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自言自語般,司馬敬不斷搖頭,“本王早該想到,那年他回國後,一直魂不守舍。原來,原來他”
“不錯!司馬逸動了心思!你可知道,那個女子到底是何人嗎?”慕容元楹的眼神忽然變得極為可怕,猶如吃人的老虎,帶著嗜血的殘忍和痛恨。聲音低沉,帶著憤怒的低吼,“她是大毓皇帝慕容元策最愛的寵妃,當朝皇貴妃!哦,對了,當時她還只是個小小云嬪。一曲百鳥朝鳳舞,換得英王心動垂簾。也莫怪英王多情,連皇帝都視如珠寶的女子,國主該明白會有怎樣的絕世。”
“竟然、竟然是大毓皇帝的寵妃”司馬敬赫然抬頭,“你為何要告訴本王這些?”
慕容元楹徐徐站起身子,笑得無溫淒寒,“因為”他慢慢俯下身子,伏在司馬敬耳際,陰陽怪氣的低語,“你會死!”
話音剛落,司馬敬的瞳孔霎時瞪得猶如銅鈴一般,低頭的瞬間,他看到慕容元楹的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柄匕首。此刻,匕首已經沒入自己的身子,鮮血止不住從傷處湧出,頃刻間染紅了床褥。
“你、你”司馬敬整個人像風吹的稻草,緩緩倒下去,重重仰臥在床,只剩下撥出去幾口氣。
漠然拔出匕首,銳利的刀口還在淌血。慕容元楹面無表情,“本王早就料定蕭漠南會進宮,所以刻意留心。沒想到,蕭漠南果真來了。只是國主你不該相信他,否則也不會有今日的下場。”
司馬敬胸口的鮮血如潮噴湧,他知道,自己已經不行了,撐著最後一口氣忽然大笑了幾聲,“就算、就算沒有蕭漠南,你也早就、早就下定決心殺、殺本王,難道、難道不是不是嗎?”
“沒錯!”慕容元楹笑得猶如鬼魅般,眼底透著晶亮的光澤,隱隱如禽//獸般森冷,“你若不死,本王如何能執掌雲國朝政,如何能動用雲國的兵力反敗為勝?司馬敬,到底是你太天真還是太傻?如果你一早殺了本王,也許今日躺在這裡的就不會是你。”
“就算、你殺了本王,你也休想、休想”司馬敬的眼神開始渙散,眼皮止不住打顫,卻仍有遊絲般的氣息撐著。
“是嗎?”慕容元楹不緊不慢的從懷裡取出一掌黃絹,緩緩在司馬敬眼前鋪開來,“看清楚,這是什麼?也教你死得瞑目!”
驟然間,司馬敬怒目圓睜,似哀怨,似憤怒,更多的是絕望!
手,重重垂下,登時沒了氣息。
看一眼死不瞑目的司馬敬,慕容元楹若無其事的收好黃絹,隨手將帶血的匕首丟棄在地,眉目冷至極點,“若你不是如此固執,本王原也不想殺你。奈何你已知曉真相,留下你,勢必成為禍害!到底欠了你們司馬家,到了地下遇見司馬逸,權且替本王說聲對不起罷!”眼簾微微垂了一下,慕容元楹幽然輕嘆。
其實,他不想雙手染血,奈何時局所迫,他亦身不由己。
“父王?”一聲驚呼,司馬玉容瘋似的衝進來。乍一見司馬敬渾身是血的躺在床榻上,司馬玉容腳下一軟,登時跌跪在床前,失聲痛哭,“父王?這是怎麼了?這是怎麼回事?為何?為何會變成這樣?”
驀地,司馬玉容一下子揪住慕容元楹的胳膊,“是你?是你殺了我父王?是不是?是不是?”
慕容元楹面不改色,冷冷的注視司馬玉容煞白的臉,“如果你不想讓自己死得很難看,最好現在就給本王閉嘴!”
彷彿被震住,司馬玉容望著突然變得極為陌生的男子,整個人呆若木雞般僵在當場。
“只要國主的死訊傳出去,本王保證,明天早上你就會站在雲國的刑場上,等著身首異處!”慕容元楹眯起危險的眸子,狠狠掐起司馬玉容精緻的下顎,眸色如血淒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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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的是江山
“只要國主的死訊傳出去,本王保證,明天早上你就會站在雲國的刑場上,等著身首異處!”慕容元楹眯起危險的眸子,狠狠掐起司馬玉容精緻的下顎,眸色如血淒寒。
一鬆手,司馬玉容重重跌倒在地,目光凝滯。
慕容元楹絕傲佇立,自上而下冷看光環盡卸的女子,面上沒有絲毫憐愛,“你可知道走出這個大門,有多少人等著你父王死?等著你死?”
司馬玉容愕然抬頭,止不住顫抖,不敢置信的望著慕容元楹神祗般驕傲的容色。
“從此刻起,你給本王記住,殺你父王的是蕭漠南,是大毓朝的護國公,並非本王!明白嗎?”慕容元楹無溫低吼,溫熱的氣流吹過她的耳際,卻一直冷到了心底深處。
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