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這是誰交給你的?”
“誰交給我的?你還不明白嗎?”
趙樹清看著陳向榮等人的神色,也就知道是屬實了,“你們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莫非是他?陳向榮記得這些東西都是交給徐天宇來的,再聯想到昨晚一直打徐天宇的電話都打不通,頓時涮一下就冒出冷汗來了,“趙書記,這些材料是不是徐天宇給你的?”
“徐天宇?誰啊?”
趙樹清根本就不是徐天宇是誰,他的這些材料都是黃局長交付給他來查辦的,因此對於陳向榮口中的徐天宇也就一概不知了,難免好奇道:“他是什麼人?”
“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陳向榮喃喃自語,越想越不對,感覺肯定是上了徐天宇的當,慌忙請求道:“趙書記,我能打個電話嗎?”
“給誰打?”
趙樹清疑惑了起來,“你還告訴我徐天宇是誰呢?”
“徐天宇就是我們鎮的副鎮長。”
一名被調查的民警無奈說了出來。
“副鎮長啊?”
趙樹清暗暗琢磨了起來,能當副鎮長的人都是有後臺的,而且能讓黃局長當即作出反映的人,很顯然是有過硬後臺了,他說不得對於陳向榮的要求不給予回應,相反還一副審訊的樣子,正色道:“陳向榮,我看你們還是坦白交代問題吧,你們毆打他人的情節太惡劣了,如果能坦白的話,也許組織會給你們的處分減輕一點。”
狗屁,如果真是徐天宇出手整我們的話,還會減輕我們的處分?陳向榮暗暗大感不妙了,都怪錯聽了徐天宇的話,不然硬著頭皮跟劉向前走到底,也未必發生這樣的事情,說不得堅持道:“趙書記,我請求打電話。”
“不成,你們現在在接受調查中,不能與任何人聯絡。”
趙樹清也是考慮到問題嚴重性,不想節外生枝,“先把問題交代清楚了,我再給你打電話。”
幹警察這一行的,自然知道審訊一旦交代問題,就等於認罪了,陳向榮等人不傻,自然是不會交代什麼問題了,只是一味要求要打電話。
其實交代不交代,都無所謂了。
趙樹清已經派人跟畢海安等人取得了相關證據,特別是還掌握有無罪釋放及驗證傷口等一些書面單據,因此已經足夠可以證明陳向榮在關押畢安海等人期間使用暴力進行嚴刑逼供,也就不在墨跡審訊了,當即返回市公安局如實向局黨委作了調查結果彙報。
會議上,當大家都聽到趙樹清的調查彙報,也就心知肚明瞭,紛紛贊同局黨委書記、局長黃建斌的提議,對於參與毆打畢海安等幾名民警都給予開除公職的處分。
處分一下來,陳向榮等人頓時是傻眼又氣急敗壞地跑去找鎮政府找徐天宇算帳了,但是結果一到鎮政府那裡卻撲了個空,最終無奈之下,還是給劉向前打了個電話作了一番彙報。
一聽陳向榮的彙報,特別是一聽到徐天宇插手這件事,劉向前當即把陳向榮等人罵了個狗血淋頭,直到解氣了,這才無奈的掛掉電話,直接給徐天宇打了個電話過去,開門見山就哼道:“徐天宇,你狗膽未免太大了,我的事情,你也敢插手管?”
收到劉向前的電話,徐天宇由不得輕笑了起來,“我說劉向前,我什麼時候插手管了你的事?”
說到這,他假裝思索了下,一副納悶樣子,“莫非你的意思是說我打狗的事嗎?”
正所謂打狗也要看主人,陳向榮不算是劉向前的狗,但好歹也是劉向前讓他們幾個人幫忙抓人回去,這下沒審出什麼問題來,相反還把自己的職務給審不見了,這要是傳揚出去,劉向前的面子肯定是丟定了。
“你”
劉向前被嗆了一下,“算你狠,有本事就光明正大對決一下,給爺玩什麼陰招。”
“陰招?這都是陳向榮太苯了,能怪我嗎?”
徐天宇狂笑了起來,“你不是一向有本事的嗎?那你就讓陳向榮等人恢復職務咯?”
這小子敢這樣跟我說話?劉向前愣住了,在他的印象中,徐天宇一向都是膽小怕事的人?怎麼短短几個月時間,這膽子越來越大了?說不得也就不與徐天宇作口水爭吵了,當即跑去找自己的父親劉思東訴說情況。
但是劉思東一聽到劉向前的訴說,頓時氣憤的甩了一巴掌給了他,“你真是不爭氣的傢伙,你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囂張不?那是因為現在人家手裡有葉書記、姚市長、楊書記等人的撐腰,你這時候找他麻煩?你不是自己打自己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