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的佈置還維持著案發後的,床鋪凌亂有睡過的痕跡,一道鮮紅的血印一路延伸至衛生間。順著走到衛生間,站在門外一抹濃濃的血腥味迎面而來,望進去,地上一大灘的血跡,嫣紅的鮮血已凝固在牆壁上地磚上,紅得怵目驚心。
忽然一陣〃細瑣細瑣〃的聲音傳來,順著聲源望去,只見一名腳套著塑膠袋,帶著橡膠手套的女人正蹲在地上,拿著毛巾仔細的擦著地面,瓷磚,專注得程度就連身後何時站了個人都不知道。
〃真的是你。。。〃低沉的嗓音猶如地底下冒出來,將正在忙碌的女人嚇了一跳,手裡的毛巾啪嗒一聲掉到了地上。
熟悉的嗓音讓女人不由僵住了身子,保持著擦東西的姿勢,不敢動一下。
聶子皓陰沉犀利的眸子死死的盯著她的後背,鏡片之下,是一張寫滿了陰沉痛心的斯文俊臉。他的身上環繞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戾氣,此刻危險得讓人不敢靠近。
女人不動,他也站在原地不動。
良久之後,他再度冷冷開口道。
〃我去看過許婉瑩的屍體了,你知道我看到了什麼嗎?〃他問。他的嗓音冰冰冷,沒有一絲的溫度,不夾雜一點情感。
女人蹲下的身子明顯一顫,她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卻沒有回過頭來看向聶子皓。
見她一聲不吭,一層冰霜覆蓋上聶子皓的俊臉,只看到他再度掀起唇瓣,道:〃真正致死的不是許婉瑩胸口的那一刀,最致命的是在頭部,百會穴上的幾拳重擊。在她失血過多之前已經死去多時。你,還有什麼要解釋的嗎姐。〃
那冰冰冷的一個字,頓時讓女人連連顫抖。
她僵硬著身子緩緩的轉過來,看向聶子皓,素淨秀氣的小臉上,是用笑容也掩飾不了的倉惶。
聶子美渾身的血液因為他那痛心的目光而凍結,從頭頂涼到了腳底,她花了好大的力氣才讓自己平靜下來,而沒亂了方寸。
〃子皓,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