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1 / 4)

小說:帝宴(壹)步步殺機 作者:江暖

甄仵作眼中閃過分慌亂,強自鎮定道:“你也說了,很像自縊而死罷了。屍體檢驗法門千差萬別,有些差別不足為奇。”

秋長風瞥見,嘴角笑容更是譏誚,“你說的也有些道理,但人會說謊,屍體卻不會!你想必認為我怕麻煩,不會找別的仵作揭穿你的謊言,是以仍舊大話欺人?你真以為我不通驗屍嗎?我就算不通驗屍,身邊這位葉雨荷捕頭,身為浙江十一府的頭名捕頭,如何會看不出問題?”

甄仵作心中有鬼,一聽這話駭了一跳,望向葉雨荷時,臉色慘白。他身在浙江,也聽過葉雨荷之名,不想這頭名捕頭是這種嬌滴滴的樣子,更不想這捕頭會到了青田。

秋長風冷望甄仵作,緩緩道:“更何況,我也是懂得驗屍法門的。被勒死和自縊的人,脖子雖都會出現一道傷痕,但死法不同,傷痕差別還是很大!若是被人勒死,因發力角度會致死者傷痕極深,色澤黑黯,但痕跡不會出現在耳後髮際。若是自縊,傷痕是深紫色,勒痕一直到左右耳處。劉老成傷痕符合自縊的痕跡,並非勒殺!此種自縊,因在喉上,死後屍體舌必抵齒,而若被勒殺,舌頭不會有此現象。你若不信,我和你賭一賭!”

葉雨荷眼中有異樣,她其實亦看出那屍體像是自縊,而非勒殺。她並未出聲,不過想看看秋長風的本事,不想秋長風的本事還超過她的意料。

這個秋長風,不過是個錦衣衛千戶,恁地也會這些?葉雨荷越想越奇怪,目露思索之意。

甄仵作臉色灰敗,汗水順著臉頰流到嘴角,澀澀發苦,已不能言。他驀地發現,眼前這人,實在比他這個仵作還像仵作。

雲夢公主一直聽著,不想一具屍體還有這麼多說法,聞言問道:“賭什麼?”

秋長風看了雲夢公主一眼,冷然道:“撬開劉老成的牙關,若劉老成舌不抵齒,我把腦袋給他。可若是屍體舌頭抵齒的話,就證明我說的無誤,甄仵作的腦袋留著也沒什麼用了!”

雲夢公主聞言,立即道:“這賭注可行。”她倒覺得這種賭法真的不錯,秋長風贏了,砍的是別人的腦袋,秋長風輸了,她也早想砍下秋長風的腦袋當球踢了。

甄仵作卻嚇得跳起,擺手道:“賭不得,賭不得!”

秋長風淡淡道:“為什麼賭不得,你是不是也知道結果了?”

甄仵作眼珠亂轉,看了賈一刀一眼,突然叫道:“你說得不錯,人被勒死和自縊的確有所區別,但還有種可能只怕你沒有想到,若劉老成熟睡的時候,被劉能吊起勒死,也會有自縊的假象!”

秋長風笑笑,點頭道:“你說的半點不錯,可我又有一點不明白了”

甄仵作聽得心驚肉跳,顫聲道:“你又有什麼不明白的?”

秋長風道:“你懂得這些,可見方才李知縣說的有十數年的驗屍經驗並非虛言”

甄仵作忍不住挺挺胸膛,可早知道秋長風來者不善,絕不是想要誇獎他,一顆心都要跳到了喉間。

秋長風微微一笑,輕淡道:“你既然驗屍經驗豐富,明白自縊和生勒很難分辨,顯然也應該知道被勒斃和自縊對本案來說區別很大,為何兩次驗屍時,一口咬定是劉能親手勒斃生父呢?”

甄仵作臉色蒼白,李知縣不想屬下竟有這種致命的疏忽,驚怒交加,喝道:“甄仵作,你老糊塗了?”

堂中氣氛沉凝,雲夢公主也驚得目瞪口呆,再看秋長風的眼神也有些不同。她一直覺得秋長風在慶壽寺是運氣好,可從未料到,秋長風在斷案方面,竟然如此精熟。

甄仵作臉灰若死,再無話可說。

賈一刀見狀,一旁道:“兩位大人,甄仵作驗屍出錯,實有罪過。不過這樣一來,劉老成多半是上吊身亡,劉能應無過錯,不如放了劉能,押甄仵作入牢定罪如何?”

李知縣聞言,連連點頭,只覺得賈一刀提議可行。錦衣衛前來,李知縣本心驚肉跳,哪想在自己手上,差點犯了草菅人命的過錯,只想早早結案。想不到秋長風目光一轉,望向賈一刀道:“你這麼想要結案,可是怕事情敗露了?”

眾人詫異,不明白秋長風在說什麼。

賈一刀臉色鐵青,似是不解道:“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

秋長風淡淡道:“因為你本和甄仵作一夥,想置劉能於死地,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葉雨荷目光微閃,忍不住地詫異,竟也不懂秋長風此言何意?

甄仵作垂頭,臉色蒼白,並不言語。賈一刀神色發冷,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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