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道:“周敏華,你有種就再大聲說一遍!”
這麼一砸,會議室所有人全體目光紛紛朝向周敏華而去。
周敏華今年四十七歲了,在海田鎮幹了二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算是分管安全生產的副鎮長也都會有禮貌稱他為老周。而周敏華也是常常在會議上倚老賣老賣點牢騷什麼的,今天沒想到只是稍微發了下牢騷就被逮住了,特別是沒想到徐天宇這麼不給面子來的,他也就豁出去了,“我說不對嗎?什麼叫你定下的規矩?”
“你有種!”
徐天宇向周敏華豎了個拇指,緊接著咆哮道:“我給你三天時間寫兩份報告上來,一份是工作報告,一份是黨員報告!”
“我要是不寫呢?”
周敏華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無非就是抱怨了下,竟然要寫什麼報告,免不得認為這是徐天宇小題大作。
“不寫就給勞資滾蛋。”
徐天宇嚴肅地伸手指向會議室門口,“目無組織,目無紀律,目領導,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當上生產安全負責人的!”
“行啊?你厲害。”
周敏華那受得住這種氣,當即拉黑臉離開了會議室,而那些與周敏華交好的人則都紛紛出聲勸說了幾句,不過徐天宇鐵定要給這些人下馬威了,難免不會聽勸道:“好了,我們接著開會。如果誰想跟周敏華一樣目無組織、目無紀律、目無領導的話,那就請自便。”
一來就把人趕走了,誰還跟你開會?圍在桌邊的其他部門負責人都紛紛交頭接耳議論著徐天宇的霸道及低俗。唯有與徐天宇交好的鎮教衛辦主任張慶陽一個人安靜地在本子上畫叉叉來的。
“怎麼?”
徐天宇看大家還在嘰嘰歪歪,他由不得拍了一下桌子,“是不是我這個副鎮長不管用是不是?”
要是徐天宇只是副鎮長,也許大家都不會怎麼害怕,但問題是他還是兼任鎮黨委委員,大家不得不考慮後果嚴重性,也就都安靜了下來。
看大家都安靜下來了,徐天宇也不管這些人是真聽還是假聽了,接著繼續發言道:“我還是那句話,在我的管轄之內只能有一條規矩,那就是給我用心為民辦事,聽從黨的指揮及領導,任何人想要打關係開小差等等的話,最好都給我提早寫一份辭職報告!”
恩?他說的規矩就是這個?所有人都很詫異,紛紛相互對視了一下。
“有問題?”
徐天宇環視了下大家,最後把目光落在張慶陽的身上。
“沒問題。”
張慶陽帶頭出聲應道。
“既然都沒問題了,那就散會吧!”
徐天宇也什麼有話要說,不過他知道這幫老油條都很鬆散,因此在大家都站起來準備離去的時候,又特別強調道:“對了,我不希望有人在上班開小差去做別的事情,還有其次就是早退的問題,如果有發現早退的話,那我只能按規矩辦事了。”
鄉鎮幹部要做的事很多,如果真的忙碌起來,別說是早退了,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因此徐天宇這番話無疑也就成了廢話,但是偏偏就有人這麼不知趣早退回去,昨天下午才訓的話,今天早上就敢有人沒來上班,而且假都不請,而這個人又不是別人,正是周敏華來的。
這不是明顯作對嗎?徐天宇感覺面子過不去了,當即氣憤地去找趙一民彙報了這一情況,並向他提出了關於調整週敏華工作的要求,不過趙一民卻沒作出批示的話,而是讓他與周敏華多多溝通交流,而不是一味調整到適合為止。
正所謂你不管,自有人管。
徐天宇乾脆向王學偉彙報了這一情況,並添油加醋地說了關於周敏華無組織無紀律的話,使得他最終無奈地點頭召開黨委會討論關於徐天宇的提議調整分管負責人崗位的問題。
俗話說的好,新官上任,都有這麼一條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無條件調整自己人上來幫忙做事。因此黨委會討論自然也就順利透過了徐天宇提議把周敏華從鎮安全生產辦公室負責人調整到鎮體育小組擔任組長的建議。至於體育小組長張永春則是與周敏華對調,去擔安全生產辦公室主任。
這樣的調整自然是把周敏華給徹底惹惱了,他直接上門找徐天宇抗議及理論調整原由,還特別強調道:“徐天宇,你這是公報私仇,你不配當副鎮長,我要向上級黨委檢舉你!”
面對周敏華的恐嚇,而且又是在自己的辦公室內發生的,徐天宇由不得輕笑了一句:“勞資就是公報私仇那又怎樣?有種你就去市委舉報我呀?我還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