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切,多少錢也買不回來了。陳禹第一次,捂住被子,悶聲的哭了起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陳禹哭了一會,也只是哭了一會,他便抹乾淨眼淚。因為他不允許自己有眼淚,他要把這滿腔悲傷,化為憤怒,去報復自己的二叔。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了一陣陣叫聲,和“叭唧”“叭唧”的聲音。陳禹有些好奇,這是誰啊,怎麼這麼大聲。
這屋子的質量是非常好的,應該很隔音,聲音這麼大,肯定是沒在屋裡了。沒在屋裡,便是在屋外。
陳禹穿上鞋,悄悄的開啟房門,頓時驚得差點沒喊出來。
那姜哲的心也夠大的了,這麼擔心他姨父,還能和小尼姑玩的這麼歡!
屋外面有一個服務員,半人多高。姜哲長得本來就高,便把那個妞子放在臺子上面,而他自己則在下面。
“誰呀!大半夜的不睡覺,是不是夢遊了!”小云打著哈欠,還沒睜開眼睛,便走了出來,轉身把房門關上。
那兩個人停下了動作,直接望向了小云,姜哲則是一臉的掃興。陳禹趕緊探出了身,對姜哲打了一個眼示,見姜哲神秘一笑,便悄悄走到小云的身後,捂住了她的嘴,把她弄到了自己的屋裡。
陳禹因為看到了這場活春宮,一團無名火在體內燃燒。小云死命的掙扎著,陳禹剛把門用撞開,她便下口咬住了陳禹的手指。
“唉喲!你屬狗的啊!怎麼亂咬人!”陳禹氣的甩開了手,把小云一把扔到了床上。
一看手掌,被咬的血紅血紅的一圈牙印,氣的不行:“我怕你把那對鴛鴦給嚇到,就把你弄回來,你看你給我咬的!”
小云看清來人後,便放下了心,對陳禹撒著嬌:“對不起嘛,我也不知道是你啊!我以為是偷東西的賊呢!”
陳禹瞪了一眼小云:“這野山高嶺的,哪有賊!你帶來的妞和姜哲正在外面玩著呢,你這要是出去了,他們得嚇多大一跳!真沒眼力界!”
小云待明白過來以後,不見害羞,反而一臉的好奇:“這個小茵,也真是個悶騷的!從來不告訴我們他們什麼姿勢,我們都和她說,太不夠意思了!”
陳禹打量了一下小云,見她因未睡醒,臉色有些潮紅,而那件白睡衣本就有些半透明,若隱若現。
小云見陳禹直直的看著自己,一低頭,嚇得“啊”的一聲:“大色鬼,你不許看!”
陳禹心裡有些窩火,說:“怎麼?你看我不是當官的,是不是就不肯從了我?你連吳市長都睡了,還差我一個嗎!”
小云披著長長的一頭秀髮,臉也未見施任何妝,顯得比白天見得清秀,亦帶著一絲出塵的氣息。
她冷不丁聽到這句話,臉上有些過不去,便冷冷說道:“我就是喜歡當官的,我就是喜歡有錢的,怎麼?你不服氣?不服氣也沒人家混的好!有這能耐你和別人使去!和我使什麼!”
這句話,是很傷男人的自尊心的,連著尊嚴都被掃了地,這讓陳禹哪裡受得了,當即把小云按在床上,喝道:“你他媽再給我說一遍!我告訴你,你就是個婊…子!給錢就睡的婊…子!”
小云見陳禹發了狂,有些害怕:“你、你放開我!我告訴你,殺人是要犯法的!”
陳禹今天晚上聽到了陳道坤的訊息,本來就是一肚子火。這小云也是個不開眼的,淨往槍口上撞,在陳禹心裡的那把火上,又澆了一層油。
“犯法?看來你是不知道金哥和我的關係,我告訴你,會叫的狗,可不一定都會咬人!”陳禹雙眼通紅,被小云看成了是想殺了她才紅,她怎麼都想不到,那是陳禹剛剛哭過的原因。
小云怕極,終於示了弱:“陳禹,我錯了,你別生氣了,冷靜,一定要冷靜!”
陳禹掐住小云的那雙手臂,慢慢的鬆開了。他也在反思著自己,為什麼這麼不冷靜,他可從來都沒有不冷靜。
是因為想起了父母死前的那一夜,還是因為知道了陳道坤就是殺死父母的兇手。這些,都讓陳禹無法接受。
陳禹有的時候還會幻想,幻想父母並未去世。他們只是去渡了一個很長的假,也許沒多久就回來了。
只是,父母所渡的,是一場沒有期限的假期,永遠也回不來了。
陳禹以前沒有找到滅門兇手時,每天都是迷糊中度過。他不敢找,雖然他極想報仇。但這種欲…望隨著時間,不長反消。
陳禹甚至想著,也許那個人將來會後悔,會受到報應。一切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