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在縣委辦公大樓的事情,是有人親眼目睹縣紀委的一群人把關一傑給強行帶走的。
他絲毫都不會懷疑事情的真實性,當即打電話給縣委紀委書記劉祥,一副憤怒大怒的樣子質問劉祥到底想要幹什麼?為什麼派人把他秘書給抓走了?
接到莊雲天的這個電話,劉祥頓時表示他一點都不知道,但是,隨即又打電話問一下,結果竟然還真的是有這麼一回事,並且抓關一傑的人,還不是藍家那邊的人來抓,而是徐天宇帶人去縣委辦公大樓抓的。
要知道,劉祥都不敢輕易抓關一傑,可是徐天宇倒好,就敢這麼抓人,那不是找死嗎?他說不得立刻打電話給徐天宇,並且什麼原因都不說,就要求徐天宇立刻把關一傑給無條件釋放出去。
放了關一傑,那不是多沒面子的事?徐天宇可不幹,他當即向劉祥解釋了一下前因後果,可是劉祥卻是不聽,非要讓他釋放了關一傑,不然就要立刻執行紀委書記的權利了。
要是縣紀委書記執行手中的權利,那可不是打臉自己的問題。
徐天宇咬了咬牙關,把宋元明給搬了出來,“劉書記,我抓關一傑是經過宋書記批准的事情!”
一聽這話,劉祥有點頭疼了,抬眼望了望坐在房內的宋元明一眼,頓時掛掉電話,向宋元明打探道:“書記,是您讓我們縣紀委的人抓了高陽縣委辦副主任關一傑了嗎?”
宋元明一直都在關注高陽縣的情況,所以一聽到這個名字,他就立刻否認了起來,“沒有啊?誰說的?”
聽到宋元明的否認,劉祥鬆了一口氣,趕緊徐天宇抓關一傑回來喝茶的事情給說出來,結果還沒說完,宋元明就明白事態嚴重了,當即拿出手機來打電話給徐天宇,“我說小子,誰給你這麼大權利了?你不知道高陽的情況複雜嗎?你就敢亂抓人?”
徐天宇一聽宋元明的口氣不對,就立刻圓滑道:“是黨給我的權利。”
“黨給你的權利?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宋元明咆哮了,“我看你小子真是不長記性了,忘記我當初是怎麼叮囑你的嗎?”
徐天宇一點都沒忘記,誰叫關一傑這麼不長眼,想要染指他的女人?這不是改變策略了嗎?只是染指女人一事不能說出來,他想了想,“沒忘記,可是關家人不但想要我的命,還想要找我麻煩,整我走,你說我能不反擊嗎?再說抓關一傑是你批准的!”
“我批准?我什麼時候批准了?”
宋元明被氣得上下都冒火了,要是徐天宇在場,他非踹徐天宇一腳不可。
“你忘了嗎?我之前不是打電話跟你彙報說過了嗎?有人指使他人偽造舉報信件來找我麻煩,這個指使的人就是關一傑來的!”
徐天宇忐忑不安了,這萬一宋元明不承認,那他的麻煩可就大了。不過好在宋元明一聽這句話,他頓時想起來了,是有這麼一回事,但是他不是沒聽清楚是什麼原因麻。
一想到是自己的原因造成,宋元明的口氣倒是溫和了一點,他責罵道:“誰都可以抓,但是除了關一傑之外,先不能動,你要動,造成的後果會很嚴重!”
“那怎麼辦?我都聽你的話,把人抓回來了。”
徐天宇把責任都推給宋元明瞭,“總不能就這樣釋放吧?那要是傳聞出去的話,可多丟你的面子,再說了,丟你面子不要緊,咱們要是丟十四哥的面子的話,那問題可就嚴重了!”
喲,這小子還敢給我上眼藥了?宋元明不生氣,相反還暗暗高興,這說明什麼?說明徐天宇有成長了,可以交付更大的重任給他了。不過他表面上卻是假裝生氣了,“你小子說什麼?有種你就再說一遍!”
徐天宇也不知道宋元明是真生氣,還是假生氣,他當然不敢說了,只是心裡有點不服氣,“那你說怎麼辦吧?我聽你的!”
“聽我的就好,趕緊把人放了,然後再給他道歉!”
宋元明怕徐天宇不理解及聽不懂,頓時白話解釋道:“官場講究的是無硝煙戰爭,不是逞口舌之爭,你抓他回來是痛快了,出口惡氣了,可是後果呢?你想過沒有?”
宋元明嘆氣,“你呀,以後要儘量多想,有時候威懾比抓回來要管用,抓人回來,這就等於行動了,你想想,比你大的官多的去了,你觸碰他們的核心利益的話,人家會整死你的!”
“書記,你這話我可就聽不懂了,那要是這樣的話,這也不抓,那也不查什麼的,那要紀委做什麼?用來擺設麼?再說了,你讓我下來高陽,不就是想要整頓高陽縣的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