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對了,現在我叫賀卿墨,人前莫要叫錯了。”
“賀卿墨?文縐縐的,讀起來彆扭,墨可不就是黑,乾脆叫你大黑算了,多親切。”我舀了一碗粥到他的面前,戲謔地道。正好可以跟小黑湊成一對,我在心裡偷偷加上了一句。唉,也不知道小黑到底到哪裡去了。
賀蘭凌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隨你高興,扶我起來,我要喝粥。”
我扶起了賀蘭凌,一口一口地喂著他喝粥,一碗粥下去大半,岑岑進來了,見我在,只是淺淺一笑。
隨即,她看向賀蘭凌道,“果然不出主人所料,岳家的確已經與突厥王有所往來,甚至已經開始商討”
岑岑正說著,我忙打斷她,“當心隔牆有耳,這王府只怕不會安全。”
岑岑聽我這麼說,不在意地笑了,“門外有陣,若是有人來了,我會知道的。”敢情這比防盜門可是強多了。
賀蘭凌給了岑岑一個眼神,示意她繼續,岑岑方才繼續道,“岳家似乎想要引兵蒼月,將突厥大軍暗渡陳倉,趁著蒼月國現下的混亂。”
賀蘭凌只管閒閒地瞥著空氣,彷彿這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沒有一絲驚訝。我倒是訝異了起來,若說岳家想奪權,我可以理解,畢竟這是內務,可是如果勾結突厥又是為了什麼呢,那可就是外政了。
“突厥王生性多疑,便是洽談之後,也必不會立刻決斷。”賀蘭凌慢條斯理地道,美而狹長的眸子在提到突厥王的霎那閃過一絲寒光。
“我要休息了,岑岑你也去歇著吧。”賀蘭凌隨即收了戾氣,淡淡地道。
岑岑點了點頭,正要出去,我忙攔了她,“岑岑,你來喂他喝粥吧,我有點累。”眼下岑岑才是最適合照顧賀蘭凌的人,而我,只怕阿雲就讓我夠頭痛的了。
出了賀蘭凌的屋子,已是月朗星稀,拂柳盪漾著水波,伴著暖色的燈火,柔夜迷醉。
我正愁著該如何走,卻見嫣兒候在附近,見我出來忙迎了上來,“荊姑娘,奴婢是嫣兒,王爺吩咐暫由奴婢負責照顧姑娘的飲食起居。”
這話明顯是說給府裡的探子聽的,我又如何敢不做全戲,甜笑著道,“那小樂這些日子便有勞嫣兒姐姐啦。”
嫣兒偷偷斜了我一眼,繼而又正色道,“荊姑娘客氣了。”
“那請嫣兒姐姐待我去見一下王爺哥哥吧,家父讓他照顧我的,我現在想見他。”嫣兒被我蠻橫的模樣雷到了,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我跟著嫣兒到了阿雲的房門口,嫣兒便一臉壞笑地走了。
我敲了敲門,故意嗲聲嗲氣地對著屋內喊道,“王爺哥哥,小樂想你了,你答應了爹爹要照顧人家一生一世的,可不能不見人家。”
屋內一點動靜都沒有,臭阿雲準是又耍酷不理我了。
“王爺哥哥,人家想你可是想得緊了,你快來抱抱人家嘛,你不出聲人家就當你默許嘍。”我自己都被我自己的噁心寒到,這臭阿雲居然依舊沒有一點動靜。
“荊姑娘找在下何事?”阿雲突然在我身後出現,雖然一身醉態,酒氣甚至埋過了他身上特有的味道,發凌亂地垂著,聲音涼得怕人。敢情人家壓根就沒在房裡,我白熱情了這麼久。
“王爺請小樂進去坐嘛,外面風大,嘻嘻。”說罷,我也不等阿雲作出反應,便厚顏地率先進了屋子,然後拉他的袖子。
阿雲似是喝了酒,也不像白日那麼冷漠,唇邊溢位一絲帶了寵溺的苦笑,眼睛都彎成了兩彎小月,臉上是教人看不懂的深意淺意,眸子卻亮過九天最美的星子。
他進了房間,反手關上了門。
前緣易結不易解 二百零五回 糰子很生氣
門方才一關,我立刻撲到他身上,墊腳在他鎖骨間狠狠咬了一口,“哼,我討厭死你了,就知道欺負我,不理我。”
阿雲故意一副醉態地推開我,晃晃悠悠地踱到了軟榻上,就要躺下來,“荊姑娘請自便,本王便不招呼了。”說罷掏了他的酒壺,又是一口酒猛灌進嘴裡。
酒順著他的嘴角流到了衣衫上,他素來愛乾淨,現在分明是故意糟踐自己。
我氣急攻心地衝過去,一把奪了他的玉酒壺,放在一邊,雙臂攬著他的脖子,“你當真要這麼鬧?又不是小孩子,你”
他本是看好戲的神色,突然眼神一凜,繼而又是一副醉態,醉醺醺地推開我道,“荊姑娘請自重,本王雖感謝令尊當日的扶持,但心中已有人了,再容不下她人。”
我立刻會意,知道準是有人在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