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1 / 4)

“自、自然是人為,不都說是雲嬪自己跳下去的嗎?連皇上都這般說,想必不會有假,姐姐定是多疑了。”蘭姬的心漏跳一拍。

“是嗎?”安璧斜眼看她,笑得令人發怵。

拉了拉肩頭的披肩,蘭姬有些坐立不安的神色,“姐姐,此處風大,不如我們回去吧?”

安璧斂了神色,“蘭妹妹,可否容我問你一句話,你必如實回答。”

蘭姬隱隱覺得不安,“妹妹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聞言,安璧自袖中取出那一刻撿來的玉珠,彷彿試探性的遞到蘭姬跟前,別有深意道,“妹妹如此聖寵優渥,想必皇上的賞賜不少。姐姐愚魯,不知此為何物,想請妹妹賜教。”

只一眼,蘭姬的神色大異,以至於都有些坐不住,乾脆站了起來道,“此物看上去甚是珍貴,想必價值不菲。妹妹才疏學淺,也不知這是什麼東西。姐姐莫若再問問其他娘娘,定會有人識得。”

“那再請問,當日雲嬪落水時,妹妹去了哪裡?”安璧不緊不慢的說著,將珠子收回袖中。眸子犀利尖銳,彷彿能刺透人心。

蘭姬登時面色漲紅,寒風裡竟也微微冒汗,額頭密密麻麻的細汗不時出現。不知是惱羞還是憤怒,蘭姬的口吻很急促,“姐姐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懷疑是我將雲嬪推下水的?妹妹素問無愧於心,絕不做傷天害理之事。”

“有妹妹這句話,姐姐便也不再多問。”安璧起身,臉上冰冷。

“姐姐為何要疑我?想我與姐姐進宮以來,一直守望相助,從未有過嫌隙。姐姐自一病過後,便四處生疑,現下連妹妹我也不信任了嗎?”蘭姬的身子因為激動而略顯顫抖,面色微白。

安璧淡淡笑著,“不是我不信任,我也不過隨口一問,沒想到竟惹妹妹傷心了。好了,我不說就是了。”

蘭姬淚眼婆娑的看她,忽然拂袖而去,一路哭著小跑。

身後,安璧的面色陡然全變了。

“娘娘?”秀兒上前,一臉的擔心。

安璧森冷,“你看出什麼了嗎?”

秀兒搖頭,“娘娘,是否是您多慮了,蘭娘娘看上去甚是溫柔,不像是那種心狠手辣之人。”

“心狠手辣也不見得都似麗貴人般張狂。”安璧嗤寒,“在這人心叵測的宮闈中,最防不勝防的就是殺人不見血的刀子。”只要她找到這顆珠子的主人,安璧自信,她裡真相也就不遠了。

“娘娘為何會疑心蘭娘娘呢?”秀兒不解。

“那日雲嬪落水,本宮與蘭貴人就在最近的地方。正是有蘭貴人離開在先,雲嬪落水在後,所以本宮才會生疑。”安璧向來小心謹慎,從不做無根據的推理。那日蘭姬藉口有事先行離開,而後隨即傳來雲嬪落水的訊息。不僅如此,自安璧救起雲嬪,蘭姬竟能在第一時間趕到,不得不說,蘭姬當時定是沒有走遠。或者,就在一旁。

即使如此,就算蘭姬沒有害雲嬪,定也看見了什麼,抑或看見推雲嬪下水的人。

正說著,紀年躬身過來,衝安璧施禮,“娘娘。”

“都打聽清楚了嗎?”安璧冷問,一旁的秀兒沒頭沒腦的,不知自己的主子在打什麼啞謎。

紀年頷首,“是。奴才業已問清楚。”於是湊近安璧身旁,壓低聲音道,“奴才悄悄的問過棲鳳宮的守門宮人,都說經常看見蘭貴人進出棲鳳宮。但是她們到底說過什麼,便不得而知了。蘭貴人一到,便與皇后娘娘進了書房,想來蘭貴人與皇后娘娘應該是連成一線,同為盟者。”

安璧的面色一沉,“她騙得本宮好苦啊!”安璧至始至終都沒有想過,一貫膽小怕事,唯唯諾諾的蘭姬,也會有如此深的城府。不但將她玩弄與鼓掌之間,恐怕連整個後宮都在蘭姬的預算之內。

唯一不清楚的是,這個蘭姬到底要做什麼?是做皇后?還是另有圖謀?

秀兒一怔,“娘娘”

“沒什麼,只不過看清楚了某些人,以後更能小心謹慎。”現在安璧越發懷疑,當初推若傾城下水險些淹死的,就是蘭姬。但安璧不確定,蘭姬想殺若傾城,是處於嫉妒還是仇恨?嫉妒是女人的天性,那仇恨恐怕與覆滅的大汶或是若紂有關。

安璧拉緊披肩,緩緩朝自己寢宮走去。

蘭姬卻一路生著悶氣,大步走在宮道上。身後的劉福海追了上來,見著蘭姬便施禮道,“娘娘千歲。平陽王妃,歿了。”

“平陽王妃?”蘭姬一怔,“什麼時候的事?”

“說是昨兒個從披香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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