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總一手抓住了虞琴旁邊的被單,給她蓋上,怕有人打電話打擾,替虞琴把手機給關了,悄悄的走出房門,關上了門。
幽暗的大廳裡,沒有任何聲響,他躺在沙發上,靜靜的睡著了。
在木龍房地產售樓部,白書傻傻的數著街邊來往的車輛。他拿了一根木條無聊的在地上畫圈圈。他不耐煩的問道:“哥,你等到什麼時候?人家售樓部就剩下保安了。”
“難道他加班不是在這裡的嗎?”
“要不咱們去她宿舍找找看吧。”
凌川翔手裡拎著一個小蛋糕,抱著最後的希望去虞琴的宿舍。
白書在宿舍樓下喊道:“虞琴——虞琴。”
虞琴的同事張子芳穿著一件粉紅色的吊帶式的睡衣從陽臺上探出腦袋道:“你們找虞琴嗎?她今晚跟王總出去簽約,現在都沒回來呢。”
“都十二點了,這個約有那麼長嗎?”凌川翔心裡堵得慌道。
“這個就不知道了。也許在蹦迪也說不定。”
白書看著張子芳,一隻手搭著凌川翔擺了姿勢的道:“美女,你怎麼稱呼啊!”
“張子芳。”
“好名字,要不這樣,我們是虞琴的同學,我把號碼留給你,虞琴回來後,你能不能通知我們一聲,我怕她喝醉了聯絡不上我們。”
“那好吧,你打我手機號碼。”
白書與張子芳互存了號碼後,還不斷地給張子芳拋媚眼。張子芳微微一笑,置之不理。
“我們走!”凌川翔面無表情道。
“哥,要不給虞琴打個電話吧!”
“我說了,我們走——!”凌川翔眼睛脹痛道。各種發生在虞琴身上的不祥的幻想在凌川翔腦子裡呈現,變成毒液衝進他的血液裡,幾乎要讓他窒息。
天亮了,陽光透過落地窗,照射在虞琴的臉上。虞琴昏沉沉地從柔軟華麗的床墊上甦醒過來。她環視四周,才意識到這裡不是自己的宿舍,她驚慌的摸摸自己的身體,感覺安然無恙後,心情平緩了許多。
她整理自己散亂的頭髮。進到客廳,她看到王總已經做好了早餐,在餐桌前等候著她。
她不知道能說什麼,心亂如麻道:“王總——我,昨晚。”
“沒什麼事,吃個早餐吧。”
“不,我得趕緊回去。”
虞琴跑出了這所房子,她發誓以後再也不喝酒了,以後再也不踏進這所房子了。她打計程車回到自己宿舍樓下,正在找大門鑰匙時,她看到凌川翔站在對面的牆壁上挨著。白書就坐在牆角里挨著睡著了。兩腳旁邊堆了一堆的啤酒瓶子和花生殼。
虞琴笑著走過去依著凌川翔道:“你怎麼來了?大清早的,想我了?”
凌川翔跟只熊貓似的,愁眉苦臉的毫無笑容。他整個人輕飄飄的,臉色蒼白,腳下一堆的菸頭,嘴裡還叼著一根。他很想睡覺,但是怎麼也睡不著。
“是啊,想死你了!”
“你眼神不對,心口不一。”虞琴撒嬌道。
“你不是上班嗎?怎麼回來了。”
“我——忘了——拿份資——料。”虞琴嘴角有點顫抖。
白書像個奄奄一息的白粉仔站起來,看看虞琴道:“虞琴,你昨晚一晚去哪了?我們哥倆在這裡擔心了你一宿。”
“白書,你閉嘴!”凌川翔死死的盯著虞琴道。
一輛寶馬車駛進了這個宿舍區,王總下車疾步走過來道:“虞琴,你忘了拿手機。”
凌川翔接過王總手裡的手機,狠狠的往牆壁上砸去,惡狠狠道:“為什麼關機!為什麼關機!我讓你關機!”
手機啪的一聲支離破碎。
虞琴皺起眉頭,不知所措,眼淚猛然溢位。
白書看出了其中的意思,頓然由白粉仔變成了奧特曼,大步上前重重的在王總臉上甩了一拳,罵道:“你這龜兒子敢動我哥女人,我叫你動。”
白書憤怒的拳打腳踢,王總捂著嘴巴,嘴巴里掉出了一顆大牙。
虞琴趕緊上前推開白書,兩手張開護著王總道:“白書,你住手,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白書,我們走!”凌川翔不想多說道。
“龜兒子給我記住了,別在街上讓我碰到。”白書指著王總道。
凌川翔轉過身去的時候,終於控制不住眼裡的淚水。
“川翔——你信我嗎?”虞琴一邊擦淚一邊叫住凌川翔道。
“白書!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