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禹澈點點頭:“恩。”
傅昀塵一抬眸就見蕭禹澈定定地看著他,精緻絕倫的漂亮臉蛋上帶著和年齡不符的冷峻,不但不顯得女氣還給人一種孤傲的凌厲感,想必長大之後也會是個冷酷的絕世美男。
“小面癱,你這樣盯著我看,我會害羞的。”傅昀塵自從第一次在床榻之上見小孩緊緊地咬著唇不讓中毒帶來的痛苦宣之於口時,就有了一種同命相連的感覺。在之後的相處中他發現這小孩是個活脫脫的少語小面癱,時常就會生出逗弄之心。
蕭禹澈抿了抿唇,清透漂亮的眸眼微微地眯了眯,接著轉身進了廂房,徹底無視了傅昀塵的調戲。
傅昀塵嘴角抽了抽,果然如此,只要每次他一出口調戲小孩,小孩就會用行動告訴他,他的舉動有多無聊,不過他卻反而覺得很有樂趣,一直想等著看小屁孩破功的一天。
☆、回府
又是四年,梨花盛開的日子。
一個白衣人影在林中練劍,一朵朵如雪般皎潔的花瓣隨風飄飄灑灑的在林中調皮的飛舞著,他腳下不遠處有一隻黑色的貂兒慵懶的趴在一塊光滑的石頭上曬著太陽。
傅昀塵的耳朵動了動,他唇邊揚起一個弧度,挽了最後一個劍花就收功朝著涼亭望去。
涼亭之中此時站著一個穿著暗紋黑衣的少年,他身姿頎長,面容冷峻,抱著一隻白色的貂兒,面無表情的看著林中的白衣人,眼中卻染著一層溫和的光彩。
傅昀塵腳下的那隻黑貂也發現了亭中的一人一貂,它抬起頭看著那隻白貂脫離主人的懷抱飛奔而來,不多時兩隻貂就打成一團,互相玩耍。
傅昀塵用手彈了彈肩上的幾朵梨花,含笑著走向涼亭。
近一年的時間未見,小面癱又長高了,看著兩隻玩耍的貂兒,他的思緒回到了四年前。
那年蕭禹澈解完毒後就留在寺中修養,他們之間也建立了深厚的友誼。雖然蕭禹澈這個面癱不愛說話,但他們卻有許多的共同愛好,相處的很融洽。
他時常會帶小面癱去淨清寺半山腰的清泉中抓魚偷偷烤了吃,兩人有時也會去山下附近的鎮上酒館解饞。
蕭禹澈解完毒,在寺中修養了半年就回了京都,但他每隔半年就會以清理餘毒為由到淨清寺呆上一兩個月。去年傅昀塵身體完全恢復後,他們相約悄悄去了北地最出名的大雪山,在山中經歷了難忘的艱險,生死一線成功脫逃後,他們之間的信任和友誼又更上了一層樓。
在雪山中他們發現了一隻奄奄一息的母貂,追隨而去就收穫了這對黑白雪貂幼崽。兩人分別養了一隻,選擇傅昀塵的黑貂喜靜,時常能不動就不動。而性子比較活潑的白貂卻認了蕭禹澈為主,也算是互補。
“小面癱,一年不見你又俊美了幾分。”傅昀塵走到亭中坐下,拿起石桌上的白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桃花釀。
蕭禹澈眼中含著抹無奈之色,他拿傅昀塵是沒辦法了,一年不見這人的嘴皮子好像又溜了。平常傅昀塵在其他人面前是很穩重俊雅的一個人,可只要是他們單獨相處時就總喜歡調侃他。當然,對於這種特別的調侃他還是歡喜的。
“你要回家?”蕭禹澈坐到傅昀塵對面,毫不客氣的為自己也倒了一杯酒。
對蕭禹澈會問這個問題傅昀塵並不奇怪,小面癱的身份雖然大家都未提過,但他早就心知肚明瞭。
“恩,我祖父的五十大壽必須回去參加。”傅昀塵笑笑,在淨清寺的五年中他很少回家,倒是他娘每隔幾月就會來這裡住上幾天。
蕭禹澈點點頭:“我和你一起下山。”
“行,這壺酒還剩下大半,不如我們去山腰的清泉抓魚烤來下著喝。”傅昀塵覺得這樣輕鬆自在的日子以後怕是難有了,所以他搖了搖手上的空酒杯笑著對蕭禹澈說。
“好!”
蕭禹澈的話音一落,傅昀塵輕點一下腳尖就凌空而起朝著山腰的方向而去,他這幾年和靈慈大師學武,現在的輕功還是比較拿得出手的。
蕭禹澈的武功在傅昀塵之上,他冷峻的臉上露出絲淡淡的笑意,也緊追其後,兩隻還在玩鬧的小貂見主人離開也“咻咻”的跟了上去。
淨清寺山腰的清泉水清澈見底,因為屬於佛門聖地所以並沒有人會來此捕魚,泉中的魚又肥又大又鮮美。
傅昀塵落在清泉邊,他抽出腰間的軟劍對著泉水中離得最近的幾條魚處一揮,只見泉水打了幾個浪花就破開一道口子,幾條肥美的大魚從泉水中躍起,他起身在水中點了幾下就將幾條魚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