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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城,我什麼都可以讓著你,但在婚事上聽奶奶說一句:婉瑩是最適合你的女孩子,沒有人比她更合適你。奶奶迄今為止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這樣有朝一日你才不會後悔。”說著,重重的瞥了一眼自始至終未開口說話的卓以甜,這回眼底不是嘲弄輕蔑或是諷刺,而是淡淡的哀求。
卓逸城不為所動,以極為堅定的目光看著身旁完完全全僵住了身子,一臉凝重的卓以甜,面色冷峻,利齒一咬道:“那我們就斷絕關係吧。”
“什麼?”
簡短到不足十個字的句子卻重重的給了卓老夫人一擊,身子一倒就這麼靠在了椅背上。
看著他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的表情,卓老夫人只覺得渾身的血液一下子湧到了頭上,心一急。“你。。。你竟然為了她,居然要。。。要。。。”一口氣提不上來,她瞪大雙眼,捂著自己發疼的胸口直喘粗氣。
“奶奶。。。”
“卓奶奶。。。”
驚聲連連在偌大的包廂內響起,所有人都因為突如其來的事變而慌了神色,就連許婉瑩亦是如此。
心臟一陣陣的劇痛,卓老夫人張著嘴一臉痛苦的看著急切拿出電話的卓逸城,才發出一個單音節,眼前一黑就這麼昏了過去。。。
※
加急病房外,卓逸城在走廊中來來回回不知道幾圈,英俊的五官上寫滿了濃濃的懊悔。在卓老夫人被送進病房沒多久,她就恢復了意識,然而卻堅持只准許婉瑩陪著,其餘人一個也不準進去。整整兩個小時,卓逸城守候在病房外,陪同的卓以甜亦是焦急。
病房的門一開啟,卓逸城就以最快的速度衝了上去。
“邵翎,奶奶怎麼樣了?”卓逸城抓住好友的領子,焦急地問道。
郝哲聳了聳肩,“還不就那樣,受了刺激,心臟病發作,不過現在已經好很多了。”他用意味深長的目光瞟了一眼聽到這個訊息舒了口氣的卓以甜,道:“老人家上了年紀,經不起刺激,你這個做孫子的,要多注意一點。再有下次的話,我可難保她還能像現在這樣很快恢復了。”說完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轉身離開了。
好不容易才舒展開眉頭的卓以甜一聽郝哲的話,秀氣的眉頭隨之緊皺起,更加自責。原本整齊的劉海在方才的慌亂中凌亂了,完美的妝容在焦急而出的虛汗之下毀於一旦,卓以甜一張精緻的小臉上寫滿了不亞於卓逸城的憂愁。如果自己早點問清楚他要帶她見誰,那麼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想到這裡,卓以甜的目光不由的向跌靠在牆壁上,閉著眼撐著額頭不說話的卓逸城瞟去。
一路過來,她才發現奶奶是真的老了。總是不笑的臉上,即使是厚厚的化妝品也遮不住的皺紋,威嚴仍在,歲月卻已不在。想到她昏過去之前那絕望迷惘的表情,卓以甜的心裡很不是滋味。奶奶當時一定很震驚也不好受,所以才會激動得心臟病復發。
卓以甜走到卓逸城的面前,猶豫了會兒問道:“你剛才說的話,是真心的嗎?”
聞言,卓逸城緩緩睜開雙眼。他直直的看向卓以甜,沒有回答她的話。
卓以甜很快在他的目光中看到了答案。
有感動,有喜悅,但更多的是對她的不諒解。
“你沒有想過後果嗎?”對於他的答案,卓以甜不能苟同。他愛她才會做到這個地步,這點她很感動,但奶奶是他唯一的親人,他怎麼能夠說出那麼重的話。。。
“如果奶奶真的跟你斷絕關係,那你要怎麼辦?”
卓逸城的目光一抖,半晌默默的搖了搖頭,“她不會的。”對於他來說,奶奶是他唯一的親人;對於奶奶來說,他亦是唯一的親人。
看著他堅定無比的表情,卓以甜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才發現,他跟奶奶是那麼的像!一樣的要強,一樣的不服輸,一樣的倔強。。。
兩人對視了番,卓以甜忽然勾起一抹淺淡的笑,看得卓逸城有些困惑。
在他疑惑的目光之下,卓以甜可愛的吐了吐舌頭,道:“或許你應該照奶奶說的做。”這樣才是對誰都好的方法。
語落,卓逸城的身子一怔,表情嚴肅。
“難道你不相信我?”
“我就是相信你,所以才會建議你這麼做的。”卓以甜搖搖頭,食指擋在他開啟的唇上,徑自說道:“奶奶其實她也很可憐,一個女人年輕的時候不是享受丈夫的寵愛而是扛下整個家族的事業,好不容易等到晚年可以放下身上的擔子,然而兒子和媳婦卻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