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興了,因為這小子每一次來,不是有什麼麻煩,就是有什麼事相求,也就沒給什麼他好臉色看了,“啥事呀?還特意跑來?”
看得出來,趙建業是怕他麻煩!
徐天宇有些不好說出口,可是這事不能不說,“趙叔,我能不能不去海寧?”
“啥?”
趙建業最擔憂還是徐天宇使性子不願離開高陽,他拉下黑臉來,又拍著桌子嚇唬徐天宇,破口大罵道:“還反了你不成!”
聽到趙建業發火,徐天宇是有點膽怯了,他弱弱道:“我不是說想留在高陽繼續擔任縣委書記,我是說,能不能換別的地級市當市紀委書記!”
“為什麼?”
趙建業心裡總算好受一些,“我告訴你,這個海寧市也是咱嶺南省內數一數二的地級市,去那裡,不虧你!”
“我不想去海寧!”
徐天宇硬著頭皮,“我想去江都!”
“江都?你以為組織是你家開的?想去那裡就去那裡?”
趙建業瞥看著徐天宇,疑惑了,“為什麼要去江都?”
“報仇!”
徐天宇想隱瞞,又怕趙建業知道後生氣,當即把十三年前命案說出來,再懇求道:“這麼多年過去了,我猶如殭屍一樣,過著行屍走肉的生活,眼下有一個大好機會給我們四家人翻案,還請趙叔能夠成全!”
聽了徐天宇的剛才的一番訴說,趙建業是有點小小觸動,同時為徐、薛、陳、柳等四家感到悲痛,可是他不能光聽徐天宇嘴說,想幹麻就幹嘛!
趙建業咳了一聲,“若想翻案,那麼你可以選擇報警,省裡會派調查組下去查一查,若是冤案,那麼一定會給你們四家平反的!”
這年頭,官官相護,很多官員的利益都是縱橫交叉在一起,要不是親自坐鎮調查,能查得出來嗎?再說牧家坐擁江都各方勢力,沒有他空降回去,豈能撼動撬得起牧家在江都的人脈關係?
徐天宇使上性子,“我信不過那些人!”
徐天宇也不怕責罵了,“總之我一定要去江都,不然我死活都不離高陽!”
“你!”
趙建業責備徐天宇太不懂事了,“你還以為嶺南是你家開了麼?喔,想怎樣就怎樣?我告訴你,你不走也得走,由不得你性子亂來!”
“我走,但是我敢保證,誰來都不管用,除非省裡把高陽副處級、科級、副科級等幹部全都給換了,把百姓也都給洗腦了!”
徐天宇鼓著氣,叫板了,“不然,高陽三年之內,必出大亂子!”
堂堂一個省委副書記,還被一個小人物給叫板了,無論是誰,肯定是有一股氣咽不下去,就算是趙建業也是一樣,他拿起桌上的一個資料夾就狠狠地朝徐天宇身上砸了過去,嚴厲警告道:“你敢,要是高陽真出亂子,我頭個撤了你!”
徐天宇也就仗勢趙建業是自家人,耍點小性子,若真換成其他人,他敢這樣說嗎?肯定不敢,所以面對趙建業,他只能使著性子來逼迫!
至於要什麼逼迫,恐怕也就是孟家這張牌了。
徐天宇不動聲張,轉身就走!
“站住!”
趙建業喊住了徐天宇,“去哪?”
徐天宇故意暗示道:“京城!”
趙建業真是給徐天宇給氣飽了,若不是看在楊家、孟家面子上,他非把徐天宇一腳給踹出門去,“都什麼時候了,還去京城?”
“我要調海寧了!”
徐天宇有口怨氣道:“怎麼說,也得要跟老師說一下吧!”
官場的那點事,特別是調動那麼大的事情,就算孟家知道,也該彙報!
趙建業咳了一聲,“早去早回,順便替我向孟老問好!”
“趙叔,再跟你商量一下。”
徐天宇還是不想透過孟家來給趙建業施壓,“能不能”
“不能!”
趙建業打斷了,“別這麼無組織無紀律的,我告訴你,你能夠進入常委,這已經是燒高香了,不然就憑你這資格,十年內都沒資格,還想挑地方!”
不能就不能,兇什麼兇!
徐天宇撇著嘴嘀咕了,也就只能求助孟家了。
從省委出來,徐天宇買好了機票,從家裡挑了兩幅明代山水畫,當天晚上就奔去了京城,又在京城家裡陪著幾女及孩子,等到中午才去了孟春生家裡!
正好孟春生下班回來,他一看到徐天宇又帶山水畫來,就開懷地打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