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曲曲回過神,急忙曲膝行禮,「叩見太后。」
新月、新雨也跪地參見太后。
太后卻是冷哼一聲沒回應,逕自在椅子上坐下。
這樣氣勢洶洶的態度更讓霄曲曲疑惑,於是有禮地問起,「敢問太后來雲客軒有什麼事嗎?」
「有什麼事你心裡清楚!」太后氣怒的看了眼霄曲曲。
「曲曲不懂太后的話。」霄曲曲不明白。
「等會兒皇上來了,你就會懂了。」太后冷冷回答。
風要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霄曲曲完全摸不著頭緒,但是看到放在桌上的藥汁,她心一動,難道會和求子藥有關嗎?她臉上浮起一抹憂色。
她的神情看入太后眼裡,更是驗證了一切是真實的,太后的臉色愈發的沉下,而屋內一片無聲,充斥著窒悶的氣氛。
「皇上駕到!」很快的,通報聲傳來,晉楚風和柳芝萍一起進入。
「下官叩見皇上。」御醫和宮女行禮請安。
晉楚風手隨意一揮,走到太后身前微傾身為禮,「孩兒拜見母后。」
「不用多禮了,這件事你自己看著辦吧!」太后不悅的表示。
來雲客軒的一路上,柳芝萍已經將情形對他說了。晉楚風轉眼看著霄曲曲,實在無法相信她會做出這樣的事,但是事實仍是要弄清楚,遂指著桌上的藥問她,「這是什麼藥?」
「補胎的藥。」霄曲曲平靜地回答。
「這藥的確是御醫開來給你補胎用的,但你還在裡面多加了一味藥,那是什麼?」晉楚風直接點明。
他怎會知道?霄曲曲臉上有絲不自然,但仍沉著回應,「那也是補血氣的藥材,對胎兒有益的。」
「騙人!」柳芝萍開口斥責。
「菊兒,將東西呈上。」太后叫喚宮女,一名青衣宮女就拿出一株藥草放在桌上,竟是已使用過的求子草。
「你加在補胎藥裡的可是這味藥?」晉楚風再問。
霄曲曲抿著唇不語,晉楚風目光轉向她身旁的兩個宮女,新月、新雨不敢隱瞞,點點頭承認。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就算你有再大的怨懟,也不該這樣傷害孩子,身為母親,你於心何忍呢?!」晉楚風痛心斥責。
「傷害孩子?我不懂你的話?」這話讓霄曲曲驚訝地回視他。
太后冷笑兩聲,「你的婢女都承認了,你想狡辯嗎?柯御醫,說明那是味什麼樣的藥草?」
柯御醫抱拳回應,「下官遵命。這味藥材名叫母安草,顧名思義就是保護母體的藥草,其藥性會吸收胎兒的營養反向供給母親,讓母親藉著胎兒的滋養而容光煥發、青春永駐。但是對胎兒卻有很大的傷害,服下這味藥草,嚴重的話可能會發生胎死腹中的情形,即便孩子能僥倖生下,也可能會變成畸形兒。母安草其實是種殘忍利用胎兒的養生術,就是因為藥性太兇狠,所以被列為禁藥,除非特意尋找,否則很難買到。」
聽完御醫的話,晉楚風已是面罩寒霜,帶著殺意的眸光如刀劍般射向霄曲曲。
而霄曲曲則是瞪大眼,懷疑自己耳朵所聽到的。「柯御醫,你看清楚一點,這味藥材真是你說的母安草嗎?請你看仔細!」
柯御醫面露不悅,「曲曲公主,下官怎麼說也是位御用大夫,難道連藥草都會認錯嗎?公主用這樣的方法逃避責任未免太過分了!」
霄曲曲不畏懼的迎視晉楚風的怒眸,為自己解釋,「我沒有任何要殘害腹中孩兒的意思,為了他,我甚至可以付出我自己的性命,我絕不可能用那麼殘忍的手段對待我的孩子,那也不是因安草,我可以保證,請你相信我!」
「你不是大夫,對藥草的認識能勝得了柯御醫嗎?事情都到了這樣的地步了,你還睜眼說瞎話,你以為皇上會相信你嗎?」柳芝萍插嘴,不屑地說。
「我不管別人的看法,我只問你,風,你相信我嗎?」霄曲曲目光沒離開過晉楚風的臉,語氣非常的認真。
「你好大膽,竟敢直呼皇上的名諱!」柳芝萍嫉妒斥責。
晉禁風臉色仍是冷沉,將霄曲曲的好氣色盡收眼底,這是最明顯的證明了。「朕相信自己的眼睛,你又要如何解釋你精神變好的原因呢?」
霄曲曲眸子瞬間黯淡下來,「你真的不相信我,這麼多年來我們朝夕相處,原來你從未好好了解過我,在你心中我或許只是一顆值得利用的棋子,所以你根本不用明白我這顆棋子有什麼樣的個性?會做什麼、什麼我絕不屑為之?我早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