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得好生辦事。坐在廊環處,弄涼也不敢打瞌睡,外頭的風呼呼的吹,冷得人有些打顫。
儘管如此,弄涼還是紋絲未動,死守在門口。
若傾城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聽見外頭有些喧囂,不覺撐了身子起來,“弄涼?弄涼?”
門隨即開啟,弄涼一臉驚慌的跑進來,“小姐?吵醒小姐了?”
“怎麼了?外頭好像鬧哄哄的?”若傾城神思倦怠,懨懨的起身。弄涼忙為若傾城更衣,出門時還不忘拿上披肩。
“小姐,太陽下山了,外頭愈發冷起來,小心彆著涼。”弄涼攙著若傾城向正殿走去。
滕麗華一身錦衣華服,橫眉怒目,將慣有的美麗換成冰冷的傲慢。長袖一揮,滕麗華傲然冷喝,“果真是賤皮賤肉,一個個生來就是賤人,下作的狗奴才!”
在她跟前,披香殿的宮人悉數跪著,一個兩個瑟瑟發抖,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說,雲嬪呢?”滕麗華居高臨下,砰然將一旁的青瓷花瓶摜碎在地,驚得宮人們愈發膽戰心驚。
“娘娘雲嬪娘娘在休息,還、還睡著呢!”稍微年長的宮女,戰戰兢兢的抬頭回答。
“啪”的一聲,滕麗華一個巴掌打在她臉上,怒氣盎然,“放肆,誰準你抬頭的?本宮是何許人也,也是你等賤婢可以直視的嗎?”
側臉看了新言一眼,新言會意的領著一干宮婢上前,狠狠道,“你們這幫子賤婢,一個個都不知宮規為何物。今兒個麗娘娘在此好好教訓你們,也讓你們記住,在這宮裡,就該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什麼才是正理!”
語罷,新言帶著宮婢,對披香殿的宮人,不管奴婢還是太監,就是好一頓拳打腳踢。哀嚎聲震耳欲聾,整個披香殿陷入一片恐慌之中。
“雲嬪,上次教你囂張。這次本宮拿住了你的把柄,看你還怎麼得意!”滕麗華眸色森冷,嘴角揚起得意的冷笑。這次她自覺站住了理,非得讓若傾城為上次的事情付出代價不可!
任憑若傾城位份高又怎樣,滕麗華自恃有皇后做後盾,更是肆無忌憚。
“住手!”弄涼一聲怒吼,忙攙了若傾城進來。乍見這樣混亂的場景,再看披香殿的宮人們一個個鼻青臉腫,好不狼狽。弄涼怒從心來,恨不得當場給新言幾個耳光。再看傲然佇立的滕麗華,弄涼便知她是故意的。
若傾城仍是佯裝失明,也不去看任何人,只是睜著空洞無神的眸子。
“小姐!”弄涼氣得有些發顫。
“怎麼了?”若傾城明知故問,總不能教他們看出來。
宮人們彷彿見到救星,一股腦全部爬到若傾城腳下,哭著喊著,“請娘娘為奴婢們做主,請娘娘救救奴婢們!”
“有本宮在此,看誰敢動你們!”若傾城的怒氣騰然而起。原本懷孕,她的脾氣就有些陰晴不定,而今被滕麗華惹怒,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弄涼怒容,“小姐,麗貴人讓她的奴婢,將咱披香殿的宮人一個個都打得鼻青臉腫,這分明就是打您的臉,給您耍臉子呢!”也是被氣壞了,弄涼的拳頭都握得咯咯響。滕麗華實在起欺人太甚,都欺負到披香殿來了!
聞言,若傾城冷哼,“是嗎?”昂起驕傲的脖子,“方才是誰動的手?”
新言見到若傾城還是有些懼怕的,畢竟她不是滕麗華,有著皇妃的頭銜。她不過是一個宮婢,說好了是麗貴人的貼身侍婢,說白了卻是身份卑微,隨時都能被人捏死的小角色。看了滕麗華一眼,見她只是站著沒有說話,新言只得瑟瑟的上前一步。
“娘娘,奴婢奉麗貴人之命,懲處這些宮人。”新言明顯底氣不足。
若傾城冷笑,“本宮的人,何曾輪到你動手。看樣子,本宮上次說的話,你是絲毫未曾放在心上。”長袖一甩,弄涼會意的頷首。
徑直走到新言跟前,弄涼斜眼看她。陡然面色一沉,揮手便是三個連續的耳光,直打得新言跌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滕麗華的面色瞬間變了,大步走到若傾城跟前,不屑的望著若傾城沒有聚焦的眼睛。冷冷乾笑幾聲,“娘娘的眼睛還沒好嗎?”
弄涼的臉色一下子難看到極點,滕麗華分明就是在譏諷若傾城。忙不迭走到若傾城身旁,攙著她走到正殿的高座上坐著。附耳若傾城,弄涼壓低聲音道,“小姐,我看麗貴人是存心來找茬的,小姐還是小心著點。實在不行,隨意打發了便是。”
若傾城拍了拍她的手背,顧自解下披肩,擺起一個嬪妃該有的架勢,“麗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