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宇十分擔憂,等走到床頭,這才發現沈燕臉色蒼白,有氣無力地躺在床上歇息,一看徐天宇來了,拼力要起身來迎接,還是徐天宇及時阻攔道:“躺著躺著,別亂動。”
牛娃站了出來,“叔叔,沈老師中了蛇毒。”
中了蛇毒?
徐天宇忐忑不安,“那趕緊送醫院啊!”
“已經把蛇毒給吸了出來,不礙事了。”
村民當中有人七嘴八舌回道。
徐天宇關切道:“是什麼蛇毒,是在那裡被蛇咬的?”
“村西頭。”
有人應道,牛娃也接話說道:“是在蔡哥哥的墳頭被咬的?”
“蔡哥哥?”
徐天宇疑惑,“那個蔡哥哥?”
“是是是”
牛娃看了看虛弱的沈燕一眼,“是沈老師的男朋友。”
沈燕有男朋友?
徐天宇震驚了,“他?”
“幾年前就走了。”
村民們個個都覺得惋惜,“他是好人啊,可惜被惡人給挑斷手腳筋,後來實在是無法忍受,幾年前的今天自殺了。”
“有這回事?”
徐天宇拍著大腿,“知道是被什麼人做的嗎?”
“不知道。”
眾人紛紛搖頭,沈燕回想起男友,也十分痛心,艱難道:“是個當官的,說是他偷了什麼東西,就派人給挑斷了他手腳筋。”
當官的?徐天宇回想了一下,如果是幾年前,那說明他人也在高陽,由不得諮詢道:“知道這個當官的叫什麼名字嗎?”
“具體姓名不清楚,只聽以德說過那些人叫他徐爺。”
沈燕想起這件事,眼淚就忍不住掉落了下來,“他確實有小偷小摸習慣,但都是為了村裡的孩子好,如果沒有他,這村的小學也辦不起來!”
不管是為了學生好,還是為了什麼,偷東西還是不對的。
念沈燕在教育事業上有恩蘭花村學生們,徐天宇覺得不管怎麼說,她的事情還是要過問一下,反正這年頭,當官的都沒一個好東西。
“對了,這個徐爺,是那個徐呀?”
徐天宇早已忘記了之前因偷他東西被挑斷手腳筋的蔡以德了,也更沒想到世界會這麼小,“只要你確認了姓,我想一定會有辦法幫你查一查的。”
“應該是”
沈燕微微搖頭了,“只知道下面的人發音稱他為徐爺,具體是那個徐,真不知道!另外聽他說,挑斷他手腳筋的人是一個惡霸,綽號叫肥森來的。”
肥森?徐天宇眨了眨眼,恍然過來,敢情不會這麼巧吧?
徐天宇心中咯噔一響,回想了一下,猛然想起來了,好象是有挑斷過一個小偷的手腳筋,只是沒想到這個小偷竟然會是沈燕的男朋友?如果沒記錯,那個小偷好象比沈燕小兩至三歲吧?
徐天宇有些心虛了,“人海茫茫,光知道綽號,這就有點難查了。”
“算了。”
沈燕也知道這案子查不了,也沒期待能給蔡以德一個平反機會,畢竟他是偷了人家當官的東西,沒被當場打死也算是萬幸了。
對於這件事,徐天宇覺得有些抱歉,但是當初蔡以德偷東西在先,他又不知道蔡以德的具體情況,下狠手也是被迫無奈,只是沒想到蔡以德會自殺了。
因此,徐天宇難免借這個事情向村民瞭解關於蔡以德的情況,再關切了沈燕的生活情況,一直到傍晚時分,這才開車返回了縣城。
第四十四章團聚一堂(上)
回到縣城,已是下午時分了。
縣城有些冷冷清清,但是大街上依稀還可以聽到零星地鞭炮聲,偶爾也會看到提著年貨往家趕的年輕男女們。
想到今天是楊曉芸的忌日,徐天宇沒有把車開回縣政府宿舍,他把車子停在農貿市場一個福壽店購買了一些紙錢、元寶、蠟燭等東西,又單獨一個人開車前往楊曉芸的安葬地。
來到楊曉芸的墓碑跟前,望著那張貼印在墓碑上黑白照片,徐天宇彷彿見到了栩栩如生的楊曉芸一樣,她笑咪咪地看著徐天宇,好象是在等待他到來。
把紙錢、元寶、蠟燭等東西拿了出來,徐天宇按家鄉的風俗一一給楊曉芸點燒了,又黯然喃喃自語地嘮叨說了一會兒話,幸好這附近沒人,不然還以為是鬼身附身了不可。
聊了很多話,一直到天色不早了,徐天宇這才開車返回高陽縣政府宿舍。
把車停靠好,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