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他們是可望不可及的兩個人。
楹哥哥,對不起,是傾城害了你。這輩子,傾城欠了太多的人,一筆筆的情債此生難還。而今,流光似水去不返,一朝點破蒼穹間。惟願明月傾華光,生生世世照君心。
一步一搖晃,一步一心碎。
若傾城笑著,臉上卻掛著冰冷的淚。夏日的夜晚本不該感受這樣的涼薄,奈何心冷如灰,身子又豈會不寒戰?長裙逶迤拖地,在寂靜的夜裡發出蟲鳴般的細碎之音,一聲聲墮入她的心底,撥動心底最無法觸碰的心絃。
到底,她做不到無心,成不了無心之人。
慕容元楹遠遠的望著她緩步離去的背影,那樣蕭索,卻隱隱透著不同尋常的堅強。那一刻,他恍惚間彷彿真的看到了若傾城,一樣孤零零的背影,瘦弱得令人心疼。身子保持目送的姿態,慕容元楹忘了自己身處何處,忘了到此的目的,甚至於,也忘了自己是誰。
月光下這樣的背影,足以教他銘刻一輩子,永生難忘。
他的直覺不時的提醒著,她與若傾城多多少少是有牽連的,否則他怎會第一眼見她,便難以自抑?尤其那雙眼睛,幾乎可以將人吸進去。
垂下眼瞼,慕容元楹低語呢喃,反覆咀嚼著她的名字,彷彿要嚼出血來,“獨孤辰夕”
陰暗的角落裡,蘇城池背對著花未眠而立,雙手置後,一副至高無上的模樣。
花未眠嬌笑明媚,“王爺為何都不看本宮一眼?就算王爺不想見到本宮,那本宮肚子裡的孩子,也好歹是王爺的吧?王爺就如此忍心?”
語罷,蘇城池終於轉過身來,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唇角咧開無溫的冷笑,“本王冒險與你會面,可不是來聽這些的。”
花未眠一怔,心神一斂,“王爺這是何意?”
邪魅的笑意幽然揚起,薄薄的唇抿出鏗鏘有力的四個字,“獨孤辰夕!”
死亡真相
花未眠一怔,心神一斂,“王爺這是何意?”
邪魅的笑意幽然揚起,薄薄的唇抿出鏗鏘有力的四個字,“獨孤辰夕!”
容色頓改,花未眠醋意盡洩,“方才在席上已經看夠了她的風騷魅君,怎麼,如今連王爺都跟著上了心?難不成這世上但凡容色傾城的,王爺都要碰上一碰嗎?”
鼻間冷哼幾聲,蘇城池嗤冷,“賢妃是真的把自己當成本王的女人了。”
聽出話中的尖銳,花未眠的神色顫了一下,隨即道,“那小騷蹄子是護國公府送上的歌舞姬,原也是寂寂無聞,不想一朝獻舞,皇上竟喜歡得不得了。皇上甚至沒有將她從留侍開始晉升,直接就冊為貴人了。”
“護國公府?”蘇城池眯起眼眸,掠過一絲寒意,“又是蕭漠南。”
“不知道這南陵王是不是傷心糊塗了。”花未眠撇撇嘴。
蘇城池凝眉,“此話何意?”
花未眠撫著圓滾滾的肚子,一臉的鄙夷,“蕭貴妃一死,護國公府在宮中就無人可依,才會弄出獨孤辰夕這麼個賤人。為的,不就是奪寵嗎?這樣一來,豈非是連蕭貴妃都一併擠兌了。雖說蕭貴妃已死,但南陵王這麼快就往後宮送人,當真是傷心得快,去得也快。倒真教人覺得,甚是無情!”
“你懂什麼!”蘇城池冷然,“蕭漠南的心思,豈是常人可以揣摩的。”
一想起蕭漠南慣有的淡若清風,蘇城池就覺得齒冷。那雙平靜至極的眼眸,彷彿時刻盯著他,讓他常常感到如芒在背。
面目一沉,蘇城池道,“皇上近日怎樣?”
“王爺是想問,皇上如今寵幸何人吧?這不明擺著嗎?夕嬪一人獨寵,只盼來日有孕,便能封妃封貴妃。說不定哪日皇上一高興,連王爺親妹妹的後位都一道送給夕嬪了。”花未眠添油加醋的說著。
“有本王在,中宮是不會易主的。皇上不會,也不敢!”蘇城池陰鷙的眸子落在花未眠略顯驚呼的臉上。
心頭一冷,花未眠思忖:聽蘇城池這話,彷彿無意扶她當皇后,這可如何是好。
雙手撫著肚子,花未眠突然心生一計,“王爺,話雖這樣說,但計劃趕不上變化。皇后自小產後,便再無身孕。如今整個後宮,獨獨本宮一人有孕在身,豈非上天註定?”
“你想說什麼?”蘇城池不是傻子。
“本宮若為王爺生下兒子,請王爺答應本宮一個請求。”
“你想做皇后?”
“成與不成全在王爺一句話,花未眠雖然出身微賤,但也懂得不可強人所難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