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徐天宇假裝擔憂道:“那我現在該怎麼辦呀?”
“放我出去!”
郭社指著外面,“這樣,只要你放我出去,我一定不會虧待你!”
“這不可能,我堂堂一個市紀委書記,是不會做出知法違法的事情!”
徐天宇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拒絕了,又暗關了錄音,則改口道:“主要是你存摺上的錢數目太大了,還有房產!”
郭社誤會了,以為徐天宇看中了存摺上的錢,畢竟這年頭,特別是市紀委這個部門,有誰會笨得亂查人?就算要查人,也都是查小蝦米或是沒後臺的人。
郭社認為像他這樣有背景的人,一般市紀委是不會真動他,無非就是想要敲詐點錢來花花,所以只要扛住就好了。
郭社有點心疼,可是捨不得孩子,就出不去,他把心一橫道:“這樣,只要你放我出去,隨便你挑選一本存摺!”
一本存摺就想出去?
徐天宇胃口不小,“恐怕你出不去了,就算出去,也一樣丟官!”
丟官?
郭社笑了,“徐書記,江都的天姓什麼?”
“姓什麼?”
“姓牧!”
郭社嘲諷道:“姓鄭的要是不放我出去,那後果他是知道的!”
“怎麼?”
徐天宇暗喜了,“你有有鄭書記的材料?”
郭社怎麼可能有鄭延國的材料,只不過是有張友軍的材料,若是張友軍不撈他出去的話,那麼他交代出來的東西,足夠說上三天三夜了。
郭社搖頭,“沒有!”
沒有,你說個求啊!
徐天宇白了郭社一眼,提醒道:“江都的天是姓牧不假,可是紀委的天不姓牧,而是姓徐喲!”
徐天宇掐滅了菸蒂,“你還有什麼要說沒有,我走了!”
起身站了幾十秒,看對方沒有什麼話要說,徐天宇起身要出去,郭社這才叫住了他,說道:“徐書記,你好好考慮我的條件,別給人家當槍使了!”
徐天宇沒出聲,他拉開房門走了出去,一看何秦軍等人都在走廊外面抽著悶煙想事情,他頓時指了指,“行了,你們繼續吧!”
何秦軍揮手讓人進去帶人返回原地方,又請示道:“存摺怎麼處理?”
“先留著!”
徐天宇也不敢直接貪汙,誰叫何秦軍不是他的人,“我向省裡彙報再說!”
說是彙報,其實徐天宇沒有彙報。
他從賓館拿著關於調查出來的黑材料,直接就坐車奔去市委找鄭延國了。
在辦公室內,鄭延國叫人給徐天宇弄了杯熱騰騰的茶水,又招呼他坐下,十分擔憂地關切道:“是不是郭社的案子有什麼進展了?”
“是!”
徐天宇拿出黑材料遞了過去,“這是何秦軍等人調查出來的!”
“天宇老弟,我說了!”
鄭延國依然不死心,“郭社這個案子可能就是被人惡意報復的,你呀,趕緊把人給放了,免得耽誤投資工程就不好了!”
看來這個鄭延國是不死心呀?
徐天宇考慮了一下,拿出手機來播放著剛才在賓館與郭社的一些談話內容。
沒有聽完,大致聽到一半,鄭延國臉色就大變,暗暗責怪郭社大意了,怎能在徐天宇跟前說出這些話呢?那不是找死嗎?
鄭延國咳了一聲,暴跳如雷道:“豈有此理,這個郭社膽大包天,竟然敢如此誣陷人,看來他的人品不怎樣,作風可能真有問題啊!”
第三十二章和稀泥
官場當中都是這樣,有人給你說情,說你作風沒問題就沒問題,要是沒人給你說情或是你得罪人了,說你作風沒有問題就沒有問題。
原本鄭延國是想要硬保下這個郭社的,可是有李成盤、江雲天阻攔,又加上徐天宇不是他的人,他想要硬保就出現了分歧,這下一聽到郭社與徐天宇的那些囂張談話,他還硬保個屁啊!反正丟卒保車的事情又不是第一次幹,要怪,只能怪這個郭社不會做人了,你說你進去了,你裝一裝孫子會死人麼?
當著徐天宇的面,鄭延國厲聲地批評了郭社,說是他的外表欺騙了他,差一點就犯過錯,還希望徐天宇一定要嚴辦這個事情。
辦一個副處幹部,這是沒什麼問題,關鍵是他的大量不明財產怎麼處置?
所是把這些東西公佈出去,那還不弄出一個驚天腐敗案來?
徐天宇特意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