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恙。當時我的身體狀況很差,又是晚上,沒有看清恩人的樣貌,黑暗中和他交談了兩句,所以對他的聲音特別深刻。”
南宮若寒一邊說一邊密切注意兩人的神情,試圖找出些許珠絲馬跡,恩人的聲音他絕對不會聽錯。
聽到南寒這個名字,笑紅塵對他仔細地打量了一翻,心中暗贊,果然貴氣難掩,俊美非凡。
“所謂人有相似,物有相同;就算我的夫人長得像你的恩人,也不見得就是同一人,更何況只是聲音相同而已。”亦蕭閒一臉不耐,非常厭惡南宮若寒如蒼蠅見血般盯著笑紅塵看,索性把她摟進懷裡,讓她背對著他。
“夫人?這位小兄弟是女子?”南宮若寒一聽,又喜又驚!喜的是恩人是個女子,一個令他身心向往的女子;驚的是恩人已為人婦?
“你看我夫人哪一塊像女子?”亦蕭閒暴怒,“難道貴國的男子不可娶男子為妻?”
“啊?她他你們”南宮若寒剎時張口結舌,猶如被人兜頭沷了一盆冷水,腦中瞬間空白。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思緒,自嘲一笑,漂亮的鳳眸閃過一絲失意,沒想到自己頭一次心動,對方居然是個男子,還是自己的恩人。而恩人卻是這男子的男妻,這樣的認知讓他一時難以接受。“不知這位小兄弟如何稱呼?”
“他叫紅塵。”亦蕭閒狠狠瞪了南宮若寒一眼,不待笑紅塵有接話的機會就摟著她走向門口,“我們還有事,失陪。”
“紅塵。”南宮若寒呆呆地看著他們離開的身影,低聲呢喃:“多麼富有禪意的名字!就像落入紅塵的仙人,浮沉在世間的七情六慾中,仍舊保有一顆出塵的心。”
清幽安靜的書肆中,笑紅塵嘆了一口氣,放下手中的書轉向一旁臉黑如碳的亦蕭閒,小心奕奕的問:“蕭閒,你還在生氣?”
自從兩人出了“貴氣公子”的雅間,他的臉色就沒有好過。雖然兩手相牽一路行來,她幾次逗他說話,可他就是一言不發,面無表情的伴在她身邊。一直到現在,她也無法安心品讀手中的書籍。
“塵,他是不是很俊美?”南宮若寒與她四目相投時所流露出來的情動,他看在眼裡;她對他仔細打量後眼中盛滿的讚賞,也沒有逃過他的眼,讓他既害怕又擔憂。
都是觸角敏銳的人,儘管僅憑一面,他已經確定南宮若寒與自己是同一類人,一旦認定的人,絕不放手。若他們所愛的並非同一人,或許有機會成為知己。
他擔心南宮若寒知曉她的身份,怕她對南宮若寒產生好感,無論哪一種都令他無法輕鬆起來,自然臉黑如碳,這是她無法體會的憂慮。
“你說南寒?”她終於明白他的黑臉為何,不由得沒好氣的笑答:“還好,對得起‘貴氣公子’這個稱號。”
原來這傢伙在氣自己對南寒的讚賞。
“他不僅是南寒,還是南宮仁的大兒子,南宮若寒!”亦蕭閒不想對她隱瞞,緊緊盯著她的眼,一字一字地慢慢揭開南寒的另一重身份。
在無常調查了南宮若寒後,他早就知道南寒就是南宮若寒,只是在他們兩人相見以前,一直以為“南宮若寒”對於她來說只是一個名字而已。可是,上午的偶遇讓他意識到兩人之間可能會發生些什麼,與其在一旁擔心和惶惶不安,不如讓一切真相坦露,以便控制局勢。
“原來他就是南宮若寒!”她驚呼道,但也就僅僅如此,沒有表現出再多的情緒。
她的舉動令亦蕭閒的心情馬上好轉。暗想,也許是自己擔心太多了,輕雨對南宮若寒並沒有其他意思。“你對他沒有其他想法?”
“想法?他是南宮若寒,那又怎樣?”婚已退,他們之間早已沒有關係,更何況,有亦蕭閒在自己身邊,她已經滿足。只是這句話,她沒有說出來。
“這本書寫得不錯。”聽完她的觀點,陰鬱的黑眸頓時露出陽光般燦爛的笑意,隨手拿起手邊的書說道。
夕陽如血,染紅了西邊的天際。
亦蕭閒和笑紅塵回到秦府秋氏的院落,四周靜悄悄,估計房內的兩人肉搏了一天,餓昏了。
透過窗戶,看到大床上倒臥了兩具疲憊不堪的軀體,看來體力損耗過度,昏睡過去了;室內還透出一股歡愛過度的窒人氣息。
“再這樣下去,兩人會因體力虛脫而死。”笑紅塵低語,這個院落已經夠偏了,加上秋氏身份卑微,平時又不得寵,這裡就更加無人問津。
“妹妹,你看我拿什麼好東西來給你。”就在笑紅塵準備為房內的兩人補充體力時,隔遠看見一個打扮俏美的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