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往往的人,或兩個親親我我,或三四個成群結隊。
“你走路不長眼睛啊!嘁,原來是個醉鬼。”
“算啦大爺,消消氣,我們去前面~”
“喂,朋友,你撞到我兄弟了!”沒事找事的地痞看準了橫衝直撞的蘇應麒,團團圍住了他。
“你們想怎麼樣?”蘇應麒傲慢的抬起頭,平時光彩照人的桃花眼現在一片混濁。
“你弄髒我兄弟的衣服了。”
“要錢?要多少?本少爺現在窮的只剩下錢了。十兩?一百?還是兩百五?”
“你他媽少瞧不起人。有錢了不起啊!老子今天就爭這一口氣了!”
“是啊,有錢有什麼了不起的,連那個家都不屬於你,你有什麼資格糟蹋他們辛苦賺來的錢!”
“神經病!”地痞們無趣的踢了一腳隨便亂抓人低吼發洩的醉鬼,有說有笑的離開。
蘇應麒捂著抽筋的肚子勉強站起來,在路人的指指點點中,我自昂首仰天笑,是非曲折任人論。
矇頭撞上了一個人,拿頭頂了頂,那人並沒有讓開的意思。
“什麼嘛,又想要多少錢?本少爺現在身上就這點銀子,你要嫌不夠”
言未猶盡,拿著錢袋的手腕被扣住,那隻纖細的玉手看似柔弱,力道卻不容忽視。
“每次見你不是被綁架、毆打,就是被人追殺,現在喝得爛醉如泥,你能不能給我一個美好點的邂逅~”
第二十四章 尊嚴
午後的陽光懶散的灑在床前,蘇應麒睜開沉重的眼皮,捏了捏鼻樑,掃了一眼簡陋的房間,下床,推門而出,院子是殘垣斷壁,幾朵不知名的野花盛開在危牆之下。
漫無目的的走出院子,踏上熙熙攘攘的街道,不停的前進著,怕不小心回頭看到過去。
腳步停在一座行館前,這裡曾是他的家,這裡曾有他這個世上最親的親人,卻找不到回去的理由。
轉身離開的霎那,突然睜大了雙眼。
“在這裡。”一個婦女呼喚著不遠處的丈夫,雙雙跑到蘇應麒的身邊,“蘇少爺,你怎麼不說一聲就跑出來了?”
“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這裡被封了?”蘇應麒指著大門上嶄新的封條,難以置信。
“這裡人多,你先跟我們回去再說,好嗎?”
“有什麼事不能在這裡說?還有,你們是誰?”蘇應麒警惕的退後兩步,這才發現周圍的路人都在對著自己指手畫腳竊竊私語。
“您不記得了?我們是小豆子的爹孃,來京城投奔遠親。是一位姓何的公子交代我們好好照顧您。”
“我爹孃呢?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遠遠瞧見一行御林軍浩浩蕩蕩的趕過來,小豆子父母人手一隻胳膊,把叫囂中的蘇應麒架了回去!
“究竟發生什麼事了???”突然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蘇應麒結巴的問道,“我,我睡了多久?”
“三天在你醉酒的第二天,蘇老爺準備攜帶家眷離京回家,在城門口被蔡衛截下,帶來了聖旨,有人舉報蘇老爺包藏禍心在家寫了反詩,並在蘇城老宅發現了一尊和反詩藏在一起的彌勒佛,說什麼彌勒出世,潛謀逆亂。”
“胡說八道,那彌勒是我八歲時爹做壽我送的”蘇應麒一愣,張口說不出話來。
“一尊彌勒主宰一個世界。難道你不知道彌勒是佛教繼承釋迦佛位的未來佛,彌勒出世是人間改朝換代的象徵嗎?”尾音上挑的熟悉嗓音帶著三分嘲諷七分不屑,何洛雲往那陳舊的門框上一靠,斜了無言中的蘇應麒一眼,“剛才皇上下旨,念在你姐身懷龍種,你爹已經畏罪自殺,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們蘇家徹底垮了。”
“你是說,我爹他,死了?”
沒有地方可去的蘇應麒在從牢裡接回家人後,只有暫時安頓在了小豆子家。
一張小小的飯桌擁擠不堪。
“這都是什麼給狗吃的東西,也拿來給我吃?!”如意夫人吐出嘴裡的菜,筷子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滿身的怒氣,習慣性的理了理褶皺的袖口,又是一聲大怒,“居然給我穿這種補丁衣服!我的衣服呢?你們說話啊,黃臉婆,你說,是不是你偷偷拿走了?還有我的首飾,我的髮簪,都到哪裡去了?”
“”蘇母懶得去看亂髮脾氣的‘千金小姐’,一口嚼到了石子,‘呸’了一聲。
“二孃,我們的東西都在行館,那裡已經被封了。”
“不過是區區一座別院而已,我們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