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夏炎涼的噩耗,她的心中也很不是滋味。畢竟對於他的死,她多少也有點責任的。
看著微弱的燭光,似乎夏炎涼就還活在宮中一般。
突然,早已關緊的窗發出了輕微的聲響。
一個黑影閃過。
耽熙的腦海中閃過百里笑,但是一想,他向來只穿白衣,而剛剛進來的人卻是穿著一身夜行服。
“誰?”耽熙警覺地問道,衣袖中的斷月刀已經握在手中。
她可不希望又碰到上次在慈清宮碰到的那兩人了。
黑影的輕功極好,眨眼的功夫,就繞道了耽熙的身後。
“是我。”黑衣人把蒙在臉上的面紗扯了下來。
“天吶!皇”耽熙驚訝地喊了一聲,嘴就被夏炎燼緊緊捂住了。
“噓!你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在這兒啊?”夏炎燼沒好氣地說道。
耽熙好不易緩過神,小聲問道:“這個時候你怎麼回來?還穿成這個樣子”
夏炎燼坐在椅子上,說道:“最近宮中不太安全,如果經常過來的話,你會有危險。”
突然聽到夏炎燼跟自己解釋最近鮮少踏足夕苑的原因,反倒讓耽熙覺得不好意思了。
“愛去哪,是你的自由。”耽熙倒了杯茶給他,微紅著臉說道。
“是麼?”夏炎燼抬頭反問。
“當然,你是皇上”不等耽熙說完,夏炎燼突然將她擁入懷中。
耽熙的身體剎那就僵住了,她瞪大了眼睛卻不知該往哪看。他們已經太久沒有這麼親近地在一起過了,久得她都快忘了,他們曾經都深愛過彼此。
“最近的事情壓的我快喘不過氣了。”夏炎燼聲音輕柔地說道。
耽熙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任由他抱著。
初冬的天氣,昏暗的屋內卻顯得很溫暖。
“你沒有什麼想問我的麼?”夏炎燼問道。
“宮中怎麼會有夜行衣?”耽熙側著頭問道。
夏炎燼忍不住笑了,“我還以為你會問夏炎涼的事,這是我讓小言準備的。”
耽熙的眼微微垂下,她的聲音很輕,“你下令要將夏炎涼全天困在囚車上,就算每天好吃好喝地伺候著,想必向來養尊處優的夏炎涼,也一定會因為受不了這樣的生活而自殺的。”她頓了一下,看著夏炎燼的眼睛說道:“我想,你早就料到會有這個結局了吧。但是,我不理解,你為什麼要連袁冽也一同處死呢?”
“你還是這麼瞭解我。”夏炎燼輕嘆一口氣,又問道“那次你拿給我的那些奏章,你沒看過麼?”
耽熙搖搖頭,上次走得太匆忙,只想著快些讓他知道,並沒想那麼多。
夏炎燼有些意外,他解釋道:“有兩本摺子上都指出,是袁冽派人威脅他們不許上報動亂之事。”
原來是他,耽熙略顯惋惜地搖搖頭,說:“可惜了,他也算是個人才。”
夏炎燼抵著她的腦袋,說道:“這麼一來,也給那些蠢蠢欲動之人敲了警鐘。”
耽熙點了點頭。
“等忙完了這陣子,帶你去見兩個人。”夏炎燼突然記起什麼,笑著對耽熙說道。
“哦?是誰?”耽熙轉過身,期待地看著他。
“秘密。”
耽熙嘟著嘴又失望地撇過臉。
燭光跳躍,忽明忽暗。
他們都沉浸於這難得地時光之中,誰也不願破壞這一刻的寧靜。
“你真的不恨我了麼?”過了許久,耽熙才緩緩問道。
“那你呢?”夏炎燼反問道。
耽熙沉默了。
一直以來,她都帶著復仇的信念留在他身邊,她也堅信自己是恨他的。
但是現在想來,她的恨是如此的微不足道,看他受傷她會擔心,看他和別的女子親近她會心疼,這種感情難道能說是恨麼?
“為什麼不回答?”夏炎燼見她遲遲不回答,不由得心慌。
耽熙猛的轉過身,反手擁住了他。
擁抱來得太突然,讓夏炎燼有那麼一瞬的不知所措。
“如果非要說恨的話,只恨我們是在宮中相遇。”
微光下,一個青衫一個暗黑,兩個身影緊緊融合在一起。
看似平靜的朝廷實則有暗濤洶湧。
就像夏炎燼說的,他忙得沒有時間再去見她。
可是,就算再忙,夏炎燼還是會抽出時間,到景園宮去。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