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在夏炎燼的腰間嫻熟地繫了一個結。
突然,夏炎燼似乎看到了一個什麼晶瑩的東西落下。
“好了。”耽熙抬起頭,看著他,笑容明媚。她半開玩笑地說道:“皇上離開之後,可不要就把它丟了哦!”
“你不跟朕回軍營?”夏炎燼奇怪地問道。
“不了。”耽熙搖搖頭,“只要一直沿著這條路往前走二里地,就能看到駐紮在河渭的大軍。我想季同將軍應該也已經等在那裡了吧。”
夏炎燼不明白,她為什麼救了自己,卻不願去接受那些賞賜。況且,她的生活也並不富裕。不是麼?
夏炎燼跨上了耽熙為他準備好的一匹棕色的馬兒上。
他回頭看了一眼留在原地的耽熙,耽熙正微笑地朝他揮手,然後便駕著馬兒飛馳而去了。
直到夏炎燼消失在視線範圍,耽熙的一切偽裝都瞬間崩潰,她無力地跪倒在地上,淚水止不住地奪眶而出,她死死要著下唇,不讓自己哭出聲音。
雙手緊握成拳,手心,一顆黑色的丸子。
一年後。
唐初和公孫嫣兒走在易安書院的梅花林間,看著附著雪卻依舊怒放的梅花。
“皇上和耽熙難道就這麼結束了麼?”嫣兒可惜地說道。
“誰知道呢。”唐初笑著把公孫嫣兒擁入懷中。
又是一個飄雪的季節。
耽熙站在兩層的木屋前,伸出手,想要接飄落的雪花。
“耽熙,外面那麼冷快進來吧。”百里笑從溫暖的屋子裡探出半個身子說道。
耽熙回過身,輕笑了一下,應了一聲,“好。”
今天,百里師兄似乎穿的和平時有點不同。
就算和百里笑在這個遠離人煙的村莊生活了一年,耽熙還是改不了叫他師兄的習慣。
其實,一年前。
耽熙在服下苦根草之前便封住了自己的穴道,不過百里笑並不知道。
“小熙。”百里笑拉著耽熙的手,臉卻泛著紅。
“怎麼了,師兄?”耽熙擔心地問。
“那個”百里笑顯得有些緊張,他躊躇了好一會兒,終於吞吞吐吐地說道:“我們那個,你願意嫁給我麼?”
耽熙愣了一下,沉默了許久都沒有說話。
耽熙一沉默,百里笑更是緊張了。
“你,不願意?”
過了好久,突然耽熙淺笑了一下。
“可以。”
“真的嗎?太好了!”百里笑高興地緊緊抱著耽熙。
而耽熙卻一直遠遠的看著窗外的飄雪,淡淡的笑著。
皇城中的宮殿,薄薄的一層雪覆蓋在屋簷上。
季同搓著手和小言一起坐在暖爐邊。
“都過去一年了。”小言感嘆地說道。
“是啊,皇上竟然再也沒提起過耽熙。”季同也說道。
“就好像完全忘記了她一樣。”
季同點著頭,他看著暖爐上飄著絲絲霧氣凌亂的思緒,讓他想起了一年前的事。
那日,他們已經整整在河渭尋找了五天,依舊沒有皇上的音訊。將士們都有些灰心了。正當季同猶豫著要不要先帶大軍會朝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軍營外一陣嘈雜。
他起身出去一看,沒想到竟然是皇上!
第二卷 一樓煙雨 四十六章 新婚夜 掉包新娘
四十六章 新婚夜 掉包新娘
“皇上!”季同連忙迎上去。他將皇上扶下馬,擔心地問道:“您的傷”
“已經沒事了。”夏炎燼邊說邊往營帳方向走去,“讓將士們準備準備,明日回宮。”
看到皇上沒事,季同自然也很高興,他想起那天小言說的神秘黑衣人,便問道:“皇上,那天的黑衣人是耽熙麼?”
不料,夏炎燼一臉漠然地看著他,問道:“耽熙是誰?”
“呃?”季同一時語塞。
他那是以為是皇上想要徹底忘記那段傷痛,才假裝不知道。所以季同只是尷尬地笑笑,也沒有再問下去。
可是,現在想來,似乎皇上是真的忘記了耽熙。
夏炎燼正在正惠殿內批閱著奏摺,偶爾他也會抬起頭,凝望著屋外的飄雪。
“皇上。”小祝子弓著身子在夏炎燼旁邊說道:“駱丞相求見。”
“讓他進來吧。”
駱丞相雙手藏在衣袖裡,人老了,就會變的更加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