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翎如此,傅箏再也忍不住笑出聲,“呵呵,你這傻瓜,我現在是孕期,你就是再能生,也無法讓我懷上你的種,對的,你可以找別的女人試,比如南陽,馬上洞房花燭夜,好好享受處子之身的女人,咱們洞房不愉快,這次可一定要愉快啊!”先是取笑,然而說著說著,便不由的尖酸刻薄起來,傅箏其實不想,只是人的心情,實在不是理智可以全部控制的,比如此刻。
葉跡翎的臉,漸漸沉下去,久久的不曾言語,只是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琥珀色的眸中,染上無法言喻的痛,深如幽潭,讓人亦無法懂。
“好了,水涼了,趕緊洗吧,時辰不早了,該就寢了。”傅箏率先打破僵局,須臾間,煩燥的情緒已被她小心的收起,故作淡然的說道,好似方才並未說過什麼傷人的話,其實他們之間,早隔了一層膜,兩人都在刻意小心的避開,卻往往不經意間,那層膜便被捅破,然後傷的彼此都頭破血流。
“好。”葉跡翎頷首,她迴避,他自也不會糾纏下去,同樣故作無事般,朝她寵溺的一笑,繼續為她擦身,完畢,抱她出了浴桶,放在床上的被子中,然後再命人換了水,他自己沐浴,之後上床,將她習慣性的摟入懷中。
夜的繾綣,讓人沉淪忘返,他們在親吻中融為一體,喘息交匯,儘管心思各不同,卻都有一樣的目的,那就是珍惜他們每一次的歡愛
翌日。
肖夜在接到信後,瞞著南陽,快速趕去了恭親王府。
此時,正值半上午,日頭不烈,溫暖如春。
再相見,傅箏看著肖夜,露出許久不曾有過的真切笑容來,打量著他,輕言道:“肖夜,你似乎瘦了些,來回奔波,要保重身子才是。”
“公主!”肖夜忍不住近前,墨玉般的眸中,隱忍著無法言喻的激動,他薄唇抖了抖,才硬生生的擠出話來,“你好嗎?”問完,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身軀明顯的顫了一下,更加艱難的吐出,“你有身孕了?”這其實不用問,然而,他就是那樣問出了口,沉痛的心,似被捅了一刀,痛上加痛。
傅箏輕輕點頭,“嗯,孩子快六個月了,過的還好。”
“”肖夜久久的無話,只是目光緊鎖著她,想說的話太多,卻不知如何啟齒,倒是傅箏站累了,在一旁的竹椅上坐下,指指身旁的椅子招呼他,“坐下說。”Pxxf。
肖夜點頭,並排而座,她看著前方,目光飄渺,神情恍惚,他不用問,也知她過的不快樂,哪個女子也無法承受,自己辛苦懷孕生子,丈夫卻另覓新歡吧!
“肖夜,我母妃好麼?你回去後,情況壞到什麼程度?”傅箏輕問,眼眸依舊盯著遠方。
肖夜答道:“皇上知曉公主不貞,引發恭親王不滿,自是龍顏大怒,和公主預料的一樣,皇上一時處置不上公主,便將端妃娘娘打入了冷宮,朝堂混亂,皆憂心不已,皇上一面答應將南陽公主下嫁,一面已頒下聖旨,命大周幾路大軍,秘密備戰,似是要防大鄴兵犯,但我卻覺,皇上的心思,並不在防禦上,不知真正的用意在何處。”
“哦?既是秘密,你怎麼知道的?難道父皇也想出徵大鄴嗎?”傅箏驚問,臉色白了幾分。
肖夜道:“我自是不知道的,是那日路過書房,偶爾聽到我父親和兄長的談話,才知曉的。另外,公主,咱們不知道的還有一事,就是左丞相長公子,在我們離開大周后,被皇上指給南陽公主為駙馬了,然而,在我返回大周之前不久,也就是南陽公主婚前,駙馬竟遭人暗殺了,兇手查了多日,毫無頭緒,我將大鄴皇帝的國書呈上後,趕巧的是恭親王點名要南陽公主,皇上大喜之下,便命邢部繼續查案,同時答應將南陽公主送來和親。”
“什麼?竟有這種事?南陽的駙馬被暗殺?還是左丞相的公子!”傅箏完全震驚,停了一下,才又想到一事,忙問道:“那我母妃呢?還在冷宮嗎?”
“公主放心,端妃娘娘入冷宮後,我回府求了父親,父親起先不想淌渾水,我在父親房外跪了一夜,母親疼我,便一起勸父親,父親向來與母親感情好,便答應了,隔了一日,待皇上怒氣稍減,才上表求情,皇上開恩,終於釋放了端妃娘娘。另外,左相之子死因,我總覺蹊蹺,堂堂丞相之子,大周有何人會如此膽大,敢買兇殺人呢?何況,也沒聽說左相家與人結怨,縱使朝上有政見不合的,哪個又敢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行兇報復呢?這殺的不僅僅是左相兒子,還是當朝駙馬啊!”肖夜越說,眉頭蹙的越緊,陷入深深的思索中。
“母妃沒事就好,我終於放下心了。”傅箏長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