在跟自己說話,反應了半天,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敢情他這是在嘲笑她怕痛,而他不怕!
“哼!”鬆開緊咬的下唇,藍心笛衝著他癟了癟嘴角,眼中全部是不屑一顧,反駁道,“你那是什麼境界啊?怎麼某人還是痛得額頭上全是汗!倒是你,如果實在痛得受不了,申銀幾聲,我們都不會笑話你的,畢竟你的傷口比較嚴重嗎!”
“你。。。。。。”慕容御又鬱悶了,他本來是為她好的,可是沒有想到這個該死的女人,還敢說起他來了,他才懶得管她痛不痛呢?冷哼一聲,慕容御直接轉過了頭,翻了個身,向另一個方向側躺了下去。
“慕容御,小氣鬼,開個玩笑,就生氣,只需自己放火,不許別人點燈,沒勁!”藍心笛衝著他的背影,很不怕死的說著,然後,就撇開了頭,也不看他了。
呃???司徒安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嘴裡憋著一股子笑意,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有人敢這樣明目張膽的說那個冷狠無情的男人小氣的,而且竟然還嫌棄他沒勁,最主要的是,說這些話的人,還是一個普通的女人,突然,他覺得,藍心笛說不定還真能把慕容御給制住了。
原本有些壓抑,冷清的屋子裡,因為藍心笛的話,竟然輕鬆,暖和了許多,就在慕容御剛準備翻身,教訓她,反駁回去時,“噹噹噹”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很快,赤鷹就走了進來,就看見床上的男人像是賭氣般的頂著一圈又一圈的紗布,揹著身子,朝向門的方向,不知道是在休息,還是睡著了,而司徒安正好一個小護士,幫坐在椅子上的藍心笛包紮著腳上的傷口,竟然在他進屋後,沒有一個人抬頭看他一眼。
可是,他剛剛進來的時候,明明在外面遇到正在接電話的閻狐說慕容御正在等他的啊?疑惑了一下,赤鷹還是抬步走向了慕容御臉對著的方向,“老闆?”
“嗯!”慕容御睜眼看著他,冷冷的哼了一聲。
赤鷹剛想開口跟慕容御說他那邊的情況時,只見司徒安站起了身,語氣帶著一絲笑意的說,“好啦,這幾天不要沾到水了,別發炎,傷口不深,只是劃掉了皮,以後可能會留下疤,不過沒關係,到時候,我安排人幫你處理一下就可以了,放心吧!”
“嗯,謝謝你,司徒醫生,又給你添麻煩了!”藍心笛抬頭看著他,很是真誠的笑著說。
“不客氣!”司徒安扯掉了自己手上的手套,扔在了旁邊護士端著的托盤裡,因為他是站著的,而藍心笛是坐在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