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記的後臺是市組織部一位分管幹部的常務副部長,在市裡雖然講不上有什麼話語權,但是說壞話的能力倒絕對有足夠分量。
一個人想要升官發財或是站穩位置,各種貴人必然少不了。
張慶陽暗起了相交徐天宇的決心,不過在相交之前,他有必要要打探徐天宇跟梅書記交好到什麼樣的程度,好把握好相交的分寸,“是嘛?看來梅書記如此器重徐老弟,我看徐老弟肯定在海田鎮是幹不長就要調回市裡了?”
只要有劉向前在一天,徐天宇就知道不可能調回市裡,他起了一絲黯然之心無奈道:“這個麻,還真的不好說。主要是梅書記說了,只要我在海田鎮幹出一番的成績來,才會想辦法調我回市裡。”
“那還有什麼不好說的?”
張慶陽迷惑不解,盯著徐天宇,皎潔道:“想要在團鎮委這塊上幹出成績,對於徐老弟來說,那不是手到擒來的小事嗎?”
“話說是如此,不過想要幹出成績真不容易啊?”
徐天宇是有遠大的仕途抱負,但卻不是一個自以為是的人,他知道想要在官場幹出一番成績來不是簡單的易事,也不會說什麼大話,“團鎮委這塊,光是收繳團費就相當困難,特別是咱們鎮貧窮落後,很多人都沒接受過什麼教育,想要開展工作起來,那是相當不易的。”
說起教育這一塊,張慶陽就頭疼,他雖然不是本鎮人,但對於定北市教育這塊還算是有點上心,總想為當地百姓盡一份職務本分,無奈於官場上盡是爾虞我詐等等各種權利之爭,說得容易,做起來就困難多了。
張慶陽嬉笑地指著徐天宇,“我說徐老弟呀?你這是變相埋汰老哥對鎮上的教育沒盡職呀?”
“那裡,那裡。”
徐天宇確實有幾分埋汰,不過也知道鎮上的教育,還輪不到張慶陽來做主,應該是由分管教育的副鎮長說得算,“老哥與我都是鎮上中層的幹部,一些決策上的事情,還由不得我們來做主呀!”
“那是,那是。”
張慶陽頑笑附聲道,拿起筷子要去夾菜,結果別在腰間的小靈通就響了起來,他只好放下筷子,拿出小靈通接聽了起來。
徐天宇見狀,則是一邊低頭抿酒,一邊聆聽張慶陽的講話,總算揣摩出個大意來,敢情是有位領導給張慶陽打電話來的,至於是那個領導打電話,那就不得而知了,不過看張慶陽表情,估計應該是鎮上的領導打過來的。
果然不出徐天宇所料,在張慶陽聽完電話,很快站了起來,抱歉道:“徐老弟,實在對不住了,馮鎮長出了點狀況,你看?”
“那你趕緊去啊?”
徐天宇也站了起來,隨即招手讓服務員打包幾份葷菜給張慶陽帶回家讓愛人及孩子吃,“咱哥倆以後有的是時間聚聚。”
“那我走了?”
張慶陽掏出錢包來想要買單,不過卻被徐天宇給攔住,還笑哈哈地把他給往外推去,這才返回來買單。
從飯店出來,徐天宇在大街上轉來轉去,結果路上又遇到了張慶陽急促地在大街上行走,上前一打聽,原來是馮副鎮長從市裡連夜趕回來出了車禍,正在鎮衛生院進行簡單包紮。
馮副鎮長出了車禍,這可是鎮裡的大事,徐天宇豈有裝作不知情之意,於是在街上的路邊攤買了點水果,就與張慶陽一起匆忙地趕往鎮衛生院探望。
鎮衛生院距離鎮政府辦公的地方很近,只有一百米來遠這樣。分別設有中醫科、內科、兒科、婦產科、計劃生育科、檢驗室、b超心電圖室、放射室、手術室、急救室、產房、收款室、合作醫療辦公室、藥房等等。
科室配備雖然很完整,不過人員卻沒有這麼多,只有19個人,他們每個人都是輪流到各個科室去值班,就連院長也時候也會接待病人。
當然了,院長接待的病人自然不是一般的老百姓,而是像馮副鎮長那種鎮政府的相關領導來了。
馮副鎮長,其名叫馮志德,定北市和平鎮人,今年四十出頭,是位身材矮小、相貌有點醜陋的中年男子,不過心地卻是極為善良,更是一個素食主義者。
徐天宇與張慶陽兩人提著禮品到來,病房內已有不少鎮上的中層幹部,甚至還有下面村裡的一些支書領導等人。
張慶陽笑著與這些人都寒暄了幾句,隨即指著身後的徐天宇給馮志德作正式介紹道:“馮哥,給你介紹個人。這是團鎮委的負責人徐天宇,他一聽說你出了一點小小的車禍,非拽著我一定要帶他過來探望你。”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