攙起若傾城,寒雲衝慕容元策與蘇流雲行禮,而後攙著若傾城朝雲藻宮方向走去。
迴廊九曲,若傾城心裡有些不痛快,尤其是回想起撒格爾令人作嘔的眼神,更是憋悶至極。見已經離開露落園甚遠,若傾城料定慕容元策也不會這麼快結束筵席,便衝寒雲道,“天色還早,你隨本宮去走走。”
“娘娘要去哪?”寒雲忙問。
羽睫顫了顫,若傾城幽然神傷,“離此處最近的怕是隻有梅林和御花園。”
“娘娘您”寒雲怔了一下,“梅林寂靜,怕是不安全。再者梅林乃是皇宮禁地,任何人不許踏入。”
“本宮除外。”若傾城仰起頭,帶著些許沉默。慕容元策下過旨意,梅林重地,任何人不許踏入,違令者殺無赦。卻因若傾城而撤去所有侍衛,允許若傾城隨意出入,任何人不得阻攔。因為這樣的旨意,棲鳳宮蘇流雲還鬧了很久。皇后不準踏入,卻允許妃妾踏入,是何道理?
“放心吧,梅林重地,誰也不敢進去。”若傾城舉步走開,“本宮只是想一個人靜一靜,僅此而已。”
寒雲站在梅林之外,目送若傾城踩著月光走進去,地上的鵝卵石折射著清澈的月光,反倒將若傾城的影子拉得更長。站在亭子裡,若傾城目光如月,面色如水,不起一絲波瀾。
事實上,寒雲十分不明白,為何近幾日若傾城的性子會變得這般沉寂,彷彿心事重重,又好像哀傷至絕。若她知道前幾日是若紂的死忌,自然就會明白。可惜,若傾城並不想讓寒雲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有些真相越少人知道越好。
秋風送香,遠遠望去,桂花落地,不改香氣。
若傾城仰頭望月,一站就是半個時辰。腦子空空的,心也空空的,唯一可見的是天際出現的,父皇母后之容。那樣的慈愛,哪裡還是曾經暴虐無道的亡國之君?
夜宴危機2
呢若傾城仰頭望月,一站就是半個時辰。腦子空空的,心也空空的,唯一可見的是天際出現的,父皇母后之容。那樣的慈愛,哪裡還是曾經暴虐無道的亡國之君?
驀地,眉眼一垂,若傾城赫然看見底下站著一個黑影,看身形應是男子。心裡一頓,不由凝眉深鎖:難道是寂寥?立時提起裙襬,轉身下了亭子。
待走近些,若傾城的面色霎時變了,二話不說轉身便走。
黑影驟然衝到若傾城面前,伸手攔住了她的去路。月光下,粗獷的男子目露垂涎之色,笑得尖銳刺眼,“貴妃娘娘好自在。只是這樣美的月色,一人獨賞,怕是辜負了。”
“本宮的事何須使臣閣下勞心。”若傾城幾欲邁步。
熟料,撒格爾箭步上前,一下子捏住了若傾城的胳膊,用力一拉,頓時將若傾城整個拽進懷裡。軟懷香玉,撒格爾笑得愈發狂佞,眼底不斷盈動著最原始的衝*動。
“放肆!”若傾城惱怒,“快放開本宮!放開!否則本宮奏啟皇上,定要你身首異處!”奈何再掙扎,也是徒勞。撒格爾的力道遠勝若傾城百倍,被他桎梏,何以脫身。
“貴妃娘娘好大的火氣啊,不如讓我幫你瀉瀉火,豈非快哉?”撒格爾放肆的吻上若傾城的額頭,沿著精緻的鼻樑一直向下,最後牢牢吻住她的紅唇。霸道而濃郁的佔有慾充斥著,若傾城憤然怒視,眼淚沿著眼角止不住滑落。
難道她的清白就這樣葬送在無恥之徒手裡?不!不!
下一刻,撒格爾赫然吃痛的鬆開若傾城,唇角鮮血直流。雙手緊捂著嘴部,撒格爾憤怒的注視森冷含笑的若傾城。
啐地一口鮮血,若傾城的唇角也有血漬,但見她傲然佇立,目色如霜,“沒有咬斷你的舌頭,算本宮手下留情,否則本宮必教你知道厲害!”語罷,若傾城拂袖而去。
“貴妃以為這樣就能全身而退嗎?我看上的女人,沒有得不到的!”撒格爾怒吼。
若傾城心下一沉,突然拎起裙襬,飛速朝梅林門口奔去。
撒格爾一路狂追,眼看就要近身。
“寒雲?寒雲?來人!來人!”若傾城已經跨出梅林地界,誰知卻看到寒雲倒在地上。立時慌了神,若傾城急忙俯身攙起寒雲,一探鼻息,所幸只是暈厥。一抬頭,撒格爾近在咫尺,眸色幾欲吃人。
“這是大毓皇宮,豈容你放肆!”若傾城放下寒雲,步步急退,“撒格爾,本宮遵你是外來使臣才處處忍讓,你別得寸進尺。”
身子重重貼在冰冷的牆壁上,這裡是禁地,白日都不會有人靠近,何況夜裡。若傾城倒吸一口冷氣,強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