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能清晰地感覺的到,在你心底,那是硬硬的一塊,用手指戳,它硬硬的,有知覺,我想了解它,但是它拒絕回應我的試探,我試過多次,但實際上全然無能為力,它把自己藏的深深的,到後來連它是否確實存在都無法具體把握了。可是我最初的的確確地感覺到了那硬硬的存在。”
聽了男人的描述,真紀子也惶然苦笑。
“或許是你的幻覺,”她說。
“幻覺?”男人難以理解,當然真紀子也難以理解他所說的。
“你有家人嗎?”真紀子問,不知為何,此時她突然想跟男人聊點什麼。
“沒有了,我是孤兒,”男人照例撒謊。
真紀子握了一下男人的手,兩隻都是冰冰涼的手,“可憐的人兒,”她嘆道。
沉默有頃,前方由紀惠單獨孑行的身影在林間晃動。“她也是孤兒,我呢,就幸運點,還有一個妹妹,在銀座當藝妓。”
“藝妓?”男人不懂。
“我也是藝妓過來的,兩姐妹,早早的就沒有了父母,為了生活啊,就有好心的人介紹去做了藝妓,嘿嘿,”真紀子的笑聲中透著憤懣。
“好些年沒有見她了,我一直就在想在我死之前一定要回去見見她,兩姐妹,好好地聊一聊,什麼都聊,什麼酸的甜的苦的啦,通通都聊,整晚整晚地說著姐妹的似事,什麼有沒有人打過你了,告訴我我去殺了他,什麼人讓你心動了,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之類的,總之兩姐妹聊個胡天黑地的,哭啊唱啊的。”真紀子突然說了許多自己的事。
“明白我說的?”她突然問。
“想你也是不明白的了,跟你說這些也是白說,”但她隨即便釋然了,眼眶中有晶然閃爍的東西。
“當時我覺得要死了,雖然死也無所謂,況且當時感覺很舒服很放鬆,倘若死真的如此,也不是很可怕,可是一想,我還不能死,我還有許多想做的事情還沒有去做,我還有想見的妹妹還沒有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