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不早了,再這樣在路上一耽擱,回到公寓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他回到家時,簡寧正陪著鍾景睿打遊戲,兩個人都聚精會神,連他回來了都沒有發現。
賀冬陽放下東西走到了他們身後,這時鐘景睿才敷衍的喊道:“舅舅,你回來啦。”
賀冬陽把簡寧拉了起來,她卻不知道怎麼面對他,任由他拖著自己走了幾步,接著就聞到一陣淡雅的香氣,她這才發現他買了一束花回來。
賀冬陽見她並沒有太過驚喜的表情,反而平靜的可怕,問道:“不喜歡嗎?”
簡寧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接過了花,扯了扯嘴角:“很喜歡。”
這時鐘景睿也鑽了過來,“女人啊,沒有不喜歡花的。”他仰著頭看賀冬陽,好奇地問道:“舅舅,你是不是最近做了什麼錯事,所以才想到買花讓舅媽原諒啊。”
賀冬陽拍拍他的頭,“人小鬼大的傢伙。”指了指一旁的慕斯蛋糕,“我剛好路過,買了幾塊回來,我們一起吃吧。”
鍾景睿一看,小跑著過去把那些東西拿了過來。
賀冬陽本來是不喜歡吃甜食的,可為了今天難得的氣氛,也陪著兩人吃了一塊,可他發現簡寧似乎還是心不在焉。
等鍾景睿睡下後,簡寧沒有立刻回房,而是一個人安靜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賀冬陽走過去蹲在了她面前,握住她的手,“小丫頭,上次你和你學長的事,我真的很抱歉。”
簡寧疑惑的看向他,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這樣說。
賀冬陽解釋道:“今天胡云帆已經把所有的事都告訴我了。”
簡寧這才恍然大悟,難怪他今天突然這麼殷勤,花還是兩人結婚後她第一次收到呢,而且百合花的寓意她也不是不知道。但是,今天蔣雅晴的話一字一句都打在她心裡,她不知道她對於他到底是怎樣的存在,她甚至覺得難堪。
見她沒反應,賀冬陽撫上她的臉,問道:“小丫頭,你是還在惱我嗎?”
簡寧幾乎是有些涼薄的笑了,“不重要了,那些事早就不重要了。”
這時的簡寧是真正的嚇住了賀冬陽,可他想了想卻還是以為她在因為他誤會她的事生氣,所以也沒有深想,等他真正明白這一切的時候,兩人卻已經走到了難以挽回的地步。
作者有話要說:好想把林渣男和安寧放出來溜溜。
明晚老時間見。
35。懸崖(下)
翌日;送簡寧到雜誌社的路上;賀冬陽終究還是問道:“你很喜歡雜誌社的工作嗎?”
簡寧詫異地看向他,如實回道:“也沒有多喜歡,只不過比起其他的工作,我更喜歡這個工作。”
賀冬陽沉吟了一陣,看向她:“其實你可以不工作的,我一直也不是很希望你在外面這樣奔波。”
這時簡寧才發現;其實賀冬陽骨子裡的強勢從來不比蘇悉然少,後者多半還只是強勢在嘴上;並不會真正逼她做什麼;賀冬陽則完全不一樣。
她想起外婆對她說過的話;女人即使結了婚;在某種程度上也必須在精神上和物質上有獨立的空間,完全依附於男人,多半不會有什麼好結果。所以,她回答的很快:“不用,我還是想出來工作,這份工作比起其他來已經很不錯了。”這時她也再沒想過胡云帆那邊的新聞社,她已經拒絕別人了,斷沒有再回頭的道理。
賀冬陽仍舊沉默,良久後點點頭,“你自己想好了就行。”直到到雜誌社樓下,兩人再沒有說過話。
到了公司後,賀冬陽一進辦公室,就先給簡寧那邊雜誌社的主編打了電話。
“你好,我是賀冬陽。”他直接表明身份。
主編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忙笑道:“賀總,你好。”
“我已經知道了陳德的事。”賀冬陽開門見山,“我是真沒想到你們這樣大的雜誌社竟然還需要這樣的勾當才能寫好專欄。”
他的話自然不好聽,可主編也不敢得罪他,忙道:“這件事的確是我們的疏忽,我真的很抱歉,我保證以後絕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
賀冬陽在那邊冷著一張臉,也不再為難他,“你最好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一手叩著桌面,他又問道:“那天和簡寧一起去採訪陳德的還有誰?”
主編含糊的回道:“這些都是例行公事,陳德是什麼樣的人,我們大家也都清楚,真的是次意外。”
賀冬陽還是堅持的問道:“那人是誰,你告訴我就行。”
主編只好為難的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