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則是三百六十五元。
所以當第二天上午,徐天宇看到縣教育局交上來的雜費數字,他由不得氣憤地砸了椅子,大罵道:“什麼玩意,說好免費,結果這是免費嗎?”
韓長清走過去把椅子扶正,無奈道:“這叫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長清,你馬上給我通知縣教育局、縣財政局、縣紀委、還有各個鄉鎮分管教育的副鎮長、中小學長的校長到政府大會堂來。”
徐天宇看了看時間,“會議就定在下午兩點四十五分。另外,你再給我準備一下其他市縣雜費的收費標準數字!”
“好的。”
韓長清走了出去。
徐天宇見狀,又去了一趟招商辦,跟招商辦的人開起了昨天的會議,強烈要求縣招商辦務必給縣裡拉來經濟專案。
下午,從縣招生辦回來,徐天宇在縣政府大會堂召開了全縣教育會議。
在會議上,徐天宇先是莊重地宣讀了義務教育法。
隨即又明確宣讀了減免學雜費要求,只是當提到這個雜費上,他嘲諷道:“我們縣是一個貧困縣,有些農村人一年收入都達不到五百元,我們縣學校收的雜費就高達六百多元,你們說他們要是不吃不喝,他們的孩子也能上得起學嗎?”
見沒人應答,徐天宇繼續道:“什麼是義務教育?大家心裡都清楚吧?要是不清楚,大家回去好好翻一翻國家教育部傳達下來的通知檔案。”
“今天,把大家召集過來的目的,不是為了別的,就是為了這個雜費。”
徐天宇舉著縣教育局模擬出來的數字,“六百多元,別說是農村的孩子上不起這個學,就是鄉鎮幹部的孩子也上不起這個學,他們每個月也就一千來元,一個孩子兩個學期就要花費一千多元,他們不吃不喝不穿嗎?”
“所以,”
徐天宇拿出其他縣的每年雜費標準來,“關於我們縣中小學雜費標準,我已經讓人模擬出一個數字來了了,農村中學生每生每年減免300元,農村小學生每生每年減免200元,縣鎮中學生每生每年要減免270元,鄉鎮小學生每生每年要減免170元!”
這一宣佈,立刻引起極大議論。
有不人少人紛紛提出反對意見,“學費免了,我們沒什麼意見,可是學雜費還要減了,我們學校拿什麼來經費來運轉?”
說到學雜費這個問題,徐天宇又拿出一份關於06年的中央撥款的檔案及一份關於省財政廳撥款的檔案出來,“學費是一定要免的,至於雜費也要減免,學校的經費運轉有中央財政及省財政撥款來按6:4比例分擔。”
徐天宇怕這些人不同意,又嚴肅地敲了敲桌子,“聽說以前有人領取了中央財政撥款的義務教育經費,卻沒有給學生減免,如果真有此事的話,我一定會如實上報到省裡,甚至上報到中央,由中央派人下來監督核查!”
一提到這個核查,眾人都不敢議論什麼了,畢竟這些年來,他們也都是領取了中央及省財政給予的義務教育經費補助。
見大家都安靜下來了,徐天宇定下來,“好了,就這麼說定了。以後關於義務教育經費的保障制度,縣財政局一定要列入財政預算內,保障好每個學期穩定開學。另外有關部門要寫一份正式通知檔案傳達下去,還有各級的紀委一定要做好這個監督工作,誰要是敢頂雷收費,那我徐天宇就敢拿下他!”
徐天宇玩味地提醒道:“幾年前,我曾出任過我們高陽紀委書記,我相信大家一定都瞭解我的為人,說一不二,絕不跟大家開什麼玩笑。”
不得不說,徐天宇的這個玩味威脅,還是有一定成效的。主要是縣紀委書記劉安是徐天宇一手提拔起來的人,誰都相信,一旦徐天宇真要拿人,沒人能逃掉。
但是,這番話卻讓教育系統的官員們紛紛厭惡徐天宇,甚至還有不少人都跑去縣委書記李廣寧那裡告狀,說徐天宇借什麼三農教育搞剝削福利,希望李廣寧出面管一管徐天宇,別讓他到處胡來!
其實,李廣寧也想管,可是他不能管。
一是上頭有話傳下來,不要與徐天宇發生什麼直接衝突,二是徐天宇執行的是國家明文規定的義務教育要求,他真要插手管這事,必然就是他的不對了,無論到市裡告狀,還是到省裡告狀,都是他不對。
因此,李廣寧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徐天宇整搞這個義務教育了。
在沒人阻攔的情況下,徐天宇很快讓縣教育局、縣財政局出臺了一份關於高陽縣中小學生雜費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