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價交換,這是徐天宇沒想到一個八歲的小女孩能夠做得到的,他對於牛娃的身份也就起了興趣,“丫頭,你家裡有幾個人啊?”
“別叫人家丫頭,人家有名字的。”
牛娃狠狠地白了徐天宇一眼,“我叫章志海!”
“好好好,志海小同志!”
徐天宇笑了笑,“你家有多少人啊?”
“五個!”
牛娃伸出六個指頭來,“我奶奶、爸爸、媽媽,還有姐姐,不過我姐姐已經嫁人了!”
徐天宇有些好奇,“你姐都幾歲了?嫁人這麼快?”
“十五拉。”
牛娃說起姐姐的時候,她滿臉羨慕的樣子,“我姐命比較好,聽我爸媽說,我姐三歲辦時候就嫁到鎮上一戶富裕的家庭當童養媳了,公婆都是退休工人。”
對於農村的孩子,徐天宇能理解,但是這年頭還有童養媳,這簡直就是他無法形容了,不過有一點值得肯定的,那就是村裡存在非法買賣孩子的情況!
徐天宇一副好奇的樣子問道:“這麼說來,你們村有很多人都給人當童養媳來的咯?”
“是啊。”
牛娃一邊牽著牛吃草,一邊比畫著,“比如我們隔壁家的阿東叔、阿國叔等等,他們家都有好幾個呢!”
看著牛娃滿臉羨慕的樣子,徐天宇笑著打趣了,“你知道什麼叫童養媳嗎?”
“知道。”
牛娃肯定著點頭,“就是給人家做老婆,不愁吃不愁穿,也不怕每天都要過著提心吊膽的生活!”
說到這,牛娃回過神了,“對了叔叔,你還沒給人家介紹城裡呢?”
“好好好,叔叔這就跟你講講城裡是什麼樣子的。”
徐天宇一邊說著,一邊給牛娃拍了一張照片,接著就坐了下來給牛娃講起了城市裡一些孩子平時都會幹什麼的新鮮事給她聽,時不時還會插嘴去問她一句關於村裡的情況。
陪著牛娃一直到中午十分,徐天宇對於村裡的情況也就有了大致瞭解,正打算告辭回去,碰巧遇到了一對年約中年男女走了過來,他們肩上都各扛著一把農具,而牛娃見狀,立刻驚慌了,“叔叔快點走,快點走!”
“怎麼了?”
徐天宇凝視著那對中年男女。
“快點走就對了!”
牛娃牽著頭兒,一邊試圖遠離徐天宇,一邊低聲道:“那是我爸媽,他們都不喜歡我跟外人說話!”
徐天宇猜測可能是牛娃的父母擔憂被人拐走,也就禁止牛娃跟外人接觸吧?他想了想,於是拔腿就走,但是沒等他走遠,就聽到身後傳來了噼裡啪啦的方言聲,似乎是在罵人來的,鬧得他只好往回走,當看到牛娃的父親伸手就要打人,他趕緊上前阻攔道:“叔叔,有話好好說行不?您別拿著孩子出氣呀!”
牛娃的父親章哲學打量著徐天宇,一副不好氣的樣子,又用著不太流利的普通話“我打我的孩子,這關你什麼事?”
這話,徐天宇無法應答,只能耐著性子跟章哲學理論一些關於農村人不懂的兒童保護法,搞得章哲學實在是說不過,於是拽著牛娃就往家裡走。
徐天宇見狀,只好尾隨跟在後面,一直到了牛娃的家裡,章哲學這才轉過頭來質問徐天宇道:“喂,你跟來做什麼?”
“叔叔。”
徐天宇生怕走了以後,這個章哲學會打牛娃,於是急中生智地揚了揚手中的手機,“我是過來拍照的,這不是找不到人幫忙嗎?所以也就找了牛娃這孩子,我答應要給她一百元呢,這不沒給她錢麻!”
一百元對於農村人來說,特別是像蘭花村這樣的貧困村民來說,那可是一筆不小的費用,村裡要賣很多袋地瓜或其他弄作物才能換到一百元。
章哲學看在錢的份上,口氣倒是有些鬆了,“那家裡坐吧!”
打量著用泥巴糊的一間破舊草房,徐天宇沒有進去,而是指了指草房旁邊的一棵茂密的楊桃樹,“還是外面涼快點,我們到那裡坐坐!”
章哲學看在錢的份上,於是也就搬來一張木凳子放在楊桃樹下,而牛娃則是乖巧地拿起掃帚打掃樹下不遠處的一些枯枝爛葉及豬大便等異物。
徐天宇見狀,趕緊從口袋裡拿出錢包來掏出三百元遞給章哲學,“叔叔,一百元是給牛娃這孩子的,另外一百元是想跟你買點吃的!”
望著嶄新兩百元,章哲學似乎忘記了之前的一些不愉快事情,欣喜地接過了兩百元,又對著天空看了看,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