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全市的副處級官員實在是太多了,猶如多如牛毛一樣,他那裡惦記得上徐天宇這個人?當然免不得公事公辦,讓徐天宇拿出市委書記或市長的批條才行!
徐天宇哪認識市委書記與市長,最終還是給市紀委書記宋元明打電話,請求他幫忙,可是宋元明又不是政治白痴,一個縣副處以上的幹部大概有四十至六十個人左右這有,要全部調閱這些人的履歷檔案,非同小可。
宋元明不敢輕易答應,但是又怕影響到徐天宇執行任務的進展,難免讓徐天宇到市紀委這裡來,仔細問清楚事情的原委了。
結果一問事情原委經過,宋元明雷霆大怒了,不過顧念徐天宇年輕,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他倒沒有責罵徐天宇的不是,而是先衝著劉安發火了,“我說劉安啊劉安,你是怎麼搞的,他還年輕,不懂把握好這方面的分寸,可你已經是一個老紀檢員了,難道就不知道調閱副處級以上官員的履歷檔案會出什麼問題嗎?”
這個質問,劉安沒法回答,就算能回答,也不敢回答。主要原因是領導說的一切都是對的,你要是敢頂嘴反駁,必然會遭到領導厭惡!
劉安覺得很委屈,畢竟這件事是徐天宇掌舵的,可是他卻不能把這個責任推給徐天宇來承擔,只好沉默地接下宋元明的厲聲責問。
好在宋元明不是那種光讓馬兒跑又不給草吃的那種人,在責罵完後,他又生怕徐天宇鬧什麼小孩子脾氣,立馬給了個甜棗吃,表示會給市委組織部長打一個招呼,不過卻又明確表示,建立官員名冊的事情一定要終止。
如此矛盾的態度讓徐天宇與劉安陷入進退兩難。
要是繼續下去,出了問題,宋元明一概不承認,如果不出問題,那什麼都好說話。
想來想去,徐天宇還是決定要幹下去,一來是他還有一張牌可打,二來是隻有建立官員名冊,到時領導想要拿下誰,他就有黑材料上繳,必然獲得領導的賞識及喜愛。
徐天宇把決定跟劉安說了一下,可是劉安聽完之後,卻是不太同意繼續,他擔憂道:“天宇,如今沒有宋書記的撐腰,一旦這官員名冊出了問題,那你我都是要丟官蹲號子的!”
有孟春生這張強硬的王牌在手中,徐天宇不認為能出什麼大問題,“老劉,別告訴我說你怕了?”
無論做什麼事情,風險歷來都是與收穫成正比的。
劉安深知這個道理,頓時玩味道:“有你在後面撐腰,我怕什麼,可是你起碼也得要讓我知道你手中的底牌到底有多大?我好把握分寸啊!”
徐天宇不理解這句話,“什麼意思?”
環視周圍附近,一看沒什麼人在附近活動,劉安頓時開門見山,又壓著聲音笑道:“你起碼得告我,出了問題,能有什麼領匯出來兜著!”
一聽這句話,徐天宇瞪了劉安一眼,沒想到劉安也是一個俗官,他深吸了一口氣,搖頭笑著從市紀委的樓上往樓下走,卻又不肯回答這個問題,鬧得劉安一路小跑跟在後面追問起來,“說啊,就算是給我吃個定心丸,好不好?”
說起來頭,徐天宇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
猶豫了一下,徐天宇想起孟春生的冒充話,他決定利用這個資源好好發揮一下效果,免不得停下腳步來,回頭淺笑地反問道:“如果我說我是從京城下來的高幹子弟,你相信不相信?”
嶺南省是經濟發達的省份之一,有京城的高幹子弟下來嶺南遊玩,又或者是經商什麼東西的,那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可是有願意去高陽縣任職的京城高幹子弟,恐怕真沒有,具體原因是誰都知道廟大好升官,那些高幹子弟一向都很低調,沒人會把自己架在火爐烤,更沒人喜歡年紀輕輕就出風頭引來關注。
但是徐天宇的話,卻是讓劉安琢磨不透了,他左想右想,都看徐天宇一點都不像京城子弟,可偏偏徐天宇能接觸到省領導,又或者宋元明的器重,年紀輕輕就幫忙運作提撥為副處級幹部,可見沒有一定來頭是不行的。
劉安越想越糊塗了,問道:“說真的,別開什麼國際玩笑麻!”
“誰跟你開玩笑。”
徐天宇衝著劉安又是一個瞪眼,嚇得劉安心裡由不得後怕顫抖了一下,好在他經驗豐富,趕緊嘻嘻哈哈笑了幾句就掩蓋過去了。
等來到樓下,劉安這回不敢再讓徐天宇開車了。因為徐天宇就算不是什麼高幹子弟,好歹也是一縣的紀委書記,做領導的人,怎能親自開車?他奪過鑰匙又給徐天宇拉開車門讓他坐到後面去。
徐天宇沒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