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別再說這樣的話,本宮留你在身邊並非要你以命相報。若說要人拼命,本宮哪裡沒有這樣的死士,何須你小小弱女子。你好好活著,就是對本宮最好的報答。本宮這輩子,是再也見不得血腥了!”
洛兒神色一怔,傻傻的點頭,“奴婢遵命。”
弄涼,每每看見這樣的殘陽,總會想起你我當年的情景。只是白雲蒼狗,如今的你怕早已輪迴再世,聽不到我的聲音,聽不到我的思念呼喚了。可是,我還是好想好想你。歷經歲月,終也無法忘懷。
身後匆匆趕來的雲藻宮婢女,手中拿著剛剛取來的白色繡合歡花的蜀錦披肩。洛兒見了,忙接過披肩,小心的為若傾城披上。
若傾城的神思晃了一下,回過神來,由著洛兒為她把披肩絲帶系成美麗的蝴蝶結。眼神緩和得猶如一汪泉水,清澈而帶著點點漣漪。
遠遠的,看著竇辭年慌慌張張的走來,怕是來尋她的。若傾城傲然佇立,看著竇辭年快速朝這邊小跑,繼而跪在自己身前。
“奴才參見皇貴妃娘娘,娘娘千歲千千歲。”竇辭年的額頭滿是細細密密的汗,想來是找了她很久。見這神色,若傾城心裡咯噔一下,有了底。怕是前線
“竇公公請起。”若傾城斂盡神色,“公公這般神色慌張,莫非是皇上出了什麼事情?”
竇辭年深深嚥了口口水,重喘氣才道,“娘娘聰慧,一語中的。奴才正是為了前線而來。小公爺領兵剿叛兩年,始終未能滅盡叛王之軍。如今前方戰事吃緊,皇上正在勤政閣為此事發了好大的火。大臣們跪了一地,奴才們哪敢上去勸諫,故而特來跪求皇貴妃娘娘去一趟。奴才們捱打挨罰都不要緊,可別氣壞了皇上的龍體啊!”
若傾城眼底的流光微微閃爍,看了洛兒一眼,“去勤政閣!”
不知治國卻深知亡國
若傾城眼底的流光微微閃爍,看了洛兒一眼,“去勤政閣!”
黑壓壓的一片人,大臣們俯首跪地,誰也不敢把頭抬起。即便是丞相蕭城也是站在一片,垂眉不語。畢竟,蕭漠南是他的侄子,如果皇帝怪罪,他是首當其衝。
大殿裡,每個人大氣不敢出。慕容元策方才連摺子都摔了,怒氣正盛,誰敢當出頭鳥找死!
門口,若傾城示意洛兒與竇辭年勿要進來,解下披肩交予洛兒,顧自輕輕走進去。
美麗的月影紗拖在地上,與她的腳步聲極為和諧的發出細碎的聲響。高高的座上,至尊的男子怒氣騰騰,正煩躁而快速的翻閱手中的摺子,將近三日內的邊境塘報看了個遍,臉色難看到極點。
若傾城一步一頓,小心的走上臺階,而後溫婉得體的跪在慕容元策身側,叩行大禮,“臣妾參見皇上,敬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慕容元策顯然一怔,臉上的怒色還未消去,看到若傾城時不由的僵直了身子。放下手中的摺子,慕容元策冷著臉攙起若傾城,而後掃一眼一殿眾臣,壓低聲音道,“你怎來了?”
聞言,若傾城笑得輕淺而柔美,“臣妾若是不來,皇上豈非要一直板著臉?”語罷,竟不管不顧的伸出微涼的指尖,輕輕撫平他皺起的眉頭,“臣妾不懂戰事,不知國事,但臣妾知道,君乃一國之主,怎可自失分寸先亂了手腳?大臣何罪,竟要長跪不起?皇上雖然心中不快,卻也要擺出帝王的氣魄。沒有諸位大臣,何來皇上的千秋萬祚呢?臣妾不知治國之論,卻深知亡國之理,若臣妾今日之言觸怒龍顏,臣妾願意領罪!”
語罷,若傾城跪身在地,垂眉順目,面不改色。
環視四周,大臣們一個個噤若寒蟬的模樣,慕容元策一聲長嘆,再次將若傾城攙起,“獨你之言,朕無可反駁。”衝著所有人道,“都起來吧!”
彷彿得到開釋,殿內隨即響起一片高聲,“謝皇上不罪之恩,謝皇貴妃娘娘。”
若傾城嫣然,眸色明媚的看著慕容元策緩和許多的容臉。她總能說得頭頭是道,總能讓他無話可說,總能教他聽見無法聽見的聲音。她的話很簡單,卻沒有一個大臣,一個奴才敢對他說。
將她微涼的手握在手心裡,慕容元策輕嘆一聲,“都散了吧,此事明日再議!”
音落,眾大臣俯首跪安,悉數退出勤政閣。
待人走盡,若傾城才鬆了口氣,他卻一下子將她拽到自己懷裡坐著。像個孩子般擁著她的腰際,慕容元策將頭埋在她的胸口,沒有說話。
“皇上怎麼了?”若傾城一頓,才發覺他是這般沮喪,帶著些許疲累。
抬起頭,慕容元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