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得知,豐川靜是在這裡工作的一個正式女僕介紹來的同鄉,據說被迫出來打工的原因是為年底的遊戲發售狂潮存錢。
“豐川那人很難相處的,我有一次想試試看不和她搭話會怎樣。結果呢,你知道嗎,和她一起幹了一個多小時的活,她竟然一句話都不跟我說。”
“啊,閒下來的時候她就更奇怪了,我經常看到她一個人坐在那裡傻笑,我懷疑她是精神病。笑起來好象在做夢一樣。”
“這種人肯定沒有男朋友的啊,這麼孤僻又不好相處的女生,長相又不出挑,在澀谷溜達一個月也不會有人上去搭訕啦。”
“她把身上的女僕裙子剪短點,再套上過膝黑絲襪的話,去秋葉原說不定能找到男朋友,呵呵呵呵。”
那女人的描述亂七八糟的,完全是想到什麼說什麼,奈賀拿些鈔票打發了她之後,決定還是和靜的同鄉聊聊。
大概是以為介紹熟人來打零工賺錢的事情讓主人感到不滿,那個女僕一直都是很惶恐的表情,如果不是奈賀好好的安撫了她一會兒,恐怕她說完話就會去把靜開除趕走。
“呃,是親戚家的女兒。父母都在鄉下,在這邊無依無靠的,我也是被拜託了好多次,才想叫她來這邊試試看的,等阿圓他們幾個產假放完,這些臨時的就都不幹了。”
“我也不是很瞭解她啦。我去過一次她的公寓,那邊遠的要命,她還從來不收拾,亂糟糟的,害得我一直擔心她來這邊到底能不能幹好女傭的活計。”
“嗯,我一定會督促她認真工作的。”
裝模作樣的和那個女僕聊過後,奈賀對豐川靜總算有了個大概的印象。
和他預料的相差不多。甚至可以說,有些微妙的熟悉感。
於是週末他把優香約了出來。
畢竟離上次的見面還不算太久,兩人對性事的渴求並不強烈,約見的地點也選在一家傳統和式餐館裡。
特意選了比較早的時間,離晚餐的客流潮還有一個小時左右,二樓的包間基本沒什麼人,他們說話也不太需要顧忌被聽到。儘管如此,兩人的交談還是不自覺地放低了音量。畢竟被普通的人類聽到奇怪的談話,還是會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你確定,那個女人給你帶來強烈的想要吞噬她的慾望?強烈到你幾乎無法剋制?”
纖細的眉毛幾乎擰到了一起,優香的表情顯得有些異樣,即使奈賀已經詳細的說出了所有知道的事情,她還是忍不住又問了一次。
“我確定。五天裡我去看了她三次,每一次都是一樣的感覺,我敢保證,要是她在休息室裡不巧睡著了,我一定會忍不住找個地方打個盹把她吞掉。”
奈賀有些煩躁的撓了撓頭,考慮著要不要冒引起他人注意的風險享用這個食材。
優香歪著頭思考了片刻,口氣變得有些慎重,“說真的,我從沒遇到過這樣的人。剛才看到你偷拍的照片,我也沒感覺到什麼特殊的地方。”
奈賀微微搖了搖頭,“照片沒有意義,我看著照片,本能也不會起反應。這和其他人的情況似乎不太一樣。”
“難道”
優香的目光閃動了一下,遲疑著說出一個古怪的詞彙,“會是‘坯’嗎?”
“坯?”
奈賀疑惑的追問,“那是什麼?”
優香猶豫了十幾秒,才緩緩說道:“其實從生物的角度來講,說是胚胎會更加合適,不過我查到的資料用的是這個詞。解釋起來並不複雜,所謂‘坯’,就是將來會成為你我同類的人。在古老的南美,以噬夢者作為領袖的部落,會用極為複雜的方法人為地製造‘坯’,作為領袖的接班人。說實話,遇到你之前,我都不相信這世上還有其他噬夢者,更不要說相信這所謂的‘坯’了。”
她抿了一口清酒,“按你所說的情況,我只能想到‘坯’這一種可能。”
奈賀眉心的肌肉聚在了一起,“你的意思是,豐川靜將來會成為噬夢者?”
“理論上應該是這樣。”
優香似乎顯得有些不太高興,“真是奇妙的情況,按說噬夢者這樣的存在,是不會出現這麼多的啊。”
奈賀也喝了口酒,腦海裡紛亂的思緒扭動起伏。
優香把杯子裡的清酒一口氣喝乾,捂著嘴小聲打了個嗝,帶著點醉意說:“也許是世界上的人太多了,所以才有了數量上的變化吧。假設是幾億人中才出現一個的機率,放到以前全世界恐怕也就只有一個。”
她有點不甘心的微微搖了搖頭,“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