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閒話少敘,不如這就上街吧。”我也放粗了聲音,故作粗放地對阿雲道。
阿雲禁不住撲哧一笑,搭上了我的肩,很有同性之愛地從後院準備出王府,突然糰子竄了出來。
只見糰子一副對我不屑的樣子,嘟起嘴仰著頭對我道,“醜女,你居然想跟雲叔叔上街?”
“死小孩,跟你說了一萬次了,不準喊我醜女。”我懷疑面相一說絕非子虛烏有,要不我咋一換了張臉,就此與糰子八字不合了。
“哼,別以為你能代替姨娘,姨娘不知道比你好上多少倍。”糰子再次舊事重提,他也不累得慌。
我懶懶地掃了他一眼,發現他其實應該跟花蝴蝶和林仙兒組成“反依三人組”。“哦,那你就在這慢慢覺得我在做無用功吧,我反正是要和你雲叔叔出去了。”說罷,我拉了阿雲就要往外走。
“哇——”糰子居然無恥地嚎啕大哭,然後院子裡很快三三兩兩地圍滿了人,連阿雲的朋友也出來了好幾個。
死小孩,居然利用輿論壓力,我一臉黑線地故作溫柔地俯下身湊近糰子,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又溫柔又可愛,壓低聲音道,“死小孩,你到底要幹嘛?”
霸道岳家靠邊站 二百四十五回 這店有古怪
阿雲也是一副沒事人的模樣,甚至還有點幸災樂禍。
糰子一聽我讓步,先是一臉奸笑地睥睨了我一眼,你能想象一個五歲的小孩奸笑的樣子麼,我寒。
他立刻收了眼淚,走到阿雲身邊,帶著哭腔一副可憐相地道,“雲叔叔,你也帶璃兒出去吧,璃兒也想出去。”
呵,現在問題丟給阿雲了,沒我什麼事了。我立刻變作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懶洋洋地看著阿雲怎麼辦。
阿雲沒想到皮球踢著踢著到他那裡去了,只好瞄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圍觀群眾,然後道,“璃兒會聽話麼?”
糰子一副很傻很天真的模樣點了點頭,拉著我和阿雲的手,於是我們就頗有一家三口的模式出了門。
才出了王府大門,糰子就甩開我的手,冷冷地拍了拍手,明顯就是對我很嫌棄的模樣。我便自然而然地去勾著阿雲的胳膊,糰子簡直就像是討厭媳婦的婆婆一樣硬是擠在了我和阿雲之間。
這傢伙實在是有點不可愛啊,我嘆了口氣,衝阿雲道,“我們現在去哪呢?”
阿雲想了一想,隨即道,“難得出來,怎麼能不去瑞州最有名的胭脂齋。”
到了胭脂齋,老闆竟然是一個濃妝淡抹總相宜的偽娘,不得不說長得真的很好看,若不是有喉結,我還真以為是個美女呢。
只見他一身粉色的袍子,本來就是不辨男女的顏色,妝容美豔卻得體,一看就是個會化妝打扮的行家,即便是偽娘,卻沒有一絲讓人看著不痛快的地方。
一見這老闆便可看出是個性子張揚的人,眉修得細而上挑,眼角也吊得很高,如果是女的,只怕頗有狐狸精的風格。
“這不是白公子,怎麼這次身邊不再是神武的鐵護衛,改成了軟玉溫香了?”老闆調侃地打量了我一眼,隨即對阿雲道,好傢伙,一眼就看出了我是個女子。
看來他是知道阿雲的底細的,可見他身份絕不是一個掌櫃那麼簡單。他似乎同阿雲很熟的樣子,說話玩笑也很是隨意。
阿雲聽了也不怒,淡笑道,“這是本公子未過門的妻子,小樂,還請錢掌櫃弄些上等胭脂水粉出來,讓我博佳人一笑啊。”
錢掌櫃聽了只是微微一愣,隨即道,“請姑娘隨在下進內室揀選。”隨即對店裡道,“黃小姐,水粉不能再低了,不然我要虧本了。王二,將江南來的胭脂拿出來,柳小姐說要來選的”
進了內室,我以為這錢掌櫃有什麼要講,沒想到真是挑選胭脂水粉,卻又有些話裡有話的意味。
他見糰子在屋裡無聊,就吩咐了一個小丫頭帶團子去吃果子。糰子似乎怕一離了我,我就會對阿雲用強一般,一副捨不得的樣子。
我一臉黑線,貌似在府裡我和阿雲什麼該做的都做過了,他這會倒開始不放心了。阿雲也是苦笑,“璃兒,去吃些果子吧,一會雲叔叔去尋你。”
糰子這才不情不願地走了,錢掌櫃真讓人拿了好些胭脂水粉出來。
排開後,他獨獨揀出兩盒,話裡有話地道,“雲夫人,這盒是京都的紅藍花製成的,色濃卻易落。而江南的,則不似以往易附著卻清淺,今年這批也濃重了起來,而且遇水不融。”
我接過兩盒水粉,本就疑心這錢掌櫃為何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