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世,離開了她最放心不下的小姐。
慕容元策痛楚蹙眉,好多話梗在喉間,奈何發不出一點聲音。除了陪她哭,他什麼都做不了,連內心的痛,都無法替她痛。
他看著,看著若傾城陷入無盡的崩潰裡,神情恍惚得令人痛不欲生。那不斷滾落的晶瑩,生生震碎他的靈魂。那一刻,他才明白,他到底對她做了什麼。他賦予的,從來不是美好,而是無止盡的黑暗和死亡。
“弄涼死了,我的心也跟著死了。原以為,這輩子除了弄涼,我還能借著對兒子的思念活下去。可是慕容元策,我們的兒子死了。他才幾個月大,什麼都不懂,卻睡在冰冷的墳墓裡。”若傾城嚎啕大哭,“而我連他最後一面都見不到,連為他痛哭一場都做不到!慕容元策,我恨你!我恨你!我真的恨你!恨到骨子裡”
顫抖著擁她在懷,慕容元策哽咽著,淚如泉湧,“傾城,是朕害了你。若你真的恨朕,要殺要剮,都可以。求你,別再折磨自己,放自己一條生路!”
他不會明白,身邊至親一個個死去的痛苦。他更不會明白,換掉容顏何其容易,要換掉心腸該是怎樣的殘忍。她卻一次次經歷,一次次承受,徘徊在崩潰的邊緣,與死亡擦肩。多麼希望,死的人是她自己,而不是弄涼,不是慕容長憶,不是不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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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你的,以命相抵
他不會明白,身邊至親一個個死去的痛苦。他更不會明白,換掉容顏何其容易,要換掉心腸該是怎樣的殘忍。她卻一次次經歷,一次次承受,徘徊在崩潰的邊緣,與死亡擦肩。多麼希望,死的人是她自己,而不是弄涼,不是慕容長憶,不是不是不是
抱頭痛哭的感覺,誰也不會明白。歷經朝代更替,歷經生死離別,他們之間的就像糾葛在一起的繩索,越掙扎勒得越緊,只能窒息不能斷裂。
“傾城,我們是不能分開的兩個人。沒有你,朕會覺得一切都毫無意義。傾城,原諒朕,原諒朕。不要再離開,不要再從朕的身邊逃開。朕再也不會放開你的手,再也不會放任你的無影無蹤。即便你會恨,恨得想要殺了朕,朕也要留住你,留在朕的身邊,一生一世,三生三世。”慕容元策哭著喊著她的名字,肝腸寸斷。
她抬眼看他,淚如雨下。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不是朕要騙你,朕真的好怕你會再度消失,朕不想用一輩子的時間,去等去尋找你的蹤跡。傾城,朕折磨你,是因為不敢承認自己的心,不敢承認早已愛上你的事實。一直以為朕愛的是青寧,可是當你飛身跳進火海的那一刻,朕忽然明白,前塵往事遠遠比不上你的一顰一笑。在朕心裡,你才是一切,你才是那個值得朕去守護的女子。”慕容元策捧起她的臉,痛心疾首的望著她哭腫的雙眸。
她不會明白,明明知道她是自己深愛的女子,卻要假裝不識,陪著她演戲,是如何的痛徹心扉。每每看到她哀傷的眸子,他總會比她更痛,更難受。可是他明白,一切都是活該,都是他應有的報應。是他的辜負與無情,造成了今日的局面。
若傾城泣不成聲,“為什麼?為什麼你明明知道是我,還要騙我?還要故意裝作不認識?為什麼?為什麼?你知不知道,當你裝作不相識的時候,我有多疼,我的心,好痛。我愛你那麼深,而我站在你面前,你卻連我是誰都認不出。”
“不不不,朕知道!朕都知道!你的眼睛,你的笑,乃至你的呼吸,朕都銘記於心,怎麼會不認得。”慕容元策痛到靈魂深處,這樣的刻骨銘心,這樣的蝕骨情殤,“你可知道,當朕看到你胸口的傷,朕真的好想抱著你,喊出你的名字。可是,朕不能,朕怎會不知道,一旦戳破你的身份,你就會逃到朕再也找不到的地方。朕不能再失去你,不能沒有你!”
“我不該回來!我不該回來!早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我寧願死在荒山野嶺,死在殺手的劍下,也不會回宮。”誰也不會明白,皇宮對若傾城而言意味著什麼。國破家亡的羞恥,家族湮滅的前塵,不堪回首的折磨,不死不休的禁*錮,“早知道會有今日的痛不欲生,我應該死在冷宮的大火裡,和瑾若一樣,灰飛煙滅。如果那樣,我不會有今日的羞辱,不用再面對此刻的你。”
慕容元策低下頭,狠狠攝住她的唇,拼命吻著她稚嫩的唇。這樣的忘乎所以,這樣的不顧一切,連若傾城都不由自主的開始回應他的深情。這樣的吻,帶著沉重的哀傷,隔世的承諾,刻骨銘心。
眼淚,滴在她的臉上,若傾城抬眼看他,痛苦淚流。
“不管過