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大事,雖說她有著郡主的身份,乃是當今皇帝的外甥女,身份地位要比這些堂哥堂姐們高出一頭,可是他們人多勢眾,都是異口同聲說自己遇到了騙子,必須前來驗證一番,免得自己的妹妹上當受騙。
堂哥堂姐們也都是出於一番好意,傲晴也不好言辭過激,傷害到兄弟姐妹之間的情誼,所以,攔了一頓,也沒有攔住。
“沒關係。”
蘇徹衝她溫和一笑,當然不會因為這點事情惱怒於她。
不知道為什麼,越是在這種較為複雜的處境下,傲晴郡主越能感覺到,蘇徹的笑容非常真誠,充滿包容、溫和、理解等成分,使得她頓時安心了下來,對於蘇徹的信任度也在無形中提升了幾分。
“他就是那個大騙子?”
某一位堂姐,有可能平日裡就是尖酸刻薄習慣了,一上來全無招呼,直接就給蘇徹扣上了‘大騙子’的桂冠。
蘇徹沒有應聲,裝作根本不知道她在說誰,心中則是想著:“堂堂丞相府,總有人應該懂得禮數吧。”
還不錯,果然有一個氣度較為穩重的年輕人站到最前面,對蘇徹拱手行禮,朗聲說道:“本人鄭凌瑞,是傲晴的四哥。還請問,閣下如何稱呼?”
“我叫封沙。”
蘇徹當然不能說出自己的真名,無論是道號‘天羽’還是姓名‘蘇徹’,現如今,這兩個名稱在靈界都可以掀起軒然大波,引發無窮的波折。於是,便用了一個曾經的敵人的名字。
“封沙道友。”
傲晴的四哥鄭凌瑞低沉說道:“這個玩笑是不是開得有些過分了?傲晴年紀太小,心智單純,你不該利用她思念母親的那份情感來欺騙她。”
這番話說的比較直接,卻也不顯得失禮,身為兄長,確實也具備保護和照顧妹妹的責任,對此,蘇徹也是可以接受的。
因此,蘇徹保持著溫和的語氣和神情,面帶一絲微笑,溫聲回道:“鄭兄誤會了,我從沒有想過欺騙傲晴郡主,反而被她的念母情感所感動。說實話,真正復活她的母親‘岱雲公主’明顯是不可能的,但只是利用那一絲殘神,重新塑造出一個無限接近於岱雲公主的人,我還是可以做到的。”
“胡說!”
沒等鄭凌瑞做出回應,旁邊一個胭脂氣頗濃的公子哥蹦出來大聲喊道:“一派胡言,拙劣至極!只憑一絲殘神,就能重新塑造出一個大活人?把我們都當成是傻子啦?這種事,就連大乘期強者都做不到,憑什麼你能做到,別告訴我,你是真仙下凡,專門跑來救苦救難的。”
“就是!”
最早那個尖酸刻薄的大小姐尖聲叫道:“混進咱們丞相府,他肯定是心懷不軌,即便騙不到好處,估計也是想順手偷點什麼。這種人,應該立刻抓起來,送入大牢嚴加審問,肯定是一個慣犯,不知道騙過多少人!”
嘰裡呱啦,另有幾人也是隨聲附和,紛紛表示要對蘇徹嚴懲一番,搞得院子裡亂糟糟,鬧哄哄的。
“你們不要說了,他是我的客人,怎能這樣”傲晴郡主想要替蘇徹說情,卻被兩個姐姐拽到一遍,開始了她們所認為的好言相勸。
面對他們的同聲討伐,蘇徹既不惱怒,也不上火,竟然施施然坐了下來,慢悠悠地玩起了自己的茶道。
小院兒中的池塘邊安置著一套石桌石椅,剛才,蘇徹還在這裡品茶呢。
這番舉動,看似狂妄,卻使得某些人頓時安靜了下來。
這些鄭家子弟,說是公子哥,大小姐,卻都是幾十歲,幾百歲的修仙者,尤其是傲晴的四哥鄭凌瑞,骨齡超過了一千歲,已是化神中期的修為。
都是一大把年紀的人,不可能蠢到看不清楚狀況,蘇徹表現得如此平靜,說明他必有所持,根本不在乎眾人的指責和揭露。
此刻,甚至有人聯想到:“難道,此人乃是我們鄭家的仇敵,趁著丞相府實力空虛之際,故意混進來,打算報仇雪恨的?他的真正目的根本不是為了行騙,而是為了大開殺戒的”
蘇徹卻是慢悠悠喝過一杯茶,又從仙獄裡取出了那根項鍊,以真元氣勁送到了幾丈之外的傲晴郡主的手上,並對她說道:“那一絲殘神,我已經取出來了,項鍊還給你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你只能安心等待十幾天之後出現的結果。”
蘇徹的舉動,既是為了向她證明,自己根本不打算騙取她的這條法寶項鍊,另外,現在已是生米煮成了熟飯,已經無可挽回,後悔都來不及了。
傲晴郡主愣愣地接過項鍊,立刻察覺到,裡面果然失去了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