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約一會兒,門開了,出來的人正好是張愛蓮本人。她上下打量地望了徐天宇一眼,“進來了吧!”
說著,轉身就返回客廳裡去,還朝書房的方向大喊了起來,“爺爺,他人來了!”
跟隨在張愛蓮後面,徐天宇進入客廳環視一看,家裡的裝修還真的是相當奢侈豪華,全都是屬於歐式款式的傢俱,就連天花板上面都裝有一排又一排的燦爛吊燈,他把帶來的補品放客廳中間的茶几上,緊接絲毫不客氣地坐了下來。
“小徐來了啊!”
書房的門開了,走出來一名年約八十歲的老翁走出來,他手裡還拿著一副木頭做成的拐仗,走起路來搖晃搖晃地。而張愛蓮見狀,則趕緊走上前去扶了一把,把他扶坐到沙發上去。
“這個老人就是鍾建,前定北市委副書記?”
徐天宇凝視著對方一眼,趕緊站了起來打個招呼道:“鍾老書記好,小徐給你拜個早年了!”
“好好好。”
鍾建淺笑了出來,“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如此年輕就已經是副書記了,將來前途無可限量喲!”
說到這,他望了張愛蓮一眼,緊接打哈哈了起來,“愛蓮也在海田上班,將來還希望小徐您多多關照她喲!”
“是她關照我才對。”
徐天宇玩味地笑了起來。
“摁,你是黨委副書記,她還只是個科員,應該是你關照她才對。”
鍾家的勢力在本地來說,還算是不錯的官場家族,因為鍾建培養出來的學生,大多數都已經是高官現在了,但是他對於徐天宇來說,還是要客氣一番的。
“相互關照才對。”
徐天宇可不敢自大,“只有相互關照,才能達到互利共贏的局面!”
“說的好。”
鍾建指著徐天宇點點幾下,“你小小年紀就已經懂得這個了,實在是很難得啊!”
“靠,如果不是看在你們鍾家有門生無處,我才懶得理你。”
徐天宇暗自嘲諷了起來,但表面上卻顯得格外鎮定,“老書記,聽你的孫媳婦說,您老有事情要找我談一談?”
“是的。”
鍾建伸手拿過沙發上放著報紙指了指,“關於你的事,我透過報紙瞭解不少,你可以堪稱是定北最有前途的十大後起之秀。”
“噢?十大後起之秀?”
徐天宇驚住,“我排第幾?”
“第四名吧!”
鍾建伸出手指來數了一數道:“第一名是市委書記的秘書,也就是市委辦副主任孟春生;第二名是副市長劉思東之子,也就是現在團定北市委書記劉向前;至於第三名就是市政法委書記趙剛的侄子,也就是定邊鎮副鎮長趙玉書、第四名則就是你了!”
一聽孟春生竟然領頭,徐天宇心中起了不少波瀾,打探道:“你也知道市委書記的秘書孟春生?”
“當然知道了。”
鍾建笑呵呵地道:“前兩年選調來定北的大學生麻,好象今年獲得葉書記的賞識了!”
看來這老頭不知道孟春生的真實身份呀?徐天宇鬆了一口氣,“老書記,您老特意喊我來,該不會只是跟我說這些事吧?”
“那倒不是。”
鍾建罷了一下手,指著張愛蓮一下,問道:“前幾天,你讓愛蓮轉達了一些話,說什麼不要跟劉家走得太近,老頭子我有點不太明白,想當面請教你一下,什麼叫不要走得太近?”
正所謂明人不說暗話,徐天宇的官場思維及說話方式還沒修煉到家,他認為沒必要隱晦暗示,而是當即點出來,讓對方明白個徹底,說不得直言道:“關於馬鞍山的命案,我非常清楚,是鍾家與六六幫主孫國仁搞出來的鬼,但是不管出於什麼目的,我都不想計較了。只不過眼下鍾家又要跟劉家聯合起來,似乎又想搞出什麼麼蛾事情,我只想提醒一下,希望鍾老書記不要見怪!”
說到這,徐天宇放出狂言道:“鍾家與劉家在定北是根深蒂固,但是小徐我也不是豆腐做的。如果再觸碰我的底線,我絕對不會退讓了,而且我後面的那個人也會親自出手了結,那怕是鍾劉兩家聯盟也好!”
狂言,絕對是狂言。
那怕是市委書記葉紅軍、市長姚長壽都不敢在鍾建跟前說的這些話,因此徐天宇的這些話是徹底把張愛蓮給氣得不輕,就連鍾建本人也是一樣。但是鍾建念徐天宇還是個小孩子,倒是沒與他計較到底,輕言淡語道:“關於馬鞍山的那宗轟動省裡的命案,我也聽說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