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他?
她緩緩抬頭,收起了失望的表情,莞爾一笑:“我只想喝水。”
夏炎燼依舊一臉淡漠,他走過去拿了個枕頭枕在她身後,對門外吩咐道:“小言端水進來。”
“王爺是要茶水?”小言推門問道。
“是她要,拿些溫水來就好。”夏炎燼淡淡的看了眼單燻。
小言這才注意到臥床三天的單燻醒了,便說道:“方姑娘交代,不能喝水。”
方姑娘?莫非是方顏?他們把方顏也抓了?單燻立即警覺起來,“你們把方顏怎麼了?”
小言見她激動便答道:“方姑娘在藥房熬藥,怎麼了?”
聽她這麼說單燻還是懷疑,但也放心了些,方顏與她不同,除了擺弄醫藥,就是個純粹的柔弱女子。可經不起他們的嚴刑。
“不過,你們是怎麼找到她的?”單燻還是有些懷疑。
“這不是什麼難事。”夏炎燼沒有多解釋,而是讓小言先出去了。
“你,你想怎樣?”房間裡又只剩下了他們兩人,單燻見他徑直走來更是不安。
夏炎燼側坐在床邊,把她的手從絲絨被裡拿出來。
“啊,疼疼”毒還沒散盡,肢體微動都讓單燻疼痛無比。
夏炎燼看了一眼她痛苦的表情,放緩了動作,兩指輕按在她手腕上,“毒還沒散。”
單燻輕笑道,“我知道。”
要是毒散了,我早跑了,她抬頭看向窗外。
雖是深秋,陽光依舊很是明媚,照在她栗色的髮絲上,讓她蒼白的臉上多了些生氣。
“你知道我是誰麼?”夏炎燼突然問道。
“當朝三皇子,夏炎燼。”單燻聲音慵懶,“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門上寫的了。”
“還有呢?”
“還有?”進宮之前並沒有打算和這三皇子有什麼接觸,所以也沒有做什麼瞭解,除了名字,單燻對他一無所知。
“當初”
“王爺,方姑娘端藥來了。”小言在門外喚道,打斷了夏炎燼正要說的話。
“讓她進來。”
單燻像突然有了活力似地,含笑地望向門外。
夏炎燼看著她的眼睛,她不應該不記得自己了,可是看她的樣子也不像是說謊。
方顏端著藥走了進來,對夏炎燼輕喚了聲,“王爺。”
“方顏。”半臥在床的單燻歡快地叫了方顏。
雖在意料之中,但方顏看到了醒來的單燻,還是面露喜色。
單燻偷偷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夏炎燼,低聲對方顏耳語,“他們沒有欺負你吧?”
方顏輕笑:“沒有,他們都對我很好。”
“那怎麼還要你來煎藥,這麼大的王府,連個熬藥的都沒有?”
“是我堅持要自己做。”她回頭看了看夏炎燼,抬起藥勺,遞到單燻嘴邊,“快把藥喝了吧。”
單燻清秀的眉間皺起,別過臉說:“好苦,我不喝。”
突然,她又把目光定在了方顏的手腕上,“你娘給你的翡翠玉鐲呢?”
“我收起來了。”方顏說著用長袖遮住了手腕,柔聲說道:“喝了體內的毒才能散去。”
“不要,不要。”單燻轉過頭閉著眼睛就是不喝。這毒本來就是自她體內發出的,如今不過是逆流回去罷了。雖說方顏會些醫術,不過單燻也看的出來技藝並不精湛,還解不了她這毒。
況且這藥聞著就這麼苦,吃起來還不苦死。向來只試毒的單燻已經習慣了毒藥的香甜和豔麗,毒性越是大,味道越是甜美。就連師兄平日為她配的解藥也是按著她的口味配的,所以單燻根本沒聞過這麼難聞的東西,更和況要吃?!
夏炎燼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對方顏說:“你先下去吧。”
方顏看著藥,眼神有些黯淡,但還是端著藥走了。
“方顏。”單燻見方顏要走很是不滿,對著夏炎燼抱怨道:“為什麼不讓她多留會兒?”
“要是你和她在一起,一定是會計劃著怎麼逃出這裡吧?”夏炎燼平靜的說。
“我不會跑的。”單燻眨著眼睛,信誓旦旦的保證。
夏炎燼整理著書桌上的摺子並不理她。
真是糟糕,這樣根本沒法進行駱丞相的計劃了。
單燻百無聊賴的躺在床上,只見夏炎燼在書桌前忙了一會兒,就拿著幾本黃摺子出去了。
小言見夏炎燼出來便道:“王爺,秦步芩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