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到是利益分配造成,免不得提醒道:“你還記得吧?你可得罪了兩位副市長,他們那也有落井下石的成分在裡面,而參與制造命案的人則是六爺得力干將的手下弄的。”
話說到這裡,楊必臣反問道:“六爺是什麼人,我想你應該清楚吧?”
六爺?徐天宇愣住了,那可是定北市最大黑勢力頭目,手下的兄弟有幾百號人馬,壟斷定北市黃、賭、毒等三大行業的百分八十以上,特別是定北市的娛樂產業,幾乎都受到六爺的掌控。
不過好在六爺這個人,還算講理,夠義氣,只要不主動招惹於他,他就不會主動去招惹你。
徐天宇把薛浩挖了出來,而薛浩又把肥森等人挖出來,勢必是徹底得罪了六爺來了,一想到這個問題,他就頭疼了起來,“爸,那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找個機會賠禮道歉!”
楊必臣很看好徐天宇的仕途前途,他不希望他這一輩子就混個副級幹部,“把你跟劉思東與蔣國華的恩怨全都化解了,還有就是給六爺賠一筆錢!”
“爸?”
徐天宇一聽這話就反感了起來。
“你聽我細說。”
楊必臣最近一段時間,也是因徐天宇的原因跟劉思東鬧得特別僵,但是他一個人在定北無親無顧倒是不怕什麼,這下徐天宇成了他的成龍快婿,他怎麼說也要為徐天宇的前途著想,為女兒將來著想,更是楊家培育出可用的羽毛,“官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今天的敵人,說不準就是明天的盟友,又或許說是今天的盟友,說不準就是明天的敵人。關於這點,你要時刻記在心裡。”
話雖說這樣是不錯,但是徐天宇還是不肯接受賠禮道歉的意思,“爸,那不是讓人看扁我們楊家無人了麼?你要是害怕,我自己一個人抗著。”
“扛?你拿什麼來扛?孟春生現在謀求政績,一直無心在結怨,他這會是不會出手幫你的。”
楊必臣見徐天宇不聽話,頓時也生氣了起來,“你要是懂事就應該隱忍,等你的翅膀豐盛了,再找個機會找回場子來,那不是更好!”
“爸?你的意思是要我以後給那些人當孫子?”
徐天宇非常不理解,他好不容易爬到這麼個位置,如果還隱忍下去,那不是讓人看笑話麼?
“你這孩子,怎麼跟你說,你就不理解呢?”
楊必臣咆哮了起來,“爸的意思是讓你表面上服氣,等你長翅膀了,才能”
沒等楊必臣說完,徐天宇就出聲打斷道:“說來說去,你無非不就是我給那些人磕頭認錯咯?然後給那些人當孫子使喚唄。”
“你怎麼就這麼撅呢?”
楊必臣被氣得連連走來走去,衝著手機就厲聲地責罵道:“你要是過不了這一關,我就敢斷言你的將來,甭說要進步升官了,就連你副科的職務都做不穩一年!”
徐天宇目前的最大靠山還是楊必臣,而孟春生的關係還不太牢固,因此一聽楊必臣這麼說,他倒是有點膽怯了,生怕弄不好,他的復仇大計就要泡湯了,只好服軟道:“好吧,我聽爸的!”
看著徐天宇服軟了,楊必臣心中微微好受一些,“這麼跟你說吧,劉思東跟蔣國華聯手起來對付我們的話,甭說我支撐不了,就算是姚市長、葉書記都不得不給七分面子。”
“依爸的意思是說?沒人對付得了他們了?”
“除非是省裡領導要動他們,不然你得要學會蠶食,先把他們的羽毛都給慢慢打殘了。”
楊必臣想了想,舉例道:“就好比趙一民、王學偉調任的事情,你看葉書記及姚市長是怎麼處理的?”
這麼一提醒,徐天宇倒是琢磨出味來了,驚訝道:“爸,似乎葉書記與姚市長他們要對劉思東下手?”
“你啊?還是不夠成熟。”
楊必臣也就看徐天宇是自己的人,自己的寶貝女兒都給了他,還能有什麼不能教給他的呢?“葉書記與姚市長這一招高明,先狠狠地抽打了劉思東一巴掌,然後給個糖果吃,讓他兒子接管團市委書記,卻是把海田鎮政府的一把手位置給拿了過來,而為了讓海田鎮不落入你爸手中,則又主動提升你,還讓與你交好的梅曉雪去掌管,等時機成熟,他們馬上就把梅曉雪給調到局裡去擔任一把手,到那個時候,沒人幫梅曉雪說話,那自然就落入他們的掌控制之中了。”
“爸,有必要這麼麻煩麼?他們可是一把手、二把手!”
徐天宇還真的讀不懂了,“誰敢跟他們作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