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也知道阿寅工作忙,他好不容易抽出時間陪你,你得在家好好陪著他,他不在家時,你要出去,沒人會說你。”
蘇婧寧委曲的瞼了瞼眸,“只是碰巧,我每次有事要出去,他就回來了,再說,他回來就說疲憊,其實怎麼疲憊的,我今天才發現原因,如不是今天我碰到了,還真不知道你原來在公司是這樣勞累的。。鈹”
邵博寅依舊帶著淡淡的笑:“那以後我早回來時,得先跟你約時間了。”
邵博寅直接跳過她中的重點,抓住她話中的弱點。
季卉的臉色更難看了,她看著蘇婧寧,“瞧瞧,這都成什麼樣的夫妻了?”
蘇婧寧心頭暗驚吃虧了,邵博寅是個商人,腦子轉的自然快,她不論從哪方面都不可能贏他,特別還是當著他媽的面,但是離婚是她提出來的,自然不能讓不對的一方歸在自個頭上。
深吐一口氣,接上季卉的話,“對呀,本來就不是什麼夫妻,媽,您可能不知道,我們雖然結婚四年,但這四年是清清白白的。”
季卉頓時又有些懵了,愣了許久,問:“什麼叫清白?你說清楚點。”
蘇婧寧又是低頭擦了擦眼淚:“這事我本來不想說的,就是怕傷到他的自尊,可現在這種情況,我不得不說了。”
話落,抬起頭,那沁著淚水的眼睛望向邵博寅,他此刻正淡淡的看著她,目光捉摸不定,接著她轉看季卉,神色悲悽“其實我們結婚這幾年,從未有過夫妻之實。”
季卉就像被一道雷劈中了,坐在沙發上的身體僵硬成一座雕塑,眼睛大的如銅鈴,盯在蘇婧寧臉上。
蘇婧寧繼續說:“媽,你們一個勁追我們生孩子,可是連夫妻之實都沒有的,如何生孩子?這事我一直沒敢說出口,現在你們把一切過錯都推在我身上,我實在沒辦法再隱瞞下去了。”
說完,泫然欲泣的抽噎著,楚楚可憐的讓人不忍責怪。
季卉卻被蘇婧寧的爆料,更是驚上加驚了,半響嗓子說不出話來,良久才轉向邵博寅,乾乾的嗓子艱難的扯出一句話:“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邵博寅一臉幽深的並不隱瞞,點頭:“是的。”
季卉聽見兒子這話,本是乾乾的嗓子,此刻就像被一條索命繩緊緊的勒住,瞬間喘不過氣,整個人癱在沙發上,邵博寅看站母親的反應,安慰著:“媽,你兒子沒事,不用擔心。”
“確實是沒事,因為你喜歡男人,對女人沒有反應。”蘇婧寧加油添醋一句。
邵博寅似笑非笑的盯住蘇婧寧,“這只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
毫不在意的轉對一旁的季卉說:“媽,她既然鬧到這個地步了,我們再留著她,就顯的強扭的瓜不甜了,你和爸也不用再勸和了。”
蘇婧寧聽完邵博寅這話,臉色也僵了,雖然她是想離婚,但從她提離婚開始,邵博寅都是在挽留,而今天,他竟然鬆口答應了。
甚至還勸上他父母,看來她今天說出的這事實,已經觸怒到他了。
雖然想離,但從他口中聽到又是另一回事,心頭十分不是滋味。
依舊還處在震驚中的季卉,滿腦子都是兒子的性取向問題,聽見邵博寅的話,緩過神來,緊接著站起身,看了一眼兒子:“你跟我進房間來,我有事問你。”
說完,也沒看蘇婧寧,徑直朝樓梯走去。
邵博寅隨後跟了上去,圖留下蘇婧寧一人,空蕩的客廳,蘇婧寧覺的已經撕了臉了,留在這兒只有受氣的份,起身,拿了包便離開。
季卉進的是臥室,邵博寅跟了進去,季卉坐在她平常坐的木椅子上,冷涔涔的目光淬染著凌厲的看向邵博寅。
如果說邵博寅什麼地方最像季卉,無遺眼神,完全秉承了季卉神韻,犀利。
每每邵博寅看人的目光,在嚴肅的狀態下,無不淬染著凌厲的森冷,這點,季卉也是。
邵博寅觸見母親的眼神,知道母親心頭是火急火燎了,他伸手拿過一旁的椅子,和季卉面對面的坐著。
“媽,你兒子是什麼樣的,你應該比任何人清楚。”邵博寅在季卉沒有發話前,他率先以話明志了。
“那麼結婚後沒有夫妻之實這事,你怎麼解釋?”季卉語氣咄咄逼人,有著大學講師的犀利直逼。
“其中有原因的。”邵博寅淡淡的說,目光沉息。
“什麼原因,你今天不說清楚,就別出這個家門。”季卉的口氣十分的強硬,她想到兒子喜歡男人這事,太陽穴就突突的跳動著,頭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