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呢?”凌川翔思索道。
“這個得留意才行,我估計是大夜班發生的事情。”鄧勇禾猜測道。
“你留意?我猜那人是你吧!”凌川翔開玩笑道。
“哈哈,是我就好了,前廳嗎部這麼多美女,也沒見哪個願意上我的。”鄧勇禾笑說。
“你泡了餐飲部的還不夠,還想回來吃窩邊草。”
“那些女人個個都盯著經理總監看呢,都想往上爬。”
“呵呵”凌川翔冷笑道。
“喲,我還忘了一個人沒盯上經理總監的。鄭語嫣是個不錯的女人。”鄧勇禾調侃道。
“別胡扯了,剛接到電話,說下午下班後召開前廳部全體員工大會。”農胖子掛了電話說。
“大會?我看凶多吉少。”鄧勇禾意識到了漲工資的事情有變了。
下午16點時是比較閒的時候,前廳部各分管部門只留一名職員站崗即可。李經理終於召開了部門大會。他要用權力震懾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毛孩。在他看來,就是這幫人不成熟,才好操縱,在這個時候給這幫人狠狠砍一刀,比任何時候都有用。一份工作對現在初涉社會的學生來說,簡直就是上天的恩賜。他還真想感謝凌川翔在這件事中起了藥引的作用。
職員們陸續進入會議室,30名職員都找好位置坐下不敢出聲。氣氛變得凝重起來。李經理坐在橢圓桌中間,左右兩旁都是他一手招聘進來的手下,他在這裡高高在上,象徵著前廳部的核心,以及權威。他神情嚴肅,一臉煞白,自我感覺良好,有王者風範。他用銳利的眼睛掃視在座的職員,似乎能看透這些人在想些什麼。看得這些人都不寒而慄。
李經理開始發話道:“很久沒有召開前廳部大會了,以前多是開培訓課時才召集大家坐在一起。回想開業前的你們,一個個都是一張怯生生的臉孔,現在呢?有些人翅膀硬了。受人唆使,胡作非為,讓別的部門看我們的笑話。”李經理越說越激動,右手握拳不停地捶打桌子。他停下來思索了一下,抽出那封漲工資申請書的信甩在桌面上說:“別以為耍些小聰明,就瞞得過我,我認得這些筆記是誰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李經理由於過於激動忘詞了,想了半天沒想到“除非己什麼”,於是換話說:“除非自己是乾乾淨淨的。”
凌川翔聽了差點笑出聲來。
“這麼大件事,沒跟我商量,都不把我這個經理放在眼裡了?這是越級行為。我不想說這是誰寫。但是我要問問你們,現在的你們到底還有什麼不滿的,今天就開啟天窗說亮話吧。先由前臺接待說起。”李經理依然憤怒地說。
先是由方晴發話,方晴一下怔住了,臉乾乾的不知要說什麼好,轉轉手中的筆,遲疑了一會說:“我——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吃住得倒是挺好的。就這樣。”
“那你簽字是為什麼?”李經理逼問道。
“我——我——我也想多拿點工資。就這樣。”方晴發抖地說。
“下一個。”李經理很失望的瞟了方晴一眼道。
凌川翔掃視了一眼在座的同事,也數了數在站崗的同事,唯獨張小玲沒來開會,她下了班就走了。凌川翔越想越不對勁,心想:不會是她吧!
下一個輪到朱莉,朱莉逐漸在前廳部贏得人心,她在前廳部裡說話也佔有了一定的分量,前臺的同事都在等著她為大家說句公道話,因為每個接待員都覺得自己身份卑微,沒有能力去得罪這個土皇帝。
朱莉理順思路,振振有詞的說:“李經理,說句實話,來那麼久了,酒店給我們說的關於醫療保險的待遇一直沒有下文呢!”
李經理很和氣的說:“關於醫療保險等問題,酒店方面一直在協調,估計很快就能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覆,我說過了,酒店正在處於一個逐步完善的階段,不可能一步到位的。大家要對酒店有信心和耐心。”
這個回答,就像國家要員答外國記者一樣精彩。李經理心裡也暗暗佩服自己。
話剛落,所有的職員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暗暗罵娘。
輪到接待員中經常愛奉承,在領導面前假裝努力工作的龍春花發話了,她似乎是等了好久,pi股像抹了油總是左挪挪右挪挪,她的聲音很響亮的說:“李經理,我們前廳部的行政樓層什麼時候可以組建起來呢?”這句話剛說完,所有職員恨不能全部暈倒。
就連李經理也覺得這個問題似乎不是在這個時候討論的,於是敷衍道:“這個問題酒店方面會很快解決的,需要一個手續和過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