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花,弄得香香的,很旖旎的味道。床單上鋪了很多迷迭香,讓我想起了當年,大婚的時候也是很多迷迭香,當時我還誤會了他。
“有勞王妃費心了,既然王妃想小女子陪著唱戲,不如先讓小女子養精蓄銳一陣吧。”想著心頭有一絲惆悵,只得將嶽芷雪請走,好讓自己疲憊的心歇上一口氣。
嶽芷雪安排了名叫翠煢一個小丫頭來“服侍”我,或者說應該是監視我,是個面盤小巧的姑娘,眼睛很大很水,一看就挺招人喜歡的,似是以前就在這王府裡頭的,應該是嶽芷雪的長期眼線。
雖然如此,但那小丫頭對我卻不差,心地也似乎很是善良,見到地上的落花都會小心地繞開走。我與她相處雖然會防範三分,但倒也相安無事。
我在那房裡住了兩日,席間出乎我意料的是溫如鈺居然來了一趟,只淡淡地將我的房間很不客氣地看了看,冷嘲熱諷了幾句便離開了。
過了不多時,嫣兒那丫頭也來了,真是趕的巧了,我這門可羅雀的門也有人想來啊。
“嫣兒。”雖然心裡對她有些怨懟,卻仍是熱情地呼喚著她,畢竟她與我到底有那麼一段緣分。
嫣兒卻不領我的情,只冷冷一睨,“給冷姑娘問好。”得,人家要是想讓你難堪,你熱臉貼上去也沒用,尊重都是相互的。我眼下也不再糾結,吩咐了翠煢去倒茶。
嫣兒耳力極好,翠煢一離得夠遠,她便深深地凝視著我,眼眶都紅了些,那神情,簡直就是思婦的神情,看得我登時懷疑她有蕾絲傾向。
我本要說些什麼體己話,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我忙噤了聲。看來嫣兒果然不是那種趨炎附勢的人,只是逼不得已。
沒過多久,嫣兒向我我使了個眼色,暗示我當心,果然過了一下,翠煢就端了茶回來了。“嫣兒,喝茶。不知到我這房裡來所為何事?”
嫣兒唇角掛起一絲冷笑,“算了吧,我可是怕姑娘萬一恨極了我,下毒可怎麼辦?”
我臉一冷,這小妮子要不是知道她其實跟我一條心的,準被她氣死。“那你就渴著,千萬別喝。”
嫣兒置若罔聞,開始了舌戰,“王妃當真是人好,你這樣的女人也配住這好屋子。”
“那是自然,王妃分得出什麼人該住什麼地方,比如你,就住你該住的地方。”靠之,我也不是吃素的,跟我一夥的也不能說話這麼誇張吧。
嫣兒同溫如鈺一樣,也自顧自地在我這屋子裡尋思了起來,全然不管我這主人的感受。直到走到我床前,這才輕蔑一笑,“就你這等女人也配用西域進貢的花?”說著伸手一揚,整個床褥都掉在了地上。
我知嫣兒不會隨意挑釁,她繞了一圈,卻偏折騰我這床單上的花,絕對是事有蹊蹺。
嫣兒似是怕我不明白,繼續道,“你也不看自己是什麼人,這府裡矜貴的東西是你用的得的麼?”
我自然也是個順坡下驢的主,當即冷下一張臉對翠煢道,“將這些破花連同這染了味道的被褥給我燒了,這王府裡的破花我才不稀罕呢。”說著故意踩了幾腳,看得翠煢一副很心碎的樣子。
翠煢小心翼翼地將那些花的殘骸端了出去,她出去的時候我恰恰看到了嫣兒狡黠的目光,似是在誇我聰明。
我默契又得意地朝她一睨,擺出一副“你才知道我聰明”的表情。畢竟門沒關,翠煢就在院子裡,我也不能得意地太過明顯。
“翠煢,被褥莫要燒了,喜過便罷了,王府裡的這些了不起的花我可聞不得,怕把花給聞壞了。”我故意陰陽怪氣地道。
主要是覺得若是因為這個就丟掉一張被褥似乎有些過分,但想來這花是被做過手腳的,不然嫣兒也不會如此冒險地提醒我,所以洗過是很必要的。
霸道岳家靠邊站 二百八十九回 決心逃離
嫣兒又故意諷刺了我幾句,便辭了去,我晚上睡上了滿是暖暖的皂莢香的床單,倒也覺得安心,驀地想起來夜魅身上也是那樣的香氣,突然覺得心安極了。
是夜,我本來很快就睡著了,卻被一雙手晃醒。待我適應了黑暗的光線,才認出原來是夜魅。
“嘿,你怎麼來了?”我撐起身子調侃地看著他,“我這可是窮人家徒四壁,沒什麼好讓鬼盜大人下手的啊。”
夜魅卻突然坐在床邊,死死地摟住我,抱得我骨頭都有些痛。他深深地吸了口氣,“他不是故意的,你信我,他有苦衷的,不要恨他。”
他?我登時明白他說的是阿雲,微微嘆了口氣,“他想殺你,你還一心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