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韓少功不在,省委組織部副部長費國安也就假裝為徐天宇打抱不平來打探他的家庭背景道:“我說老弟,據我所知,那高陽乃是一個惡劣的貧困小廟,單憑你的人脈關係,怎麼選去那裡任職呀?”
由於呆在官場久了,徐天宇已經開始變得精了一點,知道有些話是不能實說出來的,免不得玩味地笑了笑,“這個麻,還不是趙書記點的將,說是讓我去高陽磨練一下。”
“貌似,高陽最近出了點狀況吧?”
華陽市委副秘書長周鎮堂是廳級幹部,也有內參看,所以在他的印象中,好象見過內參說高陽出了不小的狀況,也就出聲詢問道:“好象死了一個政法書記什麼的?連趙書記都親自下去?”
“喲?”
徐天宇覺得有些意外,“周大哥也很關注我們高陽嘛!”
“關注什麼呀?”
費國安打趣,“他還不是看內參知道的!”
“內參?”
徐天宇倒是想起來了,“周大哥也可以看過內參了?”
這個也字讓眾人很意外。
周鎮堂更是疑惑道:“莫非老弟也知道內參刊登什麼內容?”
“是啊。”
徐天宇想起翻看的內參內容,頓時苦笑了,“還是連續好幾期呢,我們高陽是徹底出名了!”
這句話一說出來,在場的人再一次震驚了。
因為徐天宇是副處幹部,又是遠在高陽縣,卻能知道內參上的東西,說明有人告訴他,又或者是他能閱讀到內參上的內容。
費國安與眾人對視了一下,頓時玩味問道:“對了,我們還不知道老弟是那裡人呢?”
徐天宇也不是傻子,當然知道這是費國安的打探。
猶豫了一下,徐天宇沒有回答,而是打哈哈道:“我檔案不是有寫麻,費大哥當初沒看清楚嗎?”
費國安身為副廳幹部,又是在省組織部任職,誰會關注一個不熟悉的一名副處幹部履歷?特別還是下面的副處幹部?他搖頭苦笑,又指著徐天宇點了點,“你啊,你啊,這是在考驗你費哥的記憶力呢?”
“沒有,沒有。”
徐天宇開懷地笑了,“我嶺南定北人。”
嶺南定北人?貌似那裡沒出什麼高官呀?
眾人又疑惑了。
見狀,楊曉芸有些看不過去了,心想官場就是官場,說句話還得繞這麼多道灣來問答,實在是太費神了,頓時插話道:“他呀,是七年前因工作關係而遷移戶口到定北的!”
這麼一說,眾人倒是明白過來了。
可惜的是,他們都是廳級幹部,要是追問過一次卻是問不出來的話,也不能再追問下去,不然可就丟了身份。好在,還有女人們,於是紛紛各自向各自帶來的女人使了一個眼神,意思就是讓她們去與楊曉芸溝通,最好能摸出徐天宇的來頭身份來。
於是接下來,楊曉芸很快就被陪坐的女人們拉走了。
不約一會兒,韓少功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個熟人——“孫志仁。”
孫志仁一看到徐天宇在桌上,也是感到詫異,失聲道:“老弟?大老遠的,你也下來啊!”
“孫哥!”
徐天宇移下椅子,讓孫志仁坐下來,“你可來晚了,先自罰三杯!”
“好好好。”
孫志仁不客氣,直接就痛飲了三小杯茅臺酒,又向在場的人抱歉道:“哈,不好意思了,讓你們久等了。我本來呢,是可以早到來的,結果碰巧家裡來客人了!”
這大過年的,家裡突然來客人是很正常的事情,大家也都沒計較什麼。
倒是費國安指著孫志仁與徐天宇等兩個人,問道:“你們認識呀?”
“認識啊。”
孫志仁笑呵呵回憶道:“說起來,每次見到徐老弟的時候,他總是出事!”
“噢?”
眾人好奇了。
費國安出聲道:“說來聽聽。”
“行行行。”
孫志仁倒是也不客氣了,就權當是解悶說故事了,大致地把關於還幾年前與徐天宇的接觸給說了出來,一直說到最近高陽發生的事情。
當然了,關於孟春生的事情,都是隻字不提,也不敢提的。
看似一件很普通的長故事,但是在場的人都震驚住了。
原來林順勇也不是簡單人,光是林氏家族在嶺南這裡,就佔有很大優勢,更別提林氏家族當中就有人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