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彈奏的曲子我平生從沒聽過,但聽來還覺得蠻不錯。
按著那些奇特的樂譜慢慢彈奏,竟然很快被她摸到竅門,輕輕鬆鬆的把雜物房裡的奇怪樂譜彈了出來,曲聲韻律與世不同,又另有一番風雅,聽著悅耳,很容易就使人產生共鳴,令人著迷和很容易接受。風不覺曾懷疑這些樂譜是否為天域魔宗的魔音,可經過一番研究,又發現不同。不過也普及了她關於天域魔宗的一些江湖事情。
她的天姿,她的聰穎,她的勤奮,她罕有的潛質等等集眾優點於一身的她,三年下來,已經習得常人十年也不一定能達到的武學境界和絕世醫術,甚至出於藍勝於藍,令風不覺甚是欣慰。然而,玉再好,也需要打磨才能發揮它的光澤,所以,到了第四年,風不覺就把她趕出毒谷,要她到江湖上歷練一年再回來。臨行前要她記住一句話:樹大易招風,大隱隱於市!千萬別把麻煩惹回來。
也因此,與人過招時,她總是現學現賣,只為掩飾自己的來歷。
18。正文…第十六章 一再表明心跡
“你又怎麼變成絕殺魔君?”說完自己的過往,她不忘問起他的,同時端起桌上的茶送到嘴邊,滋潤一下說得有些發乾的口舌。
“因為你。”
正在品茶的她冷不防被如此刺激的話嗆到,咳嗽聲立刻響起,亦蕭閒心痛的給她拍背順氣,“我樂意的,別激動。”
好不容易順點氣,笑紅塵氣豉豉地指責:“誰激動了?你還是這樣,讓人喝口水都不得安生。為什麼?”
當年,偷偷從無涯山莊把他帶走的是天域魔宗的前任宗主安得知,這個70多歲的老頭子實在無聊得很,得知他體內有盅蟲竟然興奮得手足舞蹈,把他帶到荒效野嶺後悠然自得的吹起一些莫名奇妙的哨音,害得他體內的盅蟲躁動不安,全身遊走,把他活活給痛醒。
在他痛得死去活來的時候,老頭子竟然說:“如果你願意做我徒弟,我就讓你體內的蟲子離開。”
“你是誰?”虛弱的聲音一點屈服的語氣也聽不到。
“我叫安得知。”
“為什麼要我做你徒弟?”
嗯,安得知聽了之後,好像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低頭沉思一會才說:“你是難得的練武奇才,肯定比我另一個不肖弟子要好玩。”
亦蕭閒直接無語,好玩?這老頭也太老頑童了。活著對自己來說已沒什麼意義,輕雨不在人世了,唯一能令我可以活下去的理由就是完成蕭爹爹的遺願,也是他的使命!
“做你徒弟可以,但我有條件。”他沒把這個自稱安得知的老頭當一回事,直接開出條件:“你不可以逼我做任何我不想做的事。”
“完全沒問題。”安得知一邊胸有成竹的答應,一邊露出壞壞的笑:我是不會迫你去做啦,只不過會用魔音讓你自己去做。
說來也怪,兩人達成協議後,隨著安德知高高低低的奇怪哨音響起,他體內的盅蟲開始安靜了下來,一刻之後,竟然從他的鼻孔裡鑽了出來,乖乖地爬到安得知的手裡。
亦蕭閒看著他手裡那條白白胖胖的小蟲陷入了沉默,就是這樣的兩條小蟲把我和輕雨的命拴綁在一起?“前輩,可以把這條蟲子給我嗎?”
“師父,師父,是師父!”安得知被眼前這個新收的徒弟氣得上竄下跳,堅持他改正稱呼。
亦蕭閒發覺眼前這個心性似孩童的老頭一點師父的形象都沒有,不覺鬱悶起來。但他仍是順著他的意重說了一遍:“師父,把這條蟲子給我吧。”
“哈哈哈”安得知聽後開心的大笑,“乖徒弟,這條蟲子現在還不能給你,因為你說的話它聽不懂,等你學會魔音就給你玩。”
說完,一邊逗著手中的盅蟲一邊往西方走去。
亦蕭閒站起來,環視一週才發現這裡是一處懸崖,周圍的積雪層層疊疊,白茫茫一片分不出高低深淺。眼看安得知越走越遠,他趕緊追了上去。
隨安得知回了老窩——位於儲明國的一處高山崖底,那裡有一個空曠的山洞,洞口被傾洩而下的大瀑布遮擋,十分隱蔽。
三年來,他收起傷痛,和安得知鬥智鬥勇,互相作弄下武藝日增夜長,慢慢跳出被動的局面,令處世不恭的安得知氣得暴跳如雷,不甘心的大喊“徒弟太聰明,越來越不好玩了。”
亦蕭閒內修內功,外修天域心音,同時學遍魔宗的絕世武學,融會貫通。到最後,安得知這個師父被他哄得團團轉,只有乖乖聽話的份。
一年前,安得知終於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