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因江滌城和周董離開後,顯的死寂,渾身陰森之氣翟逸辰走到唐心嫵跟前,伸手就扯她出了包廂。
“江滌城受誰人之託給你送酒?”翟逸辰惡狠狠把她壓在牆壁上,大吼責問。
唐心嫵凝視著翟逸辰的樣子,臉色平靜,望著他怒顏,嘴角漸漸的噙了冷笑,“這些不正你所盼的嗎?”
翟逸辰一時間語噎,眯了眼,手漸漸鬆了力道,死寂過道,突然漸循漸近的傳出沉沉的腳步聲。
翟逸辰循聲望去,不由的蹙了蹙眉,唐心嫵看著他的表情,受了牽引轉頭看去。
過道的盡頭,一頎長的身軀,溶在微暗的光影中,影影綽綽,儼然從時光邃道穿越而來。
☆、他迷茫了
模糊的人影晃動,逆著光影如神祗般走來,沉穩有力的步伐,敲出低沉的響動,猶如隱在深山林處寺廟的鐘鳴,沉沉聲息,幽幽綿延。
光影中籠罩著的五官,漸近漸清的呈現在兩人眼底。
唐心嫵眉瞬間一蹙,他竟也在‘天上人間’?
走過來的正是邵博寅,他緊繃著分明的五官,一隻夾著蒂的手,偶爾抬起湊近薄唇邊,腥紅的菸頭處彌散著淡淡的霧靄。
穿過煙霧,深邃如海的目光像是從遙遠古代射向唐心嫵和翟逸辰,犀利但卻淡寡。
拉近距離,翟逸辰臉上瞬息萬變,但捉摸不清他究竟是何情緒。
邵博寅保持著他一貫淡漠臉色,瞥了瞥兩人後,淡淡的收回了目光,那個神色,就像遇著的只是陌生人,若無其事的越過兩人。
直到腳步聲漸行漸遠,翟逸辰才收回目光,看著唐心嫵,目光裡有了憤怒。
“送酒的是他?”
唐心嫵冷凝他,嘴角掛著冷笑:“翟逸辰你現在這種反應是告訴我你在意?”
“唐心嫵,你現在還是我的妻子,你最好別和其他男人暖昧不清。”翟逸辰說的咬牙切齒,目露怒光。
唐心嫵卻笑了:“呵呵,你有把我當過你妻子嗎?奪標的時候是誰說放手讓我去勾引人家的,剛剛在包廂裡,又是誰將我推向不懷好意的周董,翟逸辰,你現在說這話,不覺的好笑麼?”
翟逸辰還握住她雙臂的手,突然緊了緊,“所以你認為和這些男的牽扯不清,是理所當然?”
唐心嫵盯著不甚清晰的臉孔,目光清越:“翟逸辰,我盼著你能從獸變成人類,但是對於你瞎眼,我卻希望你永遠都瞎。”
說完,伸手推開他,欲要離去,可是翟逸辰快手的扯住。
“去哪兒?”
出口後,翟逸辰才發意識到他奇怪的情緒。
剛要轉身離去的人,頓住腳步轉頭,對他泛了個嘲諷的笑容:“你以為呢?哦,估計你認定我會找某個男人共渡春宵慶生吧!不過我也不瞞你,現在我確實去找男人,就是你剛剛答應的,最後一次,只要我替你弄下這個專案,你會讓我們母子三人平靜生活,為了這平靜生活,我去哪兒,你心裡很明白,你要跟著嗎?”
翟逸辰瞬間無語應對,是的,他剛剛說過了這些話,那麼現在他的舉動就完全自相矛盾了。
腦海中想著這些,手也慢慢鬆開了,得到解脫的唐心嫵,面無表情的邁開步子,朝著過道另端走去。
翟逸辰站在原處,望著漸行漸遠和纖瘦身影漸漸溶在黑暗中,陡升了一種落寞感。
他終於如願以償的毀了她的人生,一開始,她眼裡是憧憬美好生活的青澀,結婚後,是悲痛絕望,再漸漸轉成一灘死水,而今,卻是清晰的恨意,痛苦。
他已經達到目的了。
可是在她漸行漸遠時,他卻突然感到了一股莫名的煩躁,為何煩躁?
他迷茫了。
☆、自來熟
唐心嫵手裡拎那瓶未開的拉菲來到服務檯,擱在服務檯上。
“小姐,勞煩找你們的老總江滌城,就說唐心嫵有事找他。”
服務檯的服務生一聽找老總,不由的多看了唐心嫵兩眼,見她是個漂亮的女子,又看見臺上她擱的拉菲,不敢殆慢,立即撥了內部電話。
五分鐘後,她看到了風風火火趕來的江滌城,站在她跟前,滿臉笑容,聽見他說:“心心,你找我?”
她錯愕,眼睛直了直,她跟他不熟好不好?
看著唐心嫵的表情,江滌城笑的風華萬代:“一時嘴快,莫驚莫驚。”
他可不想嚇跑了人,那幫發小可是出了好處讓他帶唐心嫵到大家跟前的,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